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正道诸人早已养精蓄锐为大战做好准备,萧逸才法相等人索性也放松了心情,既然早晚要开战,多是忧心也无用,倒不如调整好状态用手上功夫说话。
正道诸人个个都是本门的精英翘楚,刚才却被唐逝只带了两个人过来踹营的打脸行为华丽丽地无视了,现在都是憋了一肚子火,尤其是李洵当先冲去,直扑灯火辉煌的魔道阵地。
悄悄摸到树林边缘,大家都能看到魔道阵地仍然喧闹不已,萧逸才一声轻喝,众人不再隐藏行迹,几十道遁光如彗星划破夜空,转瞬之间破如魔道阵地,担当守卫的几个实力低微的喽啰只来得及发出惊恐的呼声,就被呼啸而过的众人当场轰杀连稍稍阻挡他们的道路都做不到。
没有预想之中的埋伏,没有前辈高手的突然出现,甚至连最基本的阵势都没有结成。魔道营地之中乱成一片,正道诸人一路势如破竹,轻松地如同做梦一般。萧逸才和法相二人心思最为缜密,仔细观察到许多魔教教众根本就没有做出有效的反抗,有的人只能歪歪扭扭的勉强腾空,有的人用尽全力出手却集中了离目标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更有的人只能倒在地上拼命挣扎翻滚。二人对望一眼,同时将目光瞄向了紧跟在二人背后却始终没有出手的云墨。
云墨很是冷漠地看着地上翻滚着惨叫着的人们,没有一点出手的意思,他也摸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理,老早就有了作为修士斗法杀人的准备,自从过了极北冰原之后,对此类惨烈场景也早就心中有数,只是眼看着眼前溃不成军已经无法威胁到他安全的敌人,却提不起一丝出手的兴致。
不惧怕杀人,也不想随便杀人,这便是他的底线了。
“云师弟,这些便是你的杰作吧。”萧逸才问道,旁边法相也靠了过来。
云墨点点头。
“你是怎么做到的?”萧逸才完全想不通如何能让魔道阵营乱成一团,几乎完全失去了抵抗力。一边的法相亦是一脸好奇的撑起了耳朵。
云墨有些腼腆地轻咳一声,左右瞧了一眼四周没有他人关注这里,压低声音,带着些神秘更多是猥琐笑容:“我只不过是在他们的食物饮水里面,稍稍加了点佐料而已。”
“嘶~~”二人均倒吸一口凉气,望见对方眼中的惊愕难名,正道有正道的骄傲,他们从来没想过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可是云墨不仅这么做了,还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效果,二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刚刚解决了几个魔徒开了荤的曾书书见云墨一直没有出手,以为他有些害怕,就想过来调笑一番,刚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眼睛亮的惊人,问道:“云师弟,你给他们下了什么药?”
“就是在金水镇那三个猥琐男身上搜出来的,春药蒙汗药等等不知名药物,混在一起都放进去了,看来效果还不错。”
“还有剩余的吗?拿来让我研究研究。”
“哪还有剩余的,我怕药效不够一股脑都放进去了。”
萧逸才和法相看着旁若无人探讨着下药经验的二人,彻底无语了。
事实证明,有思维定式的不仅仅是他们二人,唐逝衣衫凌乱,双目赤红,早已失去了刚才耀武扬威的傲然气势,看来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体内的怪异药力排出体外。飞至半空,无力地看着地面上乱成一片只能四处逃窜的一众魔徒,再看看如砍瓜切菜般如入无人之境的正道中人,愤恨不已,大声呼喝之下,这时就看出素质上的差距了:长生堂的嫡系力量虽然也是受到干扰严重,但是听到号令仍然勉力起身结成阵势,而那些散修则纷纷作鸟兽散,只有个别机灵点的知道和长生堂诸人合在一起才逃得大难。
本来这些药物剂量并不算多,只是这些药本就是为了对付修真女子而配,自然药效猛烈,加上唐逝弄来烈酒数坛,更加加剧了药性的发作。当然最最关键的是,魔道弟子不修心性本来就差,加之这一队人尽是乌合之众,稍稍药性发作便欲火焚身不能自已。若是有人用同等方法对付正道弟子的话,除了云墨曾书书等个别牲口之外,恐怕对其他人的影响有限的紧。
见到他们已经结成阵势,虽然还有些勉强,但是唐逝等高手已经恢复过来,开始指挥着众人有条不紊地撤退,萧逸才等人眼看再冲杀下去恐怕起不到什么效果,反倒可能会出现损伤,当下下令正道诸人停手,反正入谷的入口已经打通,倒不如逼退他们进谷之后联合清徽宗的修士再行冲杀出来,一举击溃魔道的包围。
眼见正道诸人聚集起来作势要继续冲杀过来,唐逝环顾四周,见己方部队一时半会无法恢复战斗力,不甘地下令撤退。
毫发无伤便逼退了魔道众人,正道的年轻一代中很多人都是首次参加这种规模的会战,虽然他们都有些疑惑胜利来得太轻松,魔道修士过于不堪一击,但是首战告捷的喜悦还是让他们把这些疑虑都放到一边,大声欢呼起来。
知道真相的萧逸才和法相二人今天不知是第几次无奈对望了,挥了挥手,招呼大家入谷。
远远的,唐逝眼睁睁地看着正道弟子们欢呼着入谷去,欢笑声传过来分外刺耳,他已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怒吼:“是谁!是谁干的?留下你的名字,我唐逝与你不死不休!”
正道中人都听到了他不甘的吼声,心思转得快的几人略略猜出了有人动了手脚,纷纷拿眼看向云墨,曾书书碰了碰他小声提醒:“江湖规矩,人家问名字的一定要留下名号,要不然便是畏惧怯战,于名声不利。”
靠,这什么破规矩,就不能让我低调一把么?云墨腹诽,提气朗声回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青云萧逸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