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的考虑,我有我的多虑,猜不透你的心思,我也没了底气,这一份选择,该不该放弃。
——三禾
时间的步步紧逼,林安也拿起资料,开始没日没夜的努力复习,即使知道是背水一战,也甘愿就此一搏换来些许可能。
方余继续和徐朵以及柚子奔赴图书馆,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这样的复习生活。
分秒的追赶下,教资考试如约而至。
学习委员提前发了准考证号,方余与林安不在同一考场,两人早早出门吃了早餐便各自朝考场去了。
一路上方余也紧张的不得了,手掌心一直冒汗,不知识天气炎热还是内心着实紧张,虽然复习的还算比较踏实,可这种大型考试面前,谁都难免畏惧。
毕竟分数背后,带来的不仅仅是失败,还是对未来的一种变向否定。
方余看了看准考证号,核对了下教室,吐了口气,然后走了进去。
考场内一位老师正拿着名单,核对同学的身份信息,另一位老师手握通讯信号探测仪,不断扫视着同学的身体,还有另一位老师,在讲台旁巡视,面前摆放着一袋密封试卷。
“过来吧。”
前面的同学检查完,走向座位区,老师看了过来,对着方余说道。
方余快步走上去,把准考证拿给了其中一位老师,双手张开任由另一个老师检查,心里不由地更加紧张起来。
“走吧。”
方余听完,松了一口气,接过老师递回的准考证,开始对应着黑板上的号数找座位。
“12号。”
方余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径直坐了过去,看着黑板左侧的时钟,方余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来缓解此时紧张的氛围。
周围不断坐满了人,分针指向12点还差5分钟,台上三位老师开始展示密封试卷,以示之前并没有打开,然后慢慢拿出试卷,分好小份,分发至每一组。
“开始答题。”
其中一位略带威严的监考老师,发话道。
方余迅速拿过试卷,仔细者每一道题,额头不时冒出几滴汗珠,方余顾不了那么多,一手抹去,继续看着试卷。
执笔间,时间恍然流逝,方余抬头看了下时钟,心头蒙上一抹淡淡的焦虑。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苏禾和方杰关心的面容,还有对方子枫的诺言我等你回来。
方余不觉加快了笔触,写了满满的一面,顿时放下了一个大包袱。
“尽力而为。”方余安慰道。
“答题结束,各位考生请停笔。”
监考老师话一出,大家纷纷停笔,方余用余光瞥了下四周的人,有的人脸色从容,落落大方;有的低落不堪,好似已知道注定是可悲的结局;还有的人一脸玩味,恣意潇洒,并不在意现在的一切。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有些事,你视之如命,在他人眼里还不如一粒尘埃。
毕竟大家所经历、所期待、所追求的东西不一样。
待监考老师收完试卷宣布解散以后,方余又在考场坐了一会儿,不知是留念还是疲惫。
考场,真的决定了很多人的命运,一分之差,一念之隔,都可能造就完全不同的结局。
方余四处望了望,忽地站了起来,走向黑板,拾起讲台上的粉笔,写下四个大字聚散有时。
字体略显稚嫩,笔锋却沉稳有力,好似凝聚了一个人所有的力量。
小学、初中、高中、乃至大学,每一个阶段的变化不都是在这样一间小小的教室里完成的。
虽然途中有部分人是凭借特长进来的,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目前唯一能让自己蜕变的方式就只是考试。
所以,每一次考试才会被寄予很多期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小时候我们或许只是在不断逃避,但是逐渐长大,我们才会懂得。
面对才是迎接困难的最佳捷径。
方余拿起包,释然的下了楼,脸上已没了半分紧张,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坦然。
——
图书馆。
于浅望着往日方余坐着的位置,一时出了神。
“现在的你,应该考完了吧。”
于浅这样想着,完全没注意到身边多了另一个人,北司拍了拍于浅的肩膀,示意出去说话。
“嘘。”
于浅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北司,直接一手打在北司的头上,紧随其后。
自从事情说开后,北司的于浅的关系也慢慢缓和了起来,毕竟有着高中的底子在,融化了误会的那层厚冰,自是坦诚相待。
出了自习室,两人来到了休息走廊,北司率先坐了下来,二郎腿一翘,手臂搭在长椅的背侧,阳光透过暗色玻璃洒在北司娇好的脸颊上,少年好不惬意。
于浅顾不得欣赏,直直的踢了北司一脚。
“有事快说,别在这儿摆架子,待会我还有事。”
“不是吧,和我说会话的时间都没有,你现在可真是够忙,行吧,我就直话直说了。”
“还是一大堆废话。”
北司立马送来一个白眼,于浅坐在一边直接忽视。
“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越来越矫情了,都这么久了,你和小余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变成了月老,来负责牵线,我有自己的考虑。”
于浅扶额,揉了揉太阳穴,一抹倦意一闪而过,隐藏在眼瞳里的无奈无人察觉。
“别人的事我可不爱管,可你这个进度太让我着急了,让我不得不质疑,你到底喜不喜欢小余。”
喜不喜欢呢?
于浅仔细想了想喜欢。
可是,这是无法被别人得知的答案。
于浅侧过头,凝神看着北司,最终选择转移话题。
“你最近怎么样?听说李玖儿粘的不行。”
“别的不说,对我爸妈倒还挺不错,公司的事也有帮我不少,可我和她是不可能的,我这种人根本就不会停下来。”
北司越说越没底气,不觉低下了头。
“别说我,你自己也该做出选择了,李玖儿在你身上花费了多少心思,相信你比我们所以人都清楚,到底是喜欢还是感激,自己拎清了。”
听着于浅的话,北司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于浅的套,可于浅此时已走了一会儿。
“看来还是说不过你,那你,是不是也该做出选择了。”
北司就是在校长那儿听说了于浅被保送的事情,所以来探探底,看他接下来的打算是怎样,可谁知被于浅反将一军,把北司自己饶了进去。
不过看样子,于浅似乎并没有告诉方余自己被保送的事情,于浅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北司该不该告诉方余?
一时想的头大,北司摇摇头,从另一侧出了图书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