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门“滴”的被打开,而苏黎初毫无察觉。
男人挺括的身影映在墙上,“你喝醉了。”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那场意外,现在站在顾炙洲身边的女人应该是我!”苏黎初痴痴的笑了起来,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口,“应该是我跟他接吻!应该是我和他结婚!应该是我跟他子孙满堂!”
提起顾炙洲,苏黎初再也没有办法保持与世无争的恬静。
她的心就像要烧起来一样,跌跌撞撞的走向门口,“我现在就订机票!我要回国,我要去找顾炙洲问个清楚!”
苏黎初的手还没触及到门框,腰就被男人从一旁紧紧抱住。
突如其来的吻缠上了苏黎初的嘴唇,酒气在两人的口腔中弥漫,两人的身影逐渐紧密,转到了床上。
一发不可收拾。
…………
当晚,哄睡了小七和小九两个兴奋了一整天的小家伙,顾炙洲才疲惫的褪去衣服。
等洗完澡才想起来衣兜里调成飞行模式的手机。
打开,无数个未接电话刺着双目。
顾炙洲甚至都不需要去想象,女人红着眼睛,固执的不停联系自己的模样是怎样的。
心跟眼睛同时都被扎疼了,顾炙洲沉默了很久,刚想要拨回电话,门却被敲响。
“进来。”
夏烟还是第一次走进顾炙洲的主卧,显得有些不自然,开口道:“这么晚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不过这件事情还是需要趁早说。”
“你是说关于夏鹏天的事?”顾炙洲慵懒的躺倒在床,眼皮都没有抬,“你放心,人已经给关进去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炙洲听着,本来以为夏烟会说务必要加倍折磨,可夏烟却语出惊人,“能不能把夏鹏天放出来,送进医院里面去?”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孝顺?”
“跟孝顺无关,倘若就这么直接让他关起来,那还有什么意义?”
夏烟查过了,故意伤人一般很少能判很久的。
而世界上最解气的,并不是直接将人一击击倒,而是像猫捉老鼠一样,捉到后不断凌虐玩弄,知道老鼠五脏俱伤,凄惨咽气。
那么轻易的给夏鹏天关几年就算了,夏烟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母亲。
夏烟眸子里闪动的那抹狡黠,也勾起了顾炙洲的坏心眼儿。
“可以,今晚我就让人给他挪个好病房。”
他之所以欣赏夏烟,很多时候就是因为夏烟的某些特质,跟自己一模一样,“既然我老丈人受伤了,明儿让管家备些礼品,我跟你一起去医院里看他。”
夏烟看着顾炙洲,身上的挫伤还是有点疼,但心情却好了点。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看顾炙洲竟然顺眼了不少。
电话忽然响起,夏烟只看了一眼屏幕,神情就微变了下,“谢谢你,早点休息,我先不打扰了。”
她离开房间后,才接起来。
“怎么样了?”
“打听到了,那个装神弄鬼的法师是夏鹏天专用的,无论是新店开张选址还是平时投资,夏鹏天都得找那人掐算掐算,你母亲的骨灰八成就是跟那个人有关。”
果然……
夏烟五指紧紧地捏住手机,“你继续帮我盯好,钱我会继续打给你。”
想了想,夏烟又提醒了一句,“对了,明天夏鹏天住院,常蔓也会在,你记得来医院里面一趟。”
只有人越多,戏才能够越好看。
顾炙洲的动作一向都很快,当即就让人把夏鹏天送了出来,弄去了一家私立医院里面。
大概也真的是巧合,夏烟到了以后才发现,这间医院就是五年前母亲离世前抢救的那一家。
夏烟和顾炙洲拎着一箱龙眼走进了病房,还没开门,就听到了夏鹏天的嚷嚷。
“给我办理出院!我夏鹏天就算是死了,也不会住夏烟那个混账给我安排的病房!”
“看来我这老丈人真是难伺候啊——”
病房门被一脚踹开,鸦雀无声中,顾炙洲的笑声透着些凉意,“不愿意住女儿的,是不是连我这个女婿的也不想消受啊?”
“你……你们怎么来了?!”
夏鹏天躺在病床上,眼睛扎着绷带,只露出一个布满血丝的眼恶狠狠的瞪着夏烟,“我就知道,你把我弄出来,就是为了专程看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