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伦敦回来没多久,那天是伦敦的一个雨夜,刚好轮到德洛莉丝值夜班,从病房检查过他负责的病人的健康状况,准备回办公室的时候,被海莉匆匆忙忙赶过来抓住,说是要有急诊
当时德洛莉丝先看到的是那位绑架自己的警探,心里觉得疑惑但也没有过多反应,只是看向了担架上的病人,当看见是汤米谢尔比的时候,德洛莉丝的大脑当机了一下
她没想到过谢尔比也能受这么重的伤,看了关于伦敦,他们是真的踢到了铁板了,来不及多反应,就立马给汤米做了手术,虽然出了很多血看起来很吓人,但好在都没有真正能威胁到性命的伤口,也就左胸伤的严重些,德洛莉丝都能给处理好,但虽然不危及生命,也要留院好好观察,毕竟伤口发炎的话才是最麻烦的
汤米那台手术完事后,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德洛莉丝疲惫地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那位道貌岸然的警长了,她先给约翰打了电话,告诉他汤米刚完成手术正躺在他们医院的病床上呢,伏案写着汤米的病例的时候,德洛莉丝控制不住地去想这位警长,是他第一时间发现病重的汤米并及时送来医院的
但从上一次那位警长对自己的绑架来看,他并不是一个什么菩萨心肠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汤米又和他牵扯到了一起
虽然汤米的事和德洛莉丝确实没有关系,但他毕竟是约翰的哥哥,而这位虚伪的警长也不得不让德洛莉丝思虑过重
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估摸着约翰还得有一会能到,穿上自己的大衣,把烟塞进了口袋里,从办公室走到医院门口,房梁正好能为德洛莉丝挡住些雨水
从口袋里抽出来一根烟,食指和中指的第一个关节夹着烟,拿出ippo点着了火,吸了一口吐出烟,伯明翰黑漆漆的雨夜里,这一点微弱的火光显得有些突兀
今夜的雨下的不是很大,德洛莉丝很喜欢下雨天,尤其喜欢下雨天那种泥土和树木湿润的气味,晚上是很寂寥的,不像白天会有各处工厂工作蒸汽机的嗡嗡声,也不会有街上的喧哗人声,现在唯一能听到的只有雨点打在地上的噼里啪啦,偶尔也能听到德洛莉丝抽烟的时候,火烧过了烟纸的声音
放空自己只有一根烟的时间,三四分钟,走之前看过墙上挂着的钟表,现在是凌晨三点多,距离自己下班还有五个小时
把烟头扔在了外面的路面上,雨水自然的熄灭了这一点点微弱的光,都不用德洛莉丝去踩灭它,转身刚准备打开医院的大门,就听见后面有人在叫她
“babe!”约翰赶过来的时候似乎很急,连马甲都没穿,衬衫外套直接套的西装,一同过来的亚瑟和波利也是一样
“你们过来了。”德洛莉丝点了点头,打开了医院的门
“汤米怎么样了?”亚瑟看着走在前面带路的小姑娘问到
“现在已经没什么大事了,脱离生命危险了,本来我的意思是让你们明天再过来就好,他现在很安全。”德洛莉丝为他们打开了汤米病房的门
由于她的特殊照顾,汤米能自己一个人独自占着一间病房
“声音放轻些,不要吵醒他,不要在里面待太久,别打扰到病人休息。”德洛莉丝交代完便转身走了,她想他们应该会因为这次的事讨论些什么,她在反而不方便他们说话
刚走没几步便被急匆匆出来的波利拉住了胳膊,德洛莉丝疑惑地回头,“怎么了?是汤米醒了吗?”
德洛莉丝还觉得很奇怪,手术刚过去没多久,按理说麻药的药效应该还没过,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的
“不是,只是想来谢谢你。”波利微笑地冲她点了点头
德洛莉丝也笑了笑,“这只是医生的职责罢了,换做任何一个医生也都一样的。”
他们确实没在病房待太久,德洛莉丝刚好写完汤米的病例的时候,他们就敲门进来了
“进来。”德洛莉丝没抬头,把手里的病例放在了一旁,转身拿起另一本,另一个病人过两天就要出院了,这几天要做最后一次检查,德洛莉丝需要仔细看一眼他的病历本
“babe。”进来的是约翰亚瑟还有波利
德洛莉丝挑了挑眉,把翻开的病历本放在了一边,“怎么了?”
“我们来是想问一下,汤米身上的伤具体怎么样,大概什么时候能好,以及是谁把他送过来的。”波利坐在了德洛莉丝对面的凳子上
而亚瑟和约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说实话这种审问的态度让德洛莉丝有些不爽,放下了手中的钢笔,“很明显汤米受到了一些人的围攻,不过伤势没什么大碍,都不危机性命,听从医嘱积极治疗的话,十天左右就可以出院自由活动了,以及给他做全身检查的时候,护士和我说他少了一颗牙,至于最后一个问题,出于我的身份我可能并不方便透露,等汤米醒了,你们自己去问他吧。”
其实德洛莉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已经不言而喻了,很明显这次威胁到他们的就是伦敦的□□势力,但其实这在德洛莉丝眼里看来非常正常,他们既然想硬要和伦敦分一杯羹,那他们也必须要做好承担一切风险的心理准备
“波利,别打扰babe了,她有很多工作要做。”很明显约翰对于波利审问德洛莉丝这件事也很不满
“那么打扰了德洛莉丝,十分谢谢你。”波利朝着德洛莉丝点了点头,然后站起了身
德洛莉丝这一回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又打开那本病例了
“你不一起走吗约翰?”亚瑟看着留在屋子里的约翰问
“babe马上就要下班了,我和她一起。”约翰走到德洛莉丝身后轻轻揉了揉德洛莉丝的头,在小姑娘的侧脸上亲了一口,“真得辛苦你了,babe。”
德洛莉丝笑了笑,亲了亲约翰的唇,“那可是你哥哥,我当然要更上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