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遇到电梯先生是在元旦,篱笆早早躺在床上准备看两部电影等12点一过就睡觉,梦梦打电话过来约篱笆在啤酒吧跨年,之前梦梦和篱笆一起住在一条艺术街区里,里面除了各色各样艺术家,最不缺的还有酒。那时候他们每周五的晚上都去啤酒吧听歌喝酒,乐队唱歌的时候一起跟着和唱,中场休息的时候一起喝酒、聊天、摇色子,疯的时候也一起上台唱歌。
篱笆还想着约自己跨年,难道和易白川没有和好,还是又吵架了。
现在三个人坐在吧台喝酒,梦梦美其名曰怕她一个人跨年无聊,篱笆只想说不比在这看你俩谈恋爱有意思。
乐队休息的空隙,易白川一双眼睛粘在梦梦身上了,梦梦在小声撒娇着,篱笆对着他们要翻白眼,把手里色子往色盅一扔
“可以停一停了,还能不能好好喝酒了”眼神再胶着一会只怕是要亲上了。
果然不等听完11:00那场,篱笆就先出酒吧了。
走之前梦梦还说她变了,都不爱她了
篱笆回她说“我想大嘴巴抽你,姐妹”
梦梦说让她平时少喝点,酒精对脑子不好,人也越来越暴力了。篱笆瞪她。
酒吧灯光太昏暗了,周围都是高大的乔木,树冠延伸到马路。靠近木制台阶边缘停着车,最后一节水泥台阶被车尾挡住了,篱笆下台阶的时候一脚踩空了,被一只大手扶住手臂才没有完全跪下去。
篱笆借力起身抬头刚要道谢,看着扶住自己的人,到口边的谢谢变成了“嗨”
现在她很庆幸自己出来化的全妆,嗯,衣服也很完美,称得上战袍,只是这一跤跌的头发不完美了。
蒋辞为看着眼前笑眼女孩的反应,语气温柔询问“有没有事”
后面发生的事情,篱笆回想起事情是不是太顺利了。
和蒋辞为道完谢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篱笆正思考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呆呆站在原地,没有等她动作。
蒋辞为站在黑色轿车旁回头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
见她呆在原地没有反应怕她误会是邀约补充了句,顺路。
篱笆向前从昏暗的环境下一点点走向亮处的蒋辞为,柔和灯光环饶在她身糟,手按出他车门把,拉开门,笑着说“麻烦了”,坐了进去。
他应该也对自己有印象,知道他们是邻居,刚好自己要回家问要一起吗。篱笆暗想。
蒋辞为的车是辆特斯拉,蒋辞为手握方向盘眼看前方在开车,篱笆盯着中控大屏的行驶路线有时候会看一眼在开车的蒋辞为,高架两边忽明忽暗的灯光在他的眼睛,鼻尖,手指缝间流窜,篱笆觉得此刻吞咽口水的声音都能清晰可见。车内两个人都没有出声,只有车流行驶的声音,两旁灯光亮起又灭。
按下电梯,蒋辞为注意到刚刚在车上,篱笆就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电梯里面也是,他眼睛看着篱笆的眼睛轻笑着张开手问“你一直盯着我,是我身上有什么”。
电梯上升,眼前的女孩动了,蒋辞为看着她朝自己伸出来的手,她在示意自己手里有什么吗,蒋辞为把手往她前面伸了一点,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她的掌心贴着他的掌心,手指从他指缝伸进去,紧扣、握住他的手。她的眼神跟着动作一起最后落在他的唇上,说不出迷人的专注。
篱笆看着他伸出的手,十指紧扣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腰侧放在他的身后,垫脚亲吻了他。
是她先开始的,结束却由不得她了,蒋辞为抓着他们牵着的手往自己腰后按,双手护着她的头亲吻了起来。
电梯门在43楼开门,蒋辞为停下来看篱笆,篱笆微微喘气带着润色的唇,她的眼睛里面倒印着自己的模样,他想溺死在这样的目光中。篱笆气刚喘均,眼前就被附上阴影,随着电梯门关上,蒋辞为又吻了上来,电梯就这样上了44楼。
身体像寄身的藤蔓般紧攀,被带着陷入轻柔的织物,手指穿过硬质头发,温热的呼吸贴着她的耳垂,皮肤的温度极高,紧贴的肌肤一起变的滚烫,细密的汗让身体变得黏糊糊。脖子被咬了一口惩罚她的分心,她整个人都被包围在热源里,一直燃烧到骨头,呜咽着去找他的唇想汲取水源,身体随着本能律动。
结束的时候,眼前的湿发被大手拨开,人影轻啄她唇峰看着她的眼睛说“体力太差”起身离开。外间声控灯亮起,感觉到风,皮肤不似刚刚炙热,全身发软,微微移动地方,背部接触到舒适温度让人长呼一口气。
上半身被抬起,靠在身后人怀里,肌肤接触的地方温度上升,黏惆感让人不舒服,身体发软,只能随他摆布,毕竟更亲密的事情已经做过了,就着他伸过来的瓶子喝水,水流穿过喉咙穿过喉管,才真正感觉体温下降到正常水平。水温让她微微不满,是常温的。
怕她喝的太急,嘴边的水被移开了位置,如此重复,又喂给她两口。
突然想起来,回头看身后的人说“新年快乐!”,蒋辞为正专心致志一根一根的玩着她的手指,察觉她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说,“新年快乐”‘篱笆’他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
“我们像不像坐在太空飞船”篱笆晚上醒来的时候坐在床上看着玻璃外的天空一直想这个问题,可是没有人能分享这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