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打算(1 / 1)

加上作为一个暗卫,吴莎非常讨厌角落的视线,会让她不由自主地进入防备状态。她可以相信忠富和安贵,就像相信府里其他暗卫一样,却无法相信一个陷入暗恋的女子。

想来想去,吴莎还是决定先什么也不做,假装她并不知道这个事,从侧面想办法劝退燕子。

暗中观察的忠富见吴莎什么也没有做,倒是找了机会凑到吴莎跟前,说“头,要不要我帮忙?”

吴莎看着他一脸跃跃欲试,只觉得更加心塞,按下心下的脾气,她问“你想怎么帮?”

“把她的心思勾过来,她不就不会来惹你的眼了?”

“不愧是小戊头教出来的,你的想法很好,不过还没有必要。”

“头,要下手就要趁现在,趁她心意未坚的时候,要是久了,怕真成的祸患。”

“难道那时我就会怕了她?”

“男人的心思还真不好说。”

吴莎看着说这话的少年,怕是他见多了男人朝三暮四的事,就是她也知道不少。那又如何?为了维护感情,她当然得做些什么,却也不必太过,人生有太多重要的事,她做好自己的部分,其余的就看天意了。

忠富见她真不要他帮忙,怏怏不乐地回去了。徐喻明瞟见了他的神色,又见吴莎不久后也神色淡淡地进了屋,便猜两人说了什么。他猜测忠富和安贵都是暗卫,两人听命于吴莎。如今府里也没有什么为难的事务,两人又能有什么事可商量的,别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出了什么麻烦事吧?

“铺子都租出去了?”待她喝过茶,徐喻明开口问道。

徐喻明难得关心庶务,吴莎不想扫了他的兴,就细细说起新造起来的铺子出租的情况。徐喻明听说有一间铺子是旧语楼租了去,楼里的新掌柜还是那位赵先生,也多问了几句。说到这个,吴莎也就提了请人说书的事。

“我今日出门,铺子的事还是其次的,有木书帮忙看着,许多事都不用我出面,我就是去了旧语楼请了如今小有名气的柳先生来府里说书。日子也订好了,就在初十,说上三天,正好十四那天你也能有心思过生辰。”

“劳细君费心了。”徐喻明马上知机地说。

正好吴莎的茶杯空了,她朝他使了眼色,徐喻明意会过来便为她添了茶水。

“细君慢点喝,要不要我再为你按按肩?”

“你会?”

这话倒把徐喻明问住了,他还真不会,就是曾在宫中见人按过。

吴莎见他不应话,不禁失笑,说“得了,你还是也坐着歇一会儿吧,我看你又一直看书也不动,怕是眼睛都要花了吧。”

徐喻明点头,故意挨着她坐着,却又微微一叹,“只恨我不能为你分忧,总让你在外面辛苦。”

“外面有什么辛苦的,你若真心想为我分忧,以后吃饭的时候少挑剔一些便好。”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徐喻明已经知道她心烦的并不是铺子上的事,便聊到了木书身上,“夏兄最近为了修路,怕也是忙得无暇去会他的红颜知己了。好在他身边的人都是能干的,就说这个木书,把他都给比下去了。”

“谁说不是。可就算是这么忙,夏大人还是能抽出时间与他的红颜知己红叶传情,不知羡煞外面多少女子。”

“还有这等事?”徐喻明还真没有听说,想到夏守知还有这心思,想来钱塘一切安泰,他也就放了一半的心,又气恼夏守知总爱没事找事,弄什么红叶传情,好似旁人就不会送东西似的。

想想他与吴莎成亲到现在,送她的东西都是库里现成的首饰器物,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不由有些沮丧。她为他安排生辰宴,他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他倒是想在她生辰那天也为她亲手做一碗面的,偏她说她跟他合八字时用的生辰八字是假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他也只好作罢。

吴莎这话算是半真半假,她自然知道自己的生日,但拿给萧老夫人的生辰八字也的确是假的,萧老夫人知道东方家失踪的时间,要是知道她出生的日子就在那天,难保不会有什么联想。她还是稳妥一点的好,最好世上都没有人猜测她的身份。

因为有说书先生上门,府里又热闹了三天,徐喻明生辰那天,吴莎还赏了府里的人半个月的月例,横竖府里也少有其他可以分赏的喜事,像是主家升官、主家有喜,这些郡王府统统沾不到,只能借着徐喻明的生辰热闹一下。

徐喻明越发觉得吴莎有心,不管是他食衣住行还是府里的大小事,吴莎处处安排妥当,对他也越来越亲近。他发现自他生辰之后,两人在外面散步时,吴莎会跟他贴面热聊,有时还会在外面整理他的衣服,一副贤良可人的模样。他当然喜欢她如此,就是总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以前两人不管在屋里怎么闹,在外面牵一下手已经算是大胆了,怎么现在她胆子忽然又变得更大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若现在是在宫里,她无端端地亲呢起来,他会猜测她这是有所求。可是现在是在钱塘,他又是连离开郡王府都得她点头过的处境,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她需要他来办的,难不成是又出了什么借他名头兴风作浪的逆党?宫里两位皇子渐渐长成,就是要借势也不会来借他的呀?

既然她有心亲近,他也乐得接受,两人你侬我侬,倒比成亲那会儿还要亲近,府里的人见两人成亲一年有余却越发好的蜜里调油,羡慕的也有,暗暗说几句的也有。徐喻明上次重罚了议论主家的下人,积威尤在,就算是有话想议论的,也不敢当着众人说出来,府里也就没有传开。

只是这话不知怎么就传到了燕子那儿,她便悄悄跟三妮说“表姑也是二十好几的人啦,怎地还这般不知羞,一点也不稳重。”

三妮见她这话说的奇怪,吴莎不管是什么脾气都是她们是主子,只要她不是苛待下人的,她便觉得她好,至于其他的,跟她们这些下人有什么相干。再说了,主子们关系好是好事,若是两人见天的闹,她们才应该担心呢。

她心下这样想着,嘴上却虚应着,假装正认真研究手里的荷包要怎么绣,并没有听清她在做什么。

燕子见她不应,便觉得有几分没趣,她隐隐觉得三妮当上吴莎的贴身侍女后就有些看不起她,最近尤其明显,好似都不太搭理她了。她没发现这是三妮稳重了的缘故,也不觉得三妮这样的改变是好事。

三妮不应她的话,她也没有其他的人可说,这个府里她也只跟三妮说得上话,跟安贵还只是面子情,聊不了什么。想到这个,她便觉得自己命苦,以前给人当童养媳被婆家搓磨,如今白担着一个出嫁过的名头,还不知要怎么寻摸婚事呢。想到这个,她心下有喜又愁,又心想跟三妮聊聊,偏三妮看着还没有开窍,也许安贵还比她懂些。

院里就她们三个同龄的姑娘,时常聚在一起做针线,三妮如今跟安贵也能和平相处,就是两个人单独呆在一个屋里,她还是点尴尬,就会叫上燕子一起。一来二去,燕子也觉得安贵处处都好,却也不曾跟她说些私房话。一日,三妮没在,她偷瞄了安贵好久,总算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安贵,你将来可有什么打算,是要一直留在府里吗?”

可算是问了,安贵时不时被她打量,都有些烦了,要是燕子再不问,她就要借故走开了。燕子的心思,连忠富都看得出,更别提她了。

想了想,她低头小声回道“看主子安排吧。”

“主子将你配给谁,你都应吗?”

安贵点点头,头垂得更低了,“咱们当奴婢的,身家性命都握在主子手里,哪能不听主子的安排。”

燕子不作声,心想她并不算是郡王府的下人,也就用不着事事听吴莎的,就是她的继父在府里当管家,怕是有些事得顾忌着。

“姐姐将来定是要嫁到外面去的吧?”安贵小声问,连头也不敢抬,一副羞怯的样子。

燕子闻言,也跟着害羞起来,又不知怎么答,良久,才细如蚊呐地说“也说不好呢。”

安贵微一皱眉,继续垂头做着针线。要说郡王要是想纳妾,纳个知根知底又好握在手心的燕子,对他们暗卫也是有益处的,只是这个燕子,要想入郡王的眼,怎么也得好好教导几年才行,不然就她现在这样的举止,也就哄哄市井男子罢了,也难怪吴莎不把她当回事。

吴莎不管,安贵也不会没事找事帮着管,更不会故意教燕子什么。大家呆在钱塘都是为了同一件差事,她可不敢跟吴莎对着干。

与安贵聊过天后,燕子自以为找到了同伴,与安贵一下子亲近了起来。三妮发现后心下微有些不痛快,不过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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