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伟叔说:“我刚刚说的你们听不到吗?”
石寅转头对历现说:“小历总,他既然一直都是这种态度,我觉得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里你就交给我吧。”
历现垫带尽头,他也丧失了对建伟叔的耐心。
他看了看表,对石寅说:“现在是四点十分,我在车上等你,在五点顾客过来用餐之前,必须完成清场。”
“明白。”石寅说完,送他上车。
看着那辆拉风的似乎要开,建伟叔说:“轮到我了。”
他几步就跑了过去,大喊:“干什么呢?那车谁的?别想走啊!”
说着,海龙叔人已经跑到了汽车旁边,伸手扒着窗户。
“年轻人啊,你别想跑啊,你只要一发动汽车,就是肇事逃逸啊!”
“你和他一伙的?”历现看着海龙叔,眉头紧皱。
前头那个大叔,和石寅对峙着,貌似轻易无法摆平。
怎么又来了一个?
海龙叔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没发现我是来救你的吗?”
“救我?”历现看着眼前的大叔,花白的马尾一丝不苟,颧骨上的玫瑰花,不笑的时候就够渗人了,笑起来比鬼还可怕。
这怎么可能是救我的呢?
“对啊,”海龙叔说:“听叔叔一句劝,你就按他说的,先赔他三十万!然后叫你那个保镖,给他当狗骑,我帮你讲讲情,这个文创园太大了,三圈改一圈!让他骑一圈,就完事了!”
石寅早已经注意到他,只是自己在和建伟叔对峙,无暇分身。
他惊愕无比的说:“就三圈改一圈!?”
建伟叔说:“你不答应?嘿嘿,我还不答应呢!”
石寅哂道:“好大的口气!”
他猛的挥出炮弹般的拳头,倏的弹出!一招之中,暗藏了三个变化,连袭建伟叔三处要害。
建伟叔横掌一立,凝重如山,但听得“嘭”的一声闷响,石寅的拳势一滞,刚好打到他的掌中,双方都直震得手臂酸麻。
石寅想不到对方竟敢以极“笨拙”的一招,便破了自己变化复杂、奇奥轻巧的一拳,心中也不由得微微一凛。
殊不
知建伟叔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石寅暗暗吃惊,他本来知道这个大叔敢站出来和自己作对,必定是有几分手段的,但却还想不到竟是这般厉害!
他心中想道:我这么年轻,若是连一个大叔也打不过,那当真是白混了!
他心中一急,拳法倏变,将七十二手长拳,融合了法式格斗拳,使得凌厉无比,拳势如虹,变化莫测,一拳紧似一拳,端的有如暴风骤雨一般!
建伟叔沉着应付,不疾不徐。
但不论石寅的长拳从哪一方面攻来,都给他挡了回去。
他的掌法看来不出奇,却是每一招都后发先至,恰到好处。
开碑裂石的钢拳,打在他手掌心里,仿佛是打在棉花上一样。
建伟叔之所以喜欢在锤子剪刀布的时候出布,无疑还是他的掌法。
而石寅此刻越打额头上的汗珠就滚落得如雨落下。
在琺国外籍兵团的时候,同一个部队里,他的格斗拳法被公推为第一。
想不到如今在这个食堂门口,竟然也半点奈何不得一个大叔。
有好几次他用尽心思,觑准破绽,以绝妙的招式进击,看看就要得手,但结果还是给建伟叔信手一掌,便轻描淡写的化解开了。
在石寅眼中,张玉虎是举重若轻,毫不费力。
其实建伟叔亦已是使出浑身本领,当真是眼观八面,耳听八方,细辨敌招,一点也不敢大意。
又过了一百余招,仍是不分胜负。
建伟叔亦是暗暗惊心,心中也想,这个大黑煤炉子,果然是能打,不能轻看。
我争着出来,若是打不过他,岂不是叫蛇姐他们见笑?
想到这里,建伟叔左臂暴伸,用的却是黄赦之前与他对战时,他所领教过的擒拿之术。
石寅拳招使老,急切之间撤不回来。
别看自己的肩膀练得和头牛似的,他明白此刻只要被建伟叔的五指一搭肩头,浑身武功,便丝毫也不能施展了!
石寅此刻魂飞魄散,心中方自叫得一声:“完了。”
忽听得远处一声娇笑,一个少女突然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