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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重回湘西(1 / 1)

天终究还是凉了下来,就在几人愉快的打闹中,阳城就这样迈入了令人无法抗拒的冬季。阳城就是这样一个四季分明的城市,每个季节都有属于自己独特的风景。街道上的行人渐渐的少了起来,似乎每个冬季都让人觉得那样的萧条。

光秃秃的树木在寒风中依旧坚持,树木往往比人更加坚强。偶尔有几片枯黄的树叶还扒在树枝上,摇摇欲坠。阳城冬季总是雾蒙蒙的,阳光不那么常见,但每一次都是精彩。金色的光镶嵌在地上,高楼上,人们的身影上,显得特别温暖。

顾羽梨还挺旺夫,自从和纪锦棠在一起后,找纪锦棠看风水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波。可能是要娶妻,他这会儿工作起来卖力的很,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在给人家算命,看风水,破煞。

顾羽梨身上的合约已经全部完成,现在只等着与经纪公司合同到期,所以现在处于一种几乎混吃等死的状态,她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自从在地下车库里见到纪锦棠的第一眼,她整个人就失了魂。她就像是被纪锦棠那个痞贱、蠢萌而又深邃的眼眸迷得五迷三道。

纪锦棠难得休息家里蹲,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他知道等顾羽梨合同到期,就要暂时离开阳城,有些事情他还是放心不下。他认为自己虽然称不上什么修道宗师,更算不上是什么大圣夫,心怀天下,情系苍生这种话他也不会说,但这半年来碰到的怪事,却是也让他对整个阳间的安宁产生了担忧。

况且苏之淮一个人在阳城,万一出了什么事,岂不是孤立无援?

想着想着,便入了神,以至于顾羽梨走到他身边,他都没发现。

“棠哥,在干嘛呢?”顾羽梨用手搭在纪锦棠的肩膀上,用力一拍,然后顺势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完全没了女明星温婉可人的样子。

“别,别棠哥棠哥的叫,我受不起受不起?我发现不对啊,我们这位大美女自打跟我在一起之后,整个人就放飞了自我,暴露了本性是不是?”纪锦棠把脑袋往顾羽梨的怀里塞,一头蓬松的短发就像一棵巨大的蘑菇。

“怎么了?后悔了?发现自己被假象蒙蔽了是吗?晚了,上了我这条贼船,你就下不去了。”顾羽梨用手使劲抓着纪锦棠的头发,把他的脑袋端正,她死死地盯着纪锦棠乌黑均匀的眉毛。

“怎么能后悔呢,我要跟着你上通九天,下经九幽,一辈子也不分开。”纪锦棠说。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土,也很夸张,可顾羽梨还是觉得心里头暖暖的,她坐在沙发扶手上,继续搂着纪锦棠的脑袋,打趣地说:“油嘴滑舌!”

见纪锦棠不做声,顾羽梨轻拂他的头发:“是还在担心那些事情吗?”

顾羽梨果然还是了解纪锦棠,在他心中纪锦棠就是个斩妖除魔的大英雄。

纪锦棠抬起头,长吁一口气:“担心也没用,我只是放心不下苏……”

他顿了顿,想着好像顾羽梨还不知道苏之淮的存在,赶紧改口:“放心不下陆鸢和李小飞他们,这两个半吊子水平的家伙,我不在,估计能把我的风水店整倒闭!”

“你放屁!”

还未见人,先闻其声,纪锦棠眼皮就是一跳,果然是陆鸢从外头回来,身后还跟着苏之淮。

“你不要趁我不在,就在羽梨姐姐面前抹黑我的水平!卜卦算命,风水易经,有什么是本小姐不会的?”陆鸢大放厥词。

苏之淮都被这姑娘的迷之自信惊呆了。

“是是是,你最牛逼!”纪锦棠敷衍她,“我还不是放心不下你们,没了我,你们赚不到钱怎么办?”

陆鸢大笑,拍拍苏之淮的肩旁:“这不是还有判官大人嘛!”

纪锦棠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他看了一眼顾羽梨,这位姑娘听到判官大人竟然没有任何反应。顾羽梨发现纪锦棠在看她,好像也猜到了纪锦棠在想些什么,一脸不屑地说:“看什么看,陆鸢早就跟我说了苏判官的事,哪像你,小气得要命,什么都不告诉我。”

“天地良心,我没机会给你说啊!”纪锦棠拉着顾羽梨,又开始撒泼。

顾羽梨懒得搭理他,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开口对苏之淮说:“我和陆鸢相谈甚欢,早就决定做好姐妹了,那么你就是我妹夫了,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既然答应了,就要好好的保护她。”

纪锦棠眼神一亮,决定跟着掺和:“我就要带她回湘西老家了,时间还不知道多久,我不在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我妹子,不然回来饶不了你。”

纪锦棠边说边握起拳头,撅起嘴巴,把拳头举在半空中,佯装要给苏之淮来一拳。

苏之淮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陆鸢护夫心切:“你俩行了啊,别把这位判官吓的回地府了,我也没那么差劲吧?老板,你要回老家?好像这么多年,也只有你爷爷去世的那一年你才回去过。一直以来,我和李小飞就没怎么和你分开过,突然有点舍不得,还有羽梨姐姐,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陆鸢一时间有些惆怅,这些天自从知道苏之淮的真是身份之后,她就变得敏感脆弱,仿佛眼前看不见的东西都会瞬间失去一样。

“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你这傻妞。”顾羽梨拉着陆鸢的手,轻轻一笑。

纪锦棠瞧见苏之淮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判官兄,等我回来,我陪你回地府走一趟,把崔珏的事情搞清楚,这样你和陆鸢都能心安,若是地府的事情解决了,你在人间想呆多久呆多久。”

苏之淮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纪锦棠能看穿他的心思,愣了半晌,他才开口:“求之不得!”

“一言为定。”

天边的火烧云随着夕阳的沉落,变得越来越红,那一抹郁红的晚霞,被城市的微弱灯光衬的特别纯净。

夜终究还是来了。

就在顾羽梨和经纪公司合约到期的那一天,纪锦棠带着她一路奔波回到了湘西的老家,这个叫做西台村的地方。

两人就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拍了一张合照,顾羽梨将照片发到微博上,与她的粉丝告别,一时间收到了万千祝福。

从此她告别了烟花之地,跟着身边的这个她心中的大英雄,闯荡江湖。

冬季的山间虽然没有春夏时节那么充满生机,但也有着属于自己独特的韵味。纪锦棠和顾羽梨手牵着手,仿佛神仙眷侣一般,嬉戏打闹。山里那些四季常青的松柏,好像在向他们招手,欢迎这位离家多时的人回家。

西台村就坐落在山坳里,仿佛一个世外桃源,全村也就出了纪锦棠这么一个大学生,纪锦棠的爷爷在世的时候,总会和其他村民炫耀自己的这位孙子多么的有出息,可就在纪锦棠大学毕业没多久,老爷子就带着遗憾离世。

离世前,老爷子已经没有办法说话,他紧紧地握住孙子的手,好像有什么要交代的,可是依旧没说出口,当天夜里,就去世了。

纪锦棠没有流一滴眼泪,他整个人呆呆的坐了一整晚,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甚至第二天准备去黄泉路上找到爷爷的魂魄,再强行带回人间。可他始终找不到小时候碰到的那棵扶桑树。

直到老爷子下葬后的第二天,他坐在爷爷的坟前,放声痛哭。那个夜晚,他的哭声仿佛整个山谷都能听到。

他们跨过了山谷,来到了西台村的门口,这里有个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西台村”三个大字。这里有枯黄高大的芦苇,有两棵巨大的松树,有缓缓流淌的小溪,也有错落有致的院子。

顾羽梨在这里感受到了大城市里从来感受不到的宁静与祥和。这些年来,她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这里有着与整个世界不相符的美丽。

纪锦棠带着顾羽梨在村庄里蜿蜒的小路上行走。

“哟,这不是锦棠吗?好多年不见了!带着女朋友回家了?”一位大妈喜笑颜开,她看着顾羽梨,就好像是看到自家媳妇一样。

“是啊,蔡阿姨,我带女朋友回家看看大伯父。”纪锦棠乖巧的像是个小孩,在这些看着他长大的村民面前,他有着说不出的亲切感。

“真漂亮,小伙子艳福不浅。”这位大妈顺手把一篮子菜塞到顾羽梨的手上,让这位大美女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好意思拒绝,也不好意思收下,一时间进退两难,就傻傻地站在那里。纪锦棠发现了她的尴尬,毫不客气的说道:“我替我伯父谢谢阿姨,反正我不会做饭,这个我给他拿回去。”

告别了这位大妈,一路上碰到了许多乡亲,顾羽梨没想到纪锦棠在村子里这么受欢迎,不论男女老少,都把他当亲人一般。本来两人就一人一个背包,结果现在手上被塞满了。

顾羽梨仿佛拐了无数个弯,终于看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楼房。门口两个大大的红灯笼,上面还写着“纪”字,她便知道这里应该就是纪锦棠的家。这座小楼房看似简单,在这山谷中却显得特别雅致。门口斑驳的石板路,周边的树木,都围绕在这个小楼的身边,好似一幅泼墨山水画一样。

小楼房有两层,青灰色的外墙,红彤彤的大门,大门上隐约还有金色的流光。

“哎,棠哥,你确定你们家不是土豪?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房子这么气派呢?”顾羽梨逗他。

纪锦棠闷哼:“大姐,别逗我好吗,要是土豪我早就做一个放荡不羁的浪子了,还去守着那个破风水店,还给那俩货发工资,我闲得慌吗?”

“伯父我回来啦!”纪锦棠一边大喊,一边冲进大门,门里果然别有洞天,这里是个特别宽敞的客厅,摆满了各种古老的家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进了某家古玩店。墙上挂着几张照片,顾羽梨好奇地看了看照片,她似乎一眼就看到了纪锦棠的父母的照片。

“嗯?这老头子怎么不在?”纪锦棠到处搜寻他的伯父,然后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士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脸藏不住的开心,脚步急促,给纪锦棠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顾羽梨仔细观察了这位中年男士,果然,好看的基因都是有遗传的,虽然岁月在这个中年男士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依旧掩饰不在他漂亮的五官,各个方面都和纪锦棠如出一辙。

“伯父,这是顾羽梨,我的……嗯,女朋友!”纪锦棠把身边的大美人拉到纪知天的身前。

顾羽梨有些害羞,说了句:“伯父,您好。”然后就眨了眨眼睛,看着纪锦棠那嬉皮笑脸的样子。

纪知天慈祥地看着这位亭亭玉立的美人,笑得合不拢嘴,说了句:“好小子,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现在才肯带回来给伯父看?”然后看似很重实则很轻的对他的肩旁打了几拳。纪锦棠也假装很疼,往顾羽梨怀里撒娇。

“疼啊!”

“你俩先聊,伯父去做晚饭,让你们尝尝伯父的手艺。”纪知天把袖子撸起来,转身就往厨房里钻。

纪锦棠的伯父作为长子,多年未成婚,至今孤家寡人一个。他也一直把纪锦棠当做亲儿子。其实作为纪家人,一些简单的推算,赶尸术等等他都是会的,只不过天资有限,仅限于此。

他不像纪锦棠的父亲和叔叔那样,有着极高的天资,可纪知人却是个心胸宽广的老实人,他从不嫉妒两个弟弟,也没有怨过父亲,只是默默地为纪家付出。

纪锦棠的爷爷万万没想到,真正天资最高的是这个孙子,也是纪家唯一的孙子。

纪知天如今一个人在这里苦苦守着纪家的这座房子,也守着属于他自己的寂寞与天地。纪锦棠这次回来发现他的伯父也苍老了很多,有那么一瞬间,他都不想走了,就像留在这里陪着他的伯父。

“你的父母长得真好看。”顾羽梨的声音打破了纪锦棠的思绪。她指着照片里那个英俊不凡的人,身边有个穿着苗族衣服的女人,眉眼清秀,一看就是个大美人。

“我长得这么好看,我爹妈自然是好看的。”纪锦棠从身后搂住顾羽梨,“可惜,我基本对于他们没有了印象。”

纪锦棠看似风轻云淡,可顾羽梨似乎能从他的声音中感觉得到他内心的万般苦楚。她一时间更加心疼这个嘴贱命糙的家伙。

“都过去了,你还有个爱你的伯父。”顾羽梨握住纪锦棠的手,“要不,我们留在这里,或者把伯父接到阳城?”

“他才不会去阳城,他这个老顽固。”纪锦棠笑着说,“伯父一生都没有离开这里。先别说这个了,走,我带你去楼上房间。”

两人穿过狭窄的楼梯,走上了二楼,二楼有五个房间,以前分别是爷爷,伯父,他父母,他叔叔和他自己。

“晚上你睡我的房间,我睡我爷爷房间。”他带着顾羽梨走进了这个他从小呆着的房间,房间不大,在他离开后,一直保持着当年的样子,一张简单的床,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棕褐色的窗帘将阳光遮的严严实实。

顾羽梨用手触摸着书桌,书架,仿佛可以感受得到纪锦棠小时候的温度一样。顾羽梨把大衣脱下,她轻轻的坐在纪锦棠那张简单的床上,环顾四周,想象着那个无知懵懂的少年的样子,一时间有些走神。

突然纪锦棠调皮的把顾羽梨的大衣抢了过来,撒腿就跑,一路跑还一路傻笑。顾羽梨也不知道这熊汉子发了什么疯:“纪锦棠你干什么!”

顾羽梨跟着追了出去。

纪锦棠跑到他爷爷房间里,不脱鞋子就往床上爬,把衣服揉成团,当成抱枕抱在怀里,贱兮兮地笑起来,在床上打滚,非常猥琐地把脸埋在衣服里。

顾羽梨简直对他无语:“你把衣服还给我!你这个死变态!”

顾羽梨觉得这家伙的动作简直好像电影里的变态色魔,于是抡起袖子就去抢自己的大衣:“给我!”

纪锦棠施展撒泼打滚技能,抱着大衣在床上扭了不知道多少圈,嘴里还变态兮兮地说着:“不给不给,就不给。”

顾羽梨被他气笑了,又不知道这脑残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这平时衣冠楚楚的纪锦棠,贱起来竟然可以这么贱,她越发觉得纪锦棠脑子里的画面是少儿不宜的了,于是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纪锦棠抬起头,看着顾羽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这样子看起来好凶哦,很像要谋杀亲夫”

顾羽梨没搭理她,挽起里头上衣的袖子,也冲到床上,扑过去抢衣服,纪锦棠身手敏捷,继续翻滚,顾羽梨死死拽住纪锦棠的叫,把他往外拖,纪锦棠也不管她,继续滚,然后不负众望地“咣当”一声,他滚到了地上。

脑袋砸地,眼冒金星。

“卧槽,好疼。”

两人一时四目相对,片刻后,终于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快起来,你个变态。”顾羽梨伸手准备去把他拉起来。

“我不,我不起来。”他继续在地上滚,然后又听见“砰”的一声,他的脑袋又撞到了爷爷房间那个古老的床头柜。

“啊!”

一声惨叫。

纪锦棠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下方,他竟然发现床头柜下面有异样,于是他赶紧爬起来,把床头柜移开,果然发现床头柜下面的地板有暗格。

“不会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巨额遗产吧?”纪锦棠口无遮拦的本事已经发挥到了极致。顾羽梨推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想什么呢,你个缺心眼的。”

两人怀揣着巨大的好奇心,打开了这个暗格,只见里面有一个闪着蓝色光芒的手环和一本书,书名为《魂与魄》。

纪锦棠一时间收起了嬉皮笑脸,突然严肃了起来。他翻开书页,发现书里面还夹着一封信。

纪锦棠似乎明白了爷爷临终前握住他的手,眼睛一直望着这个床头柜,一直想说什么但却始终说不出来,原来是指这个。

纪锦棠赶忙打开信封,信上的字虽然说不上好看,但每一笔都苍劲有力:

“锦棠,我的好孙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爷爷已经离开人世。你可能很好奇,我为什么要留这么一封信给你。

我们纪家赶尸的本事,自古以来就传承了下来,其实依赖的是我们体内的血。

上古时期,黄帝之女旱神女魃在帮助黄帝扭转涿鹿之战后,重伤,女魃被我纪家祖先所救,纪家祖先为了救女魃受伤,旱神女魃伤心流泪,眼泪留在了伤口之上,从此我纪家血脉身上所有旱神女魃的神之眼泪。

后来女魃被恶兽犼所蛊惑,成为了四大上古尸王之一。但由于这份感情,也由于女神的眼泪,我们纪家人的血,对妖魔鬼怪都有巨大的杀伤力,尤其是对僵尸。这个蓝色的手环,相传也是冥界的神木所制,带上它可让持有人的力量翻倍增加,这本《魂与魄》上记载了纪家许多更高级的能力,你小的时候我没有教你,但不代表你长大了不能学,孙儿好自为之。”

纪锦棠小心翼翼的把信合上,再次看到爷爷的字迹,他的眼眶都湿了,眼角眉梢一片殷红。他把信收到了怀里,却把手环和书扔在了一旁。他突然紧紧地抱住身旁的顾羽梨:“真的好想我爷爷。”

顾羽梨什么也没说,也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他,突然觉得纪锦棠好像一个孩子,一个孤独的孩子。

画面就这么好像定格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听见纪锦棠的抽泣声,身旁的女人就这么一直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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