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没了巫蛊诅咒皇后与阿哥之事,我的产期也没有提前,本以为事情就这么揭过了,奈何有人不肯罢休。
傍晚,身穿侍卫服饰的男人站在养心殿外,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他的面色很是阴沉
他只身前往卫府,本来寻思早点把卫杨氏的巫毒娃娃拿到手,再顺势去查钦天监,这样一来,炩妃必定会露出马脚
可没想到的是,钦天监死了、卫府也没有什么写着皇后娘娘生辰八字扎满银针的娃娃,他不禁怀疑,难道是他来早了?
紧接着他就发现了不对……
堂屋角落的地上,有一根银针躺在那里,凌云彻捡起那枚银针,猜是有人先他一步把巫毒娃娃拿走了
突然,他瞧见有一截黑色的衣角隐在衣柜的后面——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却只看见一块被裁掉的衣裳布料
卫杨氏守寡多年,家里怎么会用这种类似男子穿着的布料?他正闷头思索着,耳朵听见附近有极其压抑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深更半夜地,这绝不可能是卫杨氏!
他眼疾手快地掷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黑色的短剑在黑夜中划出冰冷的光芒,只听那人闷哼一声,匕首正中他的腹部
凌云彻心里一喜,奔过去制住他,冷声质问他是何人,为何要帮炩妃作孽?
那人隐忍着流血的伤口,声音低哑
“你说什么?”凌云彻有些听不清,于是就凑近了些听
“我说…你去死吧!”
说完不等凌云彻反应,他忍痛拔出身上的匕首,极快地刺进凌云彻的肩膀上,继而窜入小巷中去了。
……
凌云彻很是憋屈
想到那日皇后娘娘垂泪祈求,他渐渐红了眼眶,皇后娘娘那般好的人啊,就应该子孙绕席、无忧无虑
卫嬿婉,你让皇后不愉快,我便不让你好过!
次日一早,凌云彻便禀明了皇上,有了皇上的许可,他开始正大光明的查起来。
卫杨氏为人小气且贪财好赌,不结仇就不错了,想必这替他掩盖罪过的人,应是炩妃派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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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
“……就这样,皇上体谅奴才不适,特放了奴才半天假,才有功夫来看炩主儿。”
进忠单手支着额头,眼眸看着嬿婉,邪魅一笑
我抚了抚额,有些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帅呢!当真是……心大
屋里的两人正聊着,外面的澜翠瞧见包围而来的御前侍卫却慌了神,她赶忙进去禀报给了自家主儿,便出去守着了。
进忠神色一凛,没想到凌云彻竟然这么直接的搜查永寿宫,真是大胆!
生死攸关的时候来不及想那么多,进忠忙道:“凌云彻此行来者不善,看这架势是要搜宫,奴才手里有封田俊的绝笔信,是在宫外的时候托模仿字迹的人写的,您放心,奴才定会护您无虞!”
他想待会儿假意挟持嬿婉逃出去,有那封伪造的绝笔信,总归会有撇清嬿婉嫌疑的办法。就算没有,他也不会任凌云彻查下去,大不了一死了之,绝不牵连嬿婉。
我看出进忠眼中的狠绝,下意识明白了他的所想
“有本宫在,才不会让你犯险!”
说完,我不顾进忠的诧异,愣将他带去了寝卧,正寻摸着往哪藏呢,听十阿哥哇呜了一声,我突然有了个好办法!
“凌大人!我们家主儿已经歇下了您进去了成何体统?就算你是侍卫,传到外面去也对我们主儿的名声不好!”
殿外,春婵和澜翠极力阻止着凌云彻进去,只是凌云彻心坚如铁,看到两人这般阻拦,心里的疑虑更甚
他拔出雪亮的长剑横在两人面前,吓得两个丫头浑身发抖,在这样的恐吓之下,凌云彻终于进去了。
前厅不见卫嬿婉,那就是在寝卧了
不疑有他,凌云彻将长剑插入剑鞘中,闯了进去。
他刚进去,就看见了身穿薄衣的卫嬿婉,她挺着隆起的肚子,瞧他进来了,杏眸染上了愠怒之色
凌云彻,你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