梁浩宇心里暗赞,这哥哥果然越来越有父皇的脾性,也难怪皇帝那般喜欢自己的这个儿子,每个人都深知自己的优点缺点,但却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否定自己。
“上次见到小公主,你还在你阿父的怀里呢!如今已经这么大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哈丹立即摇头,“皇帝叔叔,您可不老,正当、、、哈哈,那个词儿我有点说不上来了呢!”小小少女,一片娇憨。
“哈哈哈、、、哈哈”梁宏摸着胡子大笑起来,心里有些失落,自己的三个女儿,却都不会和自己这般说话。
“嗯、、我想起来了,叫做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哈丹兴奋的而说到。
“你今年多大了?”皇帝并不整那些没用的,直指应该关注的核心问题。
哈丹明显的有点错愕,而整个聚贤厅都比先前安静,其实大体上也没什么不同,只是人们都收敛了呼吸,这个问题太关键了。
从天狼族公主进入东顺城开始,各家都通过自己的消息渠道,获得能得到的第一手消息,谁家没两个待嫁的女子?高门嫁女,还有谁家能比得过皇帝家?
十九岁的太子梁浩星,十四岁的皇后嫡子梁浩宇,都是这些家族最佳的女婿人选。
这小公主独自领队进城,很说明问题。人家也是奔着成为皇帝的儿媳妇来的。
梁浩宇看着高台上的父兄,看见梁浩星嘴角弯起一弯浅浅的笑意,这笑有几分复杂,梁浩宇直觉他这哥哥,是遇见了什么让他觉得可笑的事情。
“回皇帝叔叔,哈丹十二岁了。”哈丹也有些紧张,皇帝的问话,彼此都心知肚明。
哈丹公主的话说完,这聚贤殿里的少年们心思各异,原因只是因为,这十二岁的哈丹已经有了倾城之貌。
皇帝点点头,又陪着小姑娘说了几句闲话。这月圆夜的皇家宴席开正式开始。
皇后看看归位以后,落落大方的哈丹,在心里比较衡量,却也没什么答案,皇帝之前发过话,别的皇子的婚事,自是要父母之命,只梁浩星可以自行选妻。
梁浩星安坐在那里,并不向哈丹那里偷看,反倒是梁浩宇偷偷的打量了那小公主两眼,这两眼被皇后尽收眼底。
宴席上的菜式很是精致,每上来一道菜,憨憨看着摆成花似的菜肴,都会“呜呜呜呜”高兴地叫上一声。
梁浩宇就会立即把这菜式送进这小孩的嘴里,每每一口菜吃完,憨憨也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叫声。
“是吧!御厨出品,必是精品。”这是梁浩宇对憨憨高兴的叫声的回答。
“是吧!御厨做的这个,样子货,还没那辣菜馆好吃呢!”这是梁浩宇对憨憨不喜欢菜式的评价。
梁浩然在旁边,看着五哥和憨憨的互动,听着五哥对御厨的评价,正反两说,他觉得五哥很搞笑,但是他想亲近这样的五哥。
哈丹和站立她身后的丫鬟,两个人也观察到了梁浩宇对憨憨的体贴照顾,甚至看见憨憨好多次,吃的高兴,伸舌舔吻着梁浩宇的嘴唇,而少年王爷,已经习以为常。
皇后也看到了小儿女之间的互动,也看见了舔吻梁浩宇的憨憨,“小小孩子,还挺会邀宠。”当然皇后所想的邀宠二字,绝不是成年人世界的那个意思。
梁浩星看见的时候,淡定如他,一口茶水差点喷出去。心说,就这俩货,将来要不凑到一起,那月老的红绳,天定的姻缘,这样的说法,当真是不存在的。
宴会将散的时候,皇帝发话了,“太子,夜深了,你要亲送小公主回客栈。”
皇帝说完,看了一眼皇后,宋离末只能跟上,老夫老妻在众人叩送声中,出了聚贤殿。
两台软轿,前面坐着皇帝梁宏,后面坐着皇后宋离末,一前一后,往朝凤殿而去。
宋离末仰头看着夜空中圆如银盆的月亮,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那些年的过往,十三年了,那个人已经走了十三年了。
聚贤殿里的朝臣们相继离去,这次没有人没眼色的礼让太子和五皇子先行离去,在需要出宫的大皇子,二皇子,率先在宫门外坐上王府马车离去以后,都陆续的坐上了自己的马车,不做丝毫留恋的,潮水退潮般的离去。
颜无花看着这场景,惊愕之中,纨绔的本性暴露出来,他那常见的戏谑的表情还没出现,就在自家哥哥的眼神中流产了。
颜无忧无奈,自己的心里已经很难保持平静,还要顾着这个不成事的弟弟。
事关太子的婚姻大事,也是你所能笑的?新皇登基,这都是人家给你穿小鞋子的理由。
梁浩宇抱着憨憨,陪同在太子和哈丹身侧。
出得宫门,待那些人都离去,梁浩宇也不想再当活蜡烛了,天上有月亮,还是满月,他这个蜡烛,还是早点的拔了吧!他梁浩宇再亮,也亮不过天上的月亮。
“四哥,憨憨困了,我们得快些回府。”梁浩宇说完,也只是点点头,就抱着憨憨跨上了自家的马车。
哈丹想出言阻止,毕竟她的目标可不是什么太子宠妃。只是皇帝发话,无论是她,还是太子,都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哈丹身后的小丫鬟撅着嘴巴,不情不愿的看着哈丹和梁浩星坐上了太子的车架,而她只能不甘不愿的坐上后面的马车。
哈丹沉默,梁浩星却不能沉默,待客的主人总要有几分热情。
“小公主,还要在东顺城呆多久?”
哈丹立即礼貌回答,“我阿父说,半年一载的随我喜欢。”
梁浩星点了点头,“那梁浩星还真不需要多加打扰,不用把小公主当成短居的客人。”
这句话的意思,细细品来,可就内容多了去了。这话表面上说的礼貌客气亲近自然,实际上却是淡漠和疏离。
都是人精生出来的小人精,哈丹又哪里听不明白梁浩星的意思。她扯开嘴角甜甜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在马车昏黄的烛灯下,犹如一朵盛开的花,梁浩星觉得那应是一朵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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