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你看约乔总一起出来吃个饭?”苏桃花觉得现在她有钱了,有底气有资格和乔耀祖平起平坐的说话了:“其实我一直都想感谢乔总对我的帮助,我知道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可我就是受惠了,一直都很感谢他……”
如被雷劈了的古知恩:“……”!!!要感谢你倒是自己约啊?乔耀祖很凶的!为什么要我开口约?我敢约他就敢骂!
果然,乔耀祖脸上的服务微笑都不再良好了:“没空1
古知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早就知道乔耀祖对苏桃花的不喜已经日积月累很深了。
“你不说她穿金戴银一身全是名牌了吗?怎么只还你五万?你就没问问剩下的欠款什么时候还?”
问的好一针见血!
要债古知恩抹不开面:“那多不好意思啊?我开不了口。我现在也不急着用钱。”
“可真新鲜,她都好意思把你当要饭的打发,你这债主要债反而开不了口。她都有钱全身名牌了,没钱还债?”
“也许是她男朋友送的呢?”
“你要这么想的话,你开心就好1
乔耀祖不按摩了,他拿起手机发了个信息出去。
收到要债任务的小王特助,慾哭无泪:“……”!!!乔总,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现在已经夜深了?!大半夜的要我去做无情的催债工具!
苏桃花接到小王特助的要债电话时脸都是绿的,她咬牙切齿极了,对古知恩的恼怒到了最新高值。她无比的相信肯定是古知恩给乔耀祖嚼舌根了。
“亲爱的,不是我不还钱,是现在我手头上的钱周转不开,我有五万就赶紧还你了,乔总的钱我一下子真还不出来……”
发过来的信息字里行间全是委屈,还暗含指责“都跟你解释了,你居然还让乔总来要帐?”
古知恩默默的把手机递了过去:“你自己看。”
乔耀祖理直气壮:“我是债主,我想收帐就收。”
“那你收回来了吗?”
乔耀祖:“……”!!!
被怼了的乔总怒了。
于是,小王特助委屈极了,苏桃花就是要做老赖不还钱,咋就是我无能了?
没天理!!!想去砸店!风黑月高砸场子正好。
至于问苏桃花为什么有钱也不还?她也说不清,反正就是不想痛快的一次把钱还了,她就是不想。
她不痛快了,也不想要古知恩痛快。
这顿饭吃的她特别憋气,因为赵不同说她了:“不说那是你最铁的闺蜜吗?怎么说什么她都不同意?合作不应话,叫乔总一起出来吃个饭也不应话,你们这闺蜜情是塑料的吧?”
苏桃花现在兜里有钱,她底气足了就不想委屈自己了,立即就回怼到:“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龙傲天是谁?可真有意思,都是男朋友了,我居然不知道你叫龙傲天,还介绍给人说你叫赵不同!你知道我有多尴尬吗?”
赵不同振振有词极了:“我在直播间叫赵不同,龙傲天是我身份证上的本名。赵不同这个名字的知名度高,我也习惯了跟人介绍我是赵不同。有什么好尴尬的?赵不同是我,龙傲天也是我,我对你的心意是实打实的就是了。我又没嫌弃你是二婚!也不嫌弃你不能生孩子。”
………………
二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不能生孩子是苏桃花的死穴,被龙傲天戳了,她越想越气,也更恨古知恩了,为什么每次她感觉幸福的时候,古知恩就能像根针一样戳破她幸福的假像:“那龙傲天你真的了解他吗?他的过去和家人你都有接触了解过吗?你真的认定他了吗?他的过去太复杂了,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如果古知恩不特意去说起这些,苏桃花就一直能粉饰太平,毕竟现在赵不同是个红人,到哪都能呼朋友唤友一呼百应,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苏桃花觉得已经够了,有名气,又有钱,怎么就不好了?
可是古知恩非要提起他的过去,说他坐过牢,专戳人心窝子。她要不说,就不会吵架,谁要她多嘴多舌了!就不能只送上祝福吗?躺在花天价新买的床垫上苏桃花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拨打了视频。
此时古知恩再在享受贵宾的服务,乔耀祖再给她泡脚按摩呢,手法虽然一般,但胜在态度奇好,看着苏桃花拨打过来的视频,古知恩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一顿饭已经被她们虐的不行不行的了,睡前还要来一拨?
看古知恩一脸纠结,乔耀祖直接做主给她接通了,很快手机屏幕上就出现了揉着红通通鼻子的苏桃花:“亲爱的,我好难过,刚才跟他大吵了一架,他说我们是塑料友情,合作你不同意,和乔总一起吃个饭你也不同意……”
这话题把古知恩给整不会了,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才好。乔耀祖每天忙的恨不能三头六臂,哪有时间跟闲杂人等约饭?他自己都恨不能一日三餐不要吃了,把时间省出来工作,最主要的是,他觉得没必要和你们吃饭。
等好不容易把视频挂断了,乔耀祖盖棺定论:“你们确实是塑料友情1
好不服气的古知恩想反驳却词穷,憋屈死了,最后她恼羞成怒:“不泡了。”
气冲冲的走人了。
乔耀祖把客厅收拾好之后,回房。
古知恩看着压过来的男人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不服务多一点,我怕对不起那五个亿。”
元宵节在二人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中到来,随着凌晨钟声的响起,乔耀祖深情的在古知恩额头上落下一吻:“我爱你。”
累得晕晕慾睡的古知恩模糊不清的回了句:“乔耀祖,生日快乐。”
一脸餍足的乔耀祖确实感觉很快乐,他的快乐从来都挺简单,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就知足:“钱我换成公司股份给你……”
后面还说了很多,古知恩全部左耳进右耳出了,实在是太困了。反正乔耀不会坑她,对他很放心。
乔耀祖把人往怀里紧了紧,也沉沉睡了过去。这段时间忙成狗了,公司高层团队的狼变成羊了好几只,高烧没法一起并肩作战,工作量更大了。
这边岁月正好,那边睡不着的苏桃花正动荡不安,因为王子飞找她来了:“桃花,你搬家了吗?我在你以前的租房处,房东说你搬走了,搬去哪了?我回来了……”
有钱了,搬新家了,特意不告诉的王子飞,就是想和他斩断过去,因为苏桃花觉得不需要他了。
王子飞为了赚钱,连年都是在异乡提着脑袋过的,但好在一百万总算是平安入袋了。一赚到钱,他就来找苏桃花了,就是没想到她搬家了没告诉他,他又累又饿的站在街头问她在哪?
没想到苏桃花说:“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以后不要再打我电话了。”
这话对于王子飞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桃花,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是不是我妈找你麻烦了?被人追债了?还是生我气这段时间没有联系你?我不是有意不联系你,我有钱了,我刚又赚了一百万,可以还清债了……”
现在一百万苏桃花已经不看在眼里了,她不耐烦听王子飞再啰嗦:“我有男朋友了,他一天随随便便就能赚一百万。子飞,你是个好男人,祝你幸福,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王子飞的手机掉在了地上滚出很远,他因为长期劳累人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凌晨的街头冷冷清清,只有他和黑暗,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子飞恢复了意识,他还在摔倒的小巷子里,想站起来可是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在痛,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喉咙干干的,额头滚烫滚烫的,烧得要冒烟了。
想打电话求救,可是摔倒时手机不知道摔到哪个角落去了,或者是已经被人捡走了,反正他在周边都没有看到手机的影子。
王子飞躺要冰冷的地上笑得比哭还难看,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忙忙碌碌最后把老婆丢了。没有了桃花,感觉活得也没了意思。
正生无可恋的时候,有个流浪汉走了过来,他发现了地上躺着的王子飞,然后就是他恶梦的开始。
半个小时后,流浪汉走了,被拖到角落里的王子飞已经成了块破布,而他的嘴里还被塞了两只臭袜子,所有值钱东西都被流浪汉摸走了,他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是在反抗时被打的,特别是五谷轮回处全是撕裂伤,血糊糊的一片。
一直到凌晨环卫工人上班,才发现了晕倒在地上的王子飞,给他打了120。
王子飞在医院醒来时,面对医生的问询,他觉得羞耻极了,一声不吭,借了护士的手机打给了苏桃花,但她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把电话挂了,后来没办法只得让另一个护士打给她:“王先生在医院,情况不大好,需要人照顾……”
苏桃花到底是没有过来医院。她想和王子飞断了,就是彻底的斩断,不想拖泥带水。
发着高烧的王子飞心死了,他宁愿在高烧中死去。沉默许久后,他打给了古知恩:“桃花说她有新男朋友了,是谁?”
刚睡起来的古知恩正懒洋洋的窝在乔耀祖的怀里赖床,难得他今天把时候空出来,接到王子飞的电话立即就一个头两个大:“这个我不大好说,你自己问桃花更好。”
“她不接我电话。我就想知道是谁?对她好不好?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古知恩觉得好沉重。最后是乔耀祖终结的话题:“王先生,以阿恩的立场,你不应该来问她这些问题,会让她很为难。”
古知恩全是星星眼:“乔耀祖,你好霸气啊,霸总就是这个味,继续保持。”
揉了揉粉嫩嫩的脸蛋后,乔耀祖开始背后教妻:“感到为难就拒绝,有什么不好开口的1
“知道了知道了,我家乔总最厉害了,亲一口。”这一口下去就如羊入了虎口,古知恩悔得肠子都青了。
乔耀祖倒是挺喜欢,他全身每个毛孔都在诉说着舒坦:“想去哪里玩?”
“不去!外面全是羊群,不安全。”再说了全身骨头都像被他拆开了一样,哪里有还力气玩,只想躺平休养生息。
“带你出海去吧?”
古知恩怀疑的眼神:“是你想去海钓了吧?”
“我可以不钓。”
最后,古知恩想着今天是乔耀祖的生日,他想钓鱼就让他钓吧,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跟着他出海。
没想到在海边遭遇了楚幼仪,她前段日子入了羊圈,一套发烧的组合拳打下来,人瘦了很多,虽然化妆了,还是看得出来整个精神状态并不好,但一看到乔耀祖她立即满血复合了:“乔大哥……”
跑在黄河也洗不清的乔大哥:“……”!!!立即就感觉到了牙酸,谴责的目光看上了钓友陈宗南。
陈宗南也是无奈极了,前小姨子死活要跟过来,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
更让古知恩觉得惊悚的是,楚幼仪居然热情的跟她打招呼了:“古小姐,元宵快乐。”
这人是被高烧烧坏脑子了?这画风适应不良啊,以前都是高高在上爱搭不理的!突然换个风格,咋就让人这么无所适从呢?
古知恩有点想打道回府,感觉外面太不安全了。
楚幼仪笑了笑:“鬼门关上走一圈,我想开了,乔大哥,古小姐,今天过来就是跟你们说一声‘对不起’,以前是我钻牛角尖了,以后不会了。”
真的?小阳人还有这效果?
并不是,楚幼仪是被逼着过来的,楚父扬言:“楚氏集团要被你害死了,你要不去赔罪,以后就给我滚出楚家!从哪来的滚回哪去1
再也不想回到山窝窝里去放羊,所以楚幼仪含着满腔的不甘和屈辱来了。
赔完罪,为了证明她所言非虚,并没有多留就走了。
对于楚氏集团遭遇的困境,陈宗南也有所耳闻,不闻不行,前岳父已经亲自来求情了,他头大如牛的做起了和事佬:“阿祖,你看能不能就此揭过?”
乔耀祖在商言商:“能不能走出这个死局,就看楚氏领头人的本事了。”
陈宗南叹了口气,也不强求,他现在自己也有一大堆的烦恼,承担不起别人的痛苦:“你说女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材质组成的?为什么就不在合理的范围内?我真是搞不懂她……”
听了噼里啪啦一大堆后,古知恩问:“那今天钓鱼你为什么不带红慧姐一起来呢?”
陈宗南的脸立即就像便秘了一样:“你同学胡双云正在提供服务。”
一说这个,古知恩立即就警觉了起来:“什么服务?”
“唉,红慧想开眼角。她一直嫌弃自己的眼睛太小了……”
古知恩也深深的忧愁了,胡红慧现在对整容有点上瘾的节奏。
“我和她在一起时就知道她是什么样子,我说了不介意,我接受她的不完美,真想不明白她去折腾个什么劲。我不让她弄,她就跟被抽了魂似的,就焦燥,看什么都不顺眼……”
“因为她想和你站在一起被人说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双,不想被人说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想被你的亲朋好友背后指指点点配不上你1怼完陈宗南后,古知恩拨打了胡红慧的电话,接听的是胡双云的助理,表示现在正在手术中。
古知恩:“……”除了长叹一声,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
见人无精打采的,乔耀祖开解到:“她愿意整,她想变美,是她的自由,你在烦恼什么?”
“所以,你是在说我庸人自扰?”古知恩郁闷坏了:“我就怕她没整好,有个什么万一怎么办?”
乔耀祖从来都是人间清醒:“这是她的选择,好的坏的她都应该承担。”
行吧,很有道理。
古知恩把厚厚的书往脸上一盖,闭目养神去了。
前后五分钟不到人就睡着了,乔耀祖去拿了毛毯出来给人盖上,才回陈宗南的话:“她现在这个情况办婚礼有点难,身体太虚了,而且她忘记已经和我结婚了。”
陈宗南叹了口气:“医生怎么说?”
“目前只能先用药再看情况了,人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我也不奢求太多。”
“那倒也是,你看星云十天半月都不会主动跟我多说一句话,可我叫他能有反应已经很满足了,做人哪不能太贪心。可惜我前妻到现在都还没活明白,你那传媒公司能不能签了她?我看你公司现在签了挺多人的,顺便把她签了吧?我已经被她闹的满脑门子都是官司了。我真是想不明白她,一线就那么重要吗?为了红她现在走火入魔了,最让我头痛的是还经常拉着红慧去给她挡酒……”
“签人都是胡经纪人在运作,她没有去签你前妻,就是评估过了,签不了。”作天作地连婚姻孩子都给作没了的女星,签回来干啥?上房揭瓦?
陈宗南深深的感觉到了来自塑料友情的伤害,他怀疑的眼光看上乔耀祖:“现在我在你心中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是吗?”
乔耀祖面无表情的看上老同学:“你确定要把珍贵的人情用在前妻,前岳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