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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京城急事(1 / 1)

方才认为阮家看在契子的份上不敢辞退他们的人慌乱的看着她,此时此刻还是别硬刚,先认怂,“玉丫头,以后我们会好好做的,就先放过我们这次吧。你不是也说了,还有其他人肯定也这样偷懒过的……”

继而又找村长求情,“村长,您帮我们和阮家说说,我们日后肯定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们知道错了……”为了工坊这点工钱,他们一家人都来了这里,可家里的活儿还是得做,她早点做好也是为了回去看看庄稼,做做家里的活儿。这样有错吗?难不成为了做工还不能吃饭了不成。

村长在他们哀求的眼光下摇摇头,没有说话,晚了。

“请各位离开吧,我们还有其他的事儿说。既然不是工坊的帮工了,还是别听了。”阮玉淡淡地说着,语气中是全然的坚定,赶他们离开的眼神很是明显。

想来被点名的人再也不好意思纠缠,同是一个村的,也不好做得太低声下气。三三两两垂头丧气地离开,仍有一个人不服气的狠瞪了阮玉一眼才气势汹汹的甩手离开。

阮玉自然无所谓,只有没本事儿的人脾性才大,而他们能做的,也只有生气了。

但坐得牢牢的帮工们就不那么想了,对着她离开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真没见过这样的人,自己做错了事儿还一副很有理的模样。”

“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趁着村长爷爷在,我们也先解决了。”阮玉也找了根凳子坐下。“方才被辞退的人里,无论是想偷闲还是想回家干活儿,都不适合在我们工坊里干活。但大伙儿也知道,我们之前是给你们留了不少时候回家干活儿的,如果这样都还要省下做工的时辰回去,那我们也没办法了。”

“没有没有,我们不急着回去。”

“我们都认真将这里的活儿做完才走的。”

阮玉也不管他们是说着给她听的,还是真的想认真做工,说道,“我给你们一次机会,想若是心思无法放在我们工坊的,认为我们这儿的活儿简简单单随便做做就能做好的,可以选择离开。当然,这次离开不是因为你们有过而辞退,会补偿你们三两银子。”

一人急急插话,“东……东家,不是说如果我们无过而辞退我们会给我们十两银子吗?”

有几人倒是吃惊地看着她,这,这才说完补偿银子都不想想就想走?

那人讪讪笑了一下,便低头不作答了。

“是,契子上是这般写的。但我也说了,这只是个选择,你们眼下可以不离开。只是你们看见了,这人一下子少了,你们的工作量必然会大,那休息时间也必然会减少,这样的话你们可能就不太能顾及到家中的地、活儿。若这次不离开,日后为了家里的活儿又偷工减料省时辰,我可就能名正言顺地辞退你们了。这也不是威胁你们,给你提个醒儿罢了。我也不愿意到时这样的事儿再发生一次,大伙儿又跟着折腾一次。”一次性解决,甚是省事。

“是这个理儿。”村长也如是说,“你们若是要走这契子自然也不会再算数,我会当面撕掉。仔细想想,决定以后可不能再反悔。”

大伙儿听完愣了愣,点点头,思考着去留问题。

的确,是有好几人打了退堂鼓的,有的是因为眼红这三两银子,有的则是担心家里有活儿真的走不开,倒不如现在不干。还推辞不要这三两银子,认为自己什么都没干,拿着太过心虚。

阮玉将银子放在她们手中,捏了捏两位年轻妇人略显粗糙的手,“没关系,若不是调换事件,你们本可以继续清闲地干很久。说来,也是阮家亏欠的你们。”两个妇人相互对视,而后对着阮玉再三感激。

阮远则把其他要离开的银子给分发了。

到最后,剩下的人不过三十人。还是加上了长顺他们几个守夜人的数儿。

这剩下的人大多是家里没地的,或是家中有几亩地但人口却多,出来干活也忙得过来的。尽管人数少了,不过是多干些活儿,拿着这工钱他们还是乐意的,毕竟活儿又不算笨重,不累人。

得到补偿的人不好意思先离开,坚持要将今日剩下的活儿干完再走。如此阮家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方才有几人已经不好意思拿着银子了,若是再拒绝,他们只怕受之有愧了。

而在阮玉唱完白脸后,阮远唱起了红脸。

为什么要阮玉唱白脸、阮远唱红脸?以后和村民打交道的可都是阮远,若是他那么强硬,将和大家的关系搞僵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好?阮玉就不同了,一个小姑娘,又不常和村民打交道,话说重些他们也不会放下脸面总和一个晚辈计较。

阮远将和阮玉在途中商量的那套说辞说了出来,当然,先对在座各位表达了感谢,无论是留下的,还是离开的。

先打一巴掌,再给一颗枣儿吃。

随后就提到了众人最感兴趣的工钱问题,当然,虽然人少了,大伙儿没想到他们的工钱也会变。眼下阮远一提起,他们的眼中还是绽放光芒。

原本一般帮工的工钱都是二十文,其他稍微能干些的工钱会高一些。比如长顺,守夜每一天的工钱是三十文,但他又对烤制很在行,烤制房几乎都是他在打理,因而,仅烤制的工钱就是五十文。乔明也是如此,五十文一天,毕竟他经常跑老跑去,还得负责咸鸭蛋的事宜。眼看着他管得越来越多,阮远都还在想着又要再给他添工钱了。

其他人知道他们工钱高,但除了羡慕也没什么好说了,比得上人家会说话还是比得上人家会手艺?

这次听到工钱有变动,自是都竖起了耳朵。

听到工钱二十文不变的时候,大家眼神一暗,还以为会提工钱来着。不过想想也是,活儿那么少,再提工钱也是不大可能的。

但后来阮远又说了,以后杀鸭破鸭都要男人干,修理鸭毛清洗鸭子之类的都女人干,一只鸭子一文钱,但有监工,弄不干净的没有钱。

“那这只杀鸭破鸭的就算一文钱?”

“我们修理鸭毛清洗鸭子也是一文一只?”

众人听后激动,纷纷发问。

“对,就看你们的速度了。但也万万不可为了多拿几文钱就敷衍了事。”阮远道。“监工就让你们轮着来。”

“监工是不是只看人,不干事儿?”

“我们竟还能当一当这监工?”

众人调笑,想到那样的场景,不禁发笑。

同时又担忧了起来,“那这监工不干活儿岂不是没有工钱?那太亏了,我不当了不当了。”

“也不能这样说,工钱还是有的,只是没有提成。但那天也权当是休息了,只来三五趟儿看看他们的仔不仔细便是。还有啊,若是日后做得好,可以让你们试试干其他的活儿,比如采买啊、烤制啊、谈生意……但总得你们能干起来。”

三言两语,想说的都说完了,想了解的也了解完了,这一场会谈也终于结束。

有人兴高采烈,自然有人闷闷不乐。

揣着那三两银子,突觉有些不划算,想反过头和阮家说自己还想干活儿,又想到那被撕毁的契子。

三两就三两吧,有三两也是好的。

这事儿终于告一段落,阮家众人也得了喘息的机会,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去了。

而经过这一场整改,工坊中的气氛好了许多,居然真的如同一个现代工厂一般,谨慎且有序。

偷懒?不存在的。

为着那几文钱的提成,和或许能晋升的机会,每个人都热火朝天地干着。

阮玉感叹,正儿八经的生意可真不能掺杂那么多的感情,就是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走人。这样的真理在哪儿都是一样的适用。

……

日子就这般如流水般过了一年。

在这一年里,不仅家家都过上了一个好年,还有几家甚至将家里翻修了一下。

这一年里,村里也有好几亲事。有了银子的亲事和没银子的亲事可是两码子事儿,故而,这亲事都办得热热闹闹的。其中就包括了三丫和杨柳的。

她们成亲的日子没有相隔很久,村里的热闹也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阮墨又长大了一岁,特别是在学院读了一年书的缘故,更是沉稳了许多。对上山下河也没多大兴趣了,只偶尔陪着小时的伙伴闹一闹,但话却是不怎么能说上了。也正因为如此,大多人见他对此兴趣乏乏,便觉是因他是读书人,再也瞧不上自己这样的身份,渐渐于他疏离起来。

唯有春生和杨柳家的几个侄儿与他关系好不错,不计较他的沉稳,隐隐还喜欢听他说那些在学院里发生的事儿,做的文章。这大抵是他们这辈子都不会见到的场景,但从阮墨嘴里听到的时候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阮墨在那些纷纷与他疏远的伙伴身上也明悟了些道理。想起了姐姐曾说的读书人当了官后瞧不上庄稼人的话,或许也不全然是读书人的错。

当他们去了书院后,便成了所谓的庄稼人眼中的另一个世界的人。原本的伙伴渐渐远离,那些读书人也只有继续向官场那边的靠近。想到这些,阮墨也染上些轻愁,不得不说,长大真是让人愉快而忧伤的事情。

这里还得提一提春生,虽然还算不上大,但总归是家中的半大小伙儿。因家中没地,也早早地在阮玉那儿寻了个活儿做。那工坊中的哪件事是花大力气的?不过就图个认真,这春生倒也干得过去。

只阮玉见他在阮墨的熏染下,对外面的世界更加向往。在询得春生自己的意见后,让他跟着乔明跑了,多在外面和人打打交道,日后总能独当一面的。

这一天的傍晚,一阵马蹄声打破了桂花村的寂静。那“塔塔”的声音让人心神不宁,散落在村子角落的村民都转头望向那马匹来的方向,只见那几人骑着马就直直朝阮家而去。扬起的灰尘使人看得并不真切。

“那几人是谁啊?”

“不会是做生意得罪贵人了吧?”

“多注意一下阮家,若是有动静就跑过去帮忙。”

“用得着你说?”

就这么一会儿,一些热心的村民已然做好了对抗的准备。但事实上,他们都白紧张了。

原本在吃饭的阮家听到渐行渐近的马蹄声也是一惊,随即院子里的门也磕磕作响,大家在彼此眼中都看见一抹惊疑。

“没事儿,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阮远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身后的几人捏着筷子紧了紧,视线一直追随着阮远而去。阮玉听见这急促的敲门声,就想到现代那催命的似的手机铃声,嗯,好久没有想到以前的事儿了,如同完完全全属于这里一般。

“谁啊。”阮远要靠近门口时,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手准备去摸门边的棍子。虽然如今仍是白天,村里也没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儿,但这般奇怪的声音总是防备着为好。

“阮叔,在下陈柏。这么晚叨扰,还请见谅。”陈柏大声叫道,同时敲门声停下,屋内人均松了一口气。

阮远给他开了门,阮玉走出屋对着来人就扔了一对白眼。卧槽!这么晚发出在村庄里发出这样的声音,打劫啊。

“陈少爷,你怎么敲门敲得这般急,我们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呢。”阮墨也跟着阮玉走出来,看着陈柏问道。

昏黄的天色下,陈柏才看见众人的脸色。不由得摸摸鼻子,“咳,急事儿,急事儿。”

也是一年多未见,想来若不是急事他也不会这般焦躁,便迎了人进去,身后跟着杨天明及另外两个从未见过的人。

本来要在一旁椅子上坐下的,却看见桌上没怎么动过的菜色,喉咙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咳,你们还在吃饭啊,那要不你们先吃着?这菜还真是挺香,虽然我也还未吃法,不过……”

“阿玉,再去备两个菜给陈公子他们。”阮远看他那双直盯着菜的眼睛,转头对阮玉说道。

杨天明几人捂了脸,这不是他们家公子,他们不认识这人。

“你不是有急事儿吗?”阮玉咬牙切齿,搞得声势浩大地吓到他们就算了。他们饭还未吃完就被打扰不说,还得重新准备饭菜!

“也不差这一顿饭的功夫。再给我一副碗筷便是,他们吃过了的。”陈柏悠悠然在饭桌的椅子上坐下。

阮玉还要说些什么,被阮远眼神制止了,

“哼。”一甩头,阮玉就走了。

杨天明在身后暗道,爷啊,别得罪得太狠了,咱还要做生意呢。

吃完饭后,赵氏去厨房打扫,阮墨回房温习功课,独留下几人商量事宜。

见陈柏肃了脸色要说话,阮玉这才放下自己的情绪交谈。

“想必你们也听天明说过,去岁太后寿辰的宫宴上有烤鸭,且得到了很好的评价。不瞒你说,那些都是我们千辛万苦想办法弄过去的。即便保护得很好,那么多只,去了也丧失了许多风味。但京城那边的人仍是对此趋之若鹜,这自然引得不少人眼红这笔生意,我得到了消息,那边已经有人在打烤鸭的主意了……”

此话一出,阮远父女才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若是那边的人打主意,他们根本惹不起啊。若是好说话的,要了方子去顶多再给些银子,若是不好说话的,这生意也就折了。

看到两人脸上的惊慌,陈柏又道,“你们也别急,我这次来也正是此事。我是这样想的,既然京城那边需求大,这生意自然也得在那边做起来。”

阮玉听了这话便知道,这方子无论如何都得出去了。至于怎样出去,大概还能谈些条件。

“眼下你们也就两个选择,一是将方子完完全全卖给我,我给你五百两,二便是方子卖给我,不给你银子,日后的利润我都分你一成利。”陈柏道,面上镇定,心上把握却非十足。毕竟曾经那般让阮玉将方子卖给他,都被拒绝了。此时商议无非是看在两人相交不久的交情上,也恰好有这么个时机在这儿。但能日后都给她利钱这条件,也算是对这笔交情的回报了。他相信阮玉还能琢磨出更多的吃食,故而更不想这一个烤鸭方子就毁了他们的交情,这条件给得自然是极好的。

阮玉与阮远对视了一眼,沉默斟酌了一番后道,“方子可以卖给你,但我也有条件。”

陈柏松了一口气,稍微放松了些,有条件就好,有条件就还能谈下去。“嗯,你先说说看。”

“其一,这方子给你,若你只在京城卖,给我一分利,但若是出了京城后,其他地方也有了,我便要两分。”陈柏面露震惊,阮玉顿了顿,继而道,“其二,咱这这个府城的生意你们不能自己有方子,得从我们这儿拿货。”

见阮远对阮玉说的话满意,陈柏也仔细斟酌着。阮玉不傻,提前就想到了一旦京城的生意稳定后,势必会将范围扩大。若说京城的生意给他们一分利,算多了,那当在其他地方也做起来的时候,这两分利,就不算多了。只是这本地的供应……

“阮姑娘,既然我都从你这儿买了方子,你们家每月坐着拿钱就是,为何还要自己供货?”陈柏不解,虽然让阮家来做也还是挣钱的,但谁会嫌弃成本低?

“我们家自然是不愁的。但我们村的人大多在我们家做工,若是我们家生意不做了,他们自然也别无去处。也不是说别无去处,但能在近些的地方干活儿对他们来说更好。”陈柏眼角一动,不小心瞥过阮远,只见他也点点头。

他之前便听杨天明说过,这阮家几乎以一家之力养了整个村,却没想到阮家竟能如此为不相关的人着想。

之后几人又说了些细则,这事儿也就这么定下了。

“你确定你能顶下这压力?”虽然不知道陈家在京城的背景有多硬,但京城那边的人谁的背景不硬?

陈柏眨眨眼,右手食指指了指屋顶,“咱上边有人!”

“噗。”肃然的气氛被这句话打破。

“既然商议好了,明日咱们便出发吧。”陈柏了却一桩心事,起身理了理衣襟,就要走。

“啥?出发?去哪儿?”阮远阮玉父女大眼瞪小眼。

“嗯?去府城啊?本少爷没说过吗?”陈柏傲然道。

阮玉和阮远无言以对。阮玉的怒气又上来了,好像揍人怎么办?陈柏之前明明就是个翩翩君子的,什么时候被孙肃他们附身了喂!

“少爷,您确实没说过。”杨天明在陈柏身后低声说道。

“哈?没说过吗?”陈柏回想了一下,确实没说过,“咳,那你来说。”

杨天明已经习惯了他这副精分的模样,他们这几位少爷,能玩到一起去,谁还能没个什么病咋的?

“阮叔,阮姑娘,是这样的。我们少爷从京城来的时候带了两个厨子来学,但他们脚程慢,就直接让他们去府城了。倒时你们这边也直接去府城教他们,日子刚好差不多,也不用再来回浪费时间了。”杨天明解释。

卧槽,卖个方子这么麻烦!心如止水的阮玉提醒自己要善良、要淡定、要平静。

微微一笑。

陈柏看着这笑容瘆得慌,抖抖鸡皮疙瘩,“怎么了?”

“我!不!去!”阮玉一字一字地说着,那么远的路,要坐那么久的车,心肝脾肺都要抖碎!

陈柏不急了,慢悠悠地说着,“唉,听说有人的未婚夫都要参加秋闱了,未婚妻却连面也不愿意露。真是泯灭人性啊!那可是自己的未婚夫啊!”

虽然一两个月总会通一次信,但阮玉这才想起来,景亦在府城!景亦要参加秋闱了!好久不见是可以借此机会去瞧瞧他!

不过还是怼陈柏,“你到底是谁?”温文尔雅陈公子不是这样的啊!

------题外话------

抱歉各位,今天更晚了,明天的更新明天下午就放上来!

想快点让男女主在一起,就……快让他们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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