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田次郎?月冈路人摩挲着手指,&nbp;&nbp;回忆起刚刚在天泽鹤一口中听到的带有熟悉感的名字。
天泽鹤一注意到了月冈的小动作,当即明白了月冈路人他根本就没有记住资料上的人。或许,还是刻意忽略了呢?
天泽鹤一虚虚的扶着月冈路人的肩膀,&nbp;&nbp;用只能被两人听见的声音在月冈耳边轻声提醒。“你不觉得他和你的那位松本前辈有些相像吗?”
月冈路人先是条件反射的皱了下眉,身体本能的想要后退一步,&nbp;&nbp;但在意识到现在的场合后硬生生的止住了。
“这就是松本顺一的那个父亲吗?”
“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候选人阁下。”天泽鹤一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嘲讽之色,&nbp;&nbp;眼睛里面的情绪一片冰冷。
月冈路人看了一眼阴阳怪气的天泽鹤一并不感到奇怪。虽然他不敢说有多了解天泽鹤一这个人,但基本的性格在相处几次后还是摸的清。
天泽鹤一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月冈路人收敛了一下思绪,&nbp;&nbp;现在重要的并不是这个。天泽鹤一曾经的所作所为虽然有疯狂在猎犬的底线上跳舞的行为,&nbp;&nbp;但当两人有共同的目的与利益是月冈路人还是会选择相信天泽鹤一。
虽然那个时候在横滨的身份并不易与天泽鹤一这样的人有太多的牵扯,&nbp;&nbp;但在心里月冈还是很认同天泽鹤一的做法。既然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nbp;&nbp;要是天泽鹤一再一次做出那样的选择,&nbp;&nbp;他也只会在一旁拍手大笑吧。
“啊,&nbp;&nbp;忘了和你说了。”看着沉思的月冈路人,天泽鹤一戳了一下月冈的手,&nbp;&nbp;示意他长左边看去。
月冈路人就这样随意的看了一眼。一张熟悉讨厌,&nbp;&nbp;让月冈看到就想拔腿就跑的面孔映入眼帘。
月冈路人:“”
那一瞬间,&nbp;&nbp;月冈路人感觉浑身上下的寒毛都要竖了起来。
看到像是草草食动物看到天敌般,站在一旁对情绪敏感的天泽鹤一立马就可以感觉到月冈路人的警觉的目光。看着有些绷紧的身体,&nbp;&nbp;天泽鹤一甚至感觉只要左边站的那个人一走过来,&nbp;&nbp;月冈随时可能夺窗而出。
“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天泽鹤一有些好笑的看着月冈路人的反应,同时心里的好奇心也被勾引了起来,&nbp;&nbp;“我一点有些好奇了,当初你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要靠近松本顺一。”月冈路人的语气有些虚弱,&nbp;&nbp;“不然,&nbp;&nbp;会变的不幸。”
“愿闻其详。”
月冈路人在考虑到现在自己是女生的外表后,&nbp;&nbp;小心不失优雅的朝天泽鹤一翻了一个白眼,&nbp;&nbp;“你只是想看戏吧?”
“怎么会?”天泽鹤一笑着伸手指了下自己的眼睛,“你看不到我眼中盛满的真诚吗?”
“我只看到快要溢出来的八卦。”月冈路人撩了一下脖子上的假发,向来是短发的他,突然脖子上多了负担还真不习惯。
“那个家伙有事我都佩服他的毅力。”月冈路人看了看假笑着被迫站在自己父亲,身边装出一副父慈子孝模样的松本顺一不禁感到有些幸灾乐祸。
“明明和父亲不对付却还要在大众面前做出这样的一副温馨像。”
“毕竟营造一个和谐的父子假象也是增加支持率的一步。”
“那个家伙在发现我的异能以后反而缠的越紧了,即使被教训的鼻青脸肿却还是坚持的凑了上来。”月冈路人不禁想到几乎每天都可以偶遇到他的松本顺一,这种感觉很难形容。特别是这家伙总是能刚刚踩在月冈路人的底线上,一个冒犯但还能接受的地步。
“回来呢?”天泽鹤一挑了下眉,“就这样任由他吗?”
“不是,发现物理攻击对他效果不大后,我选择了化学攻击。”
“?”
“我在把他打晕后,将他一头头发染成了绿色。”
“噗嗤。”天泽鹤一是在没有忍住的笑了出声。大概是他们一对兄妹独自站在一起,在这一场各自都为利益谈笑风生中格格不入的缘故。天泽鹤一注意到松本顺一看了他们这边一眼,就直径走了过去。
“保重。”天泽鹤一安慰性的拍了拍月冈路人的肩膀,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他刚刚接到了波本要求汇合的消息。
“这位小姐不知我有这个荣幸能请您跳支舞吗?”
看着松本顺一伸到面前的手,月冈简直想直接开口拒绝,但想起直接现在的身份,还是忍住了。
“我的荣幸。”月冈路人含蓄的对松本顺一笑了下,搭上了他的手。
要问月冈会不会跳舞,那答案当然是否。
松本顺一简直要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的,完全不按顺序的舞步,时快时慢的步伐完全打断了松本的调子。而且,松本顺一看着对面脸上带着歉意的人,在感觉到自己被踩的隐隐作痛的脚后还只能说没关系。
大概是败在月冈路人出色的舞技下,松本顺一在一舞结束后也没有再多做停留,他礼貌的回应了月冈几句话就翩翩离去。
月冈路人简直要笑了出来,看到已经离开的天泽鹤一,月冈扫了一眼会场。果然横手吉田以及不在了。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也就没有继续带下去的理由了。
走出会场的月冈路人终于舒了一口气,他不耐烦的拖掉了高跟鞋走在走廊上。与立马截然相反,走廊外安静的有些恐怖,但这样也正好随了月冈的意。
但月冈路人随机停下脚步,不对劲,这栋楼实在太安静了。
月冈路人有些警惕的看着周围,米花大厦作为专门举办宴会的场所,但不成今晚还不横手吉田包场了不成。
嗒嗒嗒的脚步从拐角处传来,月冈路人紧紧的盯着声音的方向,在看到来人之后下放下心来。
“解决了?”
“解决了。”来人正是已经处理完事情的天泽鹤一。月冈路人可以清晰的问到天泽鹤一身上带着的硝烟味。
“消音枪?”月冈路人看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u盘的天泽鹤一,歪了歪脑袋,“这样处理不会被怀疑吗?”
“没关系,我们可以嫁祸个炸弹犯。”天泽鹤一将u盘直接扔给了月冈。
收下u盘的月冈路人也没有问天泽鹤一要怎么交差,反正这让敢给,你们后续也自有办法。
“所以,炸弹犯是这么回事?”大概是因为之前事故的原因,炸弹这个词让月冈格外的在意。
“我刚刚看到了你的两个同期。”天泽鹤一点上一根烟,舒畅的吸上一口。果然叫波本来就是好,清理完垃圾后还有人帮忙处理。
“松田和萩原!?”月冈路人心里一紧,他看向天泽鹤一,“你知道是谁?”
“啊,知道啊。”天泽鹤一将燃尽的烟头随意的丢在地上,“如果没有替死鬼的话,我也不敢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来。”
“忘了和你说了。”天泽鹤一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深棕色的眼睛好像被置放展览柜子的宝石,美丽却毫无温度。
月冈路人听见他开口,语气中带着让其它人听见会毛骨悚然的笑意:“有一枚炸弹被安放在舞会的长桌下。”
“现在应该被启动了吧?这样就不会在感到困扰了吧,借着炸弹犯的手直接除掉讨厌的家伙。”
“不这可不行啊。”月冈路人活动了一下手臂,“你可给我添了大麻烦。”
“反正你也不在意是吗?”
“不,我可不能对民众的安危坐视不理啊。”
“还有五分钟。”天泽鹤一抬起手看了一眼表,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随便你,不用担心监控,我已经吩咐波本去删除了。”
“不要随便把别人的同期当苦力啊。”月冈路人直接踹开会场的门,刺耳的声音直接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虽然我不是很想打断你们”月冈路人看着一时突然寂静的舞会,“但该逃命了先生女士们。”
“你到底——”
还没等那个人把话说完,月冈直接掀起了桌子。众人像看疯子一般看着月冈,当看到桌下的炸弹师惊慌达到了顶峰。
看着惊慌逃窜的众人,月冈路人把目光投向屹然不动站在一角的松本顺一。“怎么还不逃吗?”
“没关系。”松本顺一脸上依然的月冈最讨厌的笑容,“你不会让我死的,对吗?”
“啧——”月冈路人啧了一声,放弃去理解松本顺一与常人不一样结构的大脑。
解决炸弹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月冈路人展示了他比舞技要优秀一百倍的臂力。在最后的几秒钟,炸弹直接穿过厚厚的双层玻璃,在空中爆炸。
“虽然你跳舞糟糕透顶。”松本顺一看了打量着月冈路人身上的裙子,“裙子也勉勉强强吧,下次如果让我来绝对比这好看十倍。”
“不,你永远也不会有下次了。”月冈路人扯了扯嘴角,看着完全没有听到说话,自顾自的陷入沉思的松本额头青筋直跳。
“好了吗?”天泽泽鹤一依靠在门边,他手上又夹上了一支烟。他有些散漫的看了眼松本,就移开了目光。
“我们得赶着回去了。”
“他是谁?”松本顺一看了看这个和月冈现在模样相似的男人,眼睛眯了眯。
天泽鹤一沉默了片刻,这是的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正在追月冈路人的人设。“老相好?”
“我可真想把你的头拧下来。”听到这样称呼的月冈真想把这四十几码的鞋甩在天泽鹤一的脸上。
“好了走了,不然那两个要赶来了。”
看着离开的两人,松本顺一静静的站了一会,随后拨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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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呢?”月冈路人在车上正努力和脸上的妆奋斗着,过于用力的卸妆力度,把他的脸擦了一片红。
“自己打车回去了吧?”
“”月冈路人默默在心里心疼了降谷零三秒,这一次完完全全是来当工具人的啊。
“到了。”天泽鹤一把车停在了离月冈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路程的地方。“东西你先带回去。”
“?”
“不用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总不想被人发现我的妹妹其实是个假妹妹吧?说不定很快就会被你那两个同期发现。”
月冈路人被说服了,把东西带回家的他短暂的思考了一会,一股脑的把东西都塞到了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