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郡本来矿产冶炼就很发达,因此赵大有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几个经验丰富的老矿工。
但老矿工们看到赵大有拿着的那地图时都摇头表示那里不可能有铜矿,以前早就有人去探过。
但赵大有执意要去,考虑到这个年轻人给的报酬是非常的丰厚,矿工们也就愿意陪他去一趟地图上的祝家村了。
另一边杨胖子洒出大把的银子后,当天下午就招募了一支六十人的炼铜队,炼铜队在杨胖子的带领下来到入家客栈,由牛顿带来的一个有炼铜经验的工匠进行培训。
而朱大衙内到了豫章郡衙门后将自己所有的名号祭了出来。
在王恬忘年交、卢晟伦的熟人、越州学宫五层楼学生等名号的加持下,豫章太守友好的接见了他,并对他大加赞赏。
在友好又祥和的气氛中,朱庭隆拿出了那份与鲁王签署的合同,顺便递上了越州发展公司半成股份的转让书后,豫章太守秉公处理了这件事。
拿到采矿许可的朱庭隆,带着淼儿和元信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有名真好啊!”朱庭隆开心的说。
“公子现在名号估计都已经出了大宁了吧?”淼儿的娃娃脸上也挂满了喜悦。
元信道“现在不好说,但过一个多月天下文会过后,公子一定会名满天下的。”
“一说这事提醒了我,我还得抓紧把这边弄的差不多就要回学宫,看看学宫后续的安排。”朱庭隆摸着下巴道。
说着说着就回到了入家客栈,看着满院子的炼铜工人在培训,朱庭隆满意的点了点头。
本来快要走入房间的他又出来对负责培训的工匠道“我来跟大家说两句。”
工匠将培训的扩声筒递给了朱庭隆,朱庭隆大声道“各位兄弟们,首先恭喜你们成为大宁皇家冶炼公司的首批员工!”
炼铜工们开始嘁嘁喳喳讨论起来,来的时候只说要炼铜,没人说什么皇家冶炼公司。
朱庭隆见状道“这皇家冶炼公司是由皇家作为主要东家的一家公司。也就是以后你们就是给皇家做活了!”
炼铜工们马上兴奋起来,这要是说出去得多有面子啊。皇上是我的东家,老子给皇上干活的。
“我想与大家说的是,既然加入了公司,就是我们的兄弟,我希望大家在学好技能的时候注意安全生产!你们每个人都是公司的财富,公司不愿意损失你们任何一个人。”
这些炼铜工以前也在大大小小的矿场干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把他们真正的当人一样对待,把他们的身家性命当一回事来说。
“在此我代表公司给大家承诺,会给大家配备最好的保护用品。还有,每个人除了日常的工钱外,还能得到一份医疗补助和营养补助,确保你们每个人身体好好的。”
工人们开始迫不及待的问“什么时候跟我们签用工契约啊?”
杨胖子惊奇的看着朱庭隆,就这么两句话就把工人的工作热情给调动起来了?
“下午的培训结束后会有一个考核,考核合格的会立刻签署契约。我的话说完了,请大家认真做好培训!”
朱庭隆将扩声筒递还给了那位工匠,培训继续进行。
到了晚上,据杨胖子说,那六十名工人全部通过了考核,而且考核成绩都非常好。
赵大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客栈,他看到桌上的茶壶薅过来就一顿牛饮。
“赵经理这是咋了?”朱庭隆笑道。
赵大有摇摇头道“没找到矿。”
“那明天继续吧。一定会找到的。”朱庭隆安慰道。
当晚经过赵经理的梳理,所有任务就他的找矿没完成。
……
次日,找矿,无果。
又一日,找矿,无果。
朱庭隆也开始着急了,这要是真找不到该怎么办。而赵大有已经是备受打击,觉得自己就是个倒霉蛋。
当晚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一场暴雨倾盆而下。
“明天探矿也探不成了。”赵大有灰心道。
“唉,只能休息一天了。”朱庭隆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有问题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雨终于小了下来。
赵大有蔫不拉几的吃着午饭,淼儿蹙眉道“找不到的话是不是可以换个地方?”
朱庭隆没有回答,他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突然哐当一声,饭堂的门被撞开,一个戴着斗笠身穿蓑衣的人出现在门口。
众人仔细一看,原来是护卫队的大刘。
“找……找到矿了!”大刘激动的喊道。
朱庭隆和赵大有跳起来上前一人抓着他的一只手道“在哪?”
“就在祝家村旁边的一条叫朱砂硔的大沟里!”大刘把滴水的蓑衣和斗笠脱下扔在门口喘着粗气道。
赵大有奇怪道“那个地方我们去过啊,当时怎么没找到?”
淼儿给大刘端过来一碗茶,大刘咕咚咕咚喝完后道“昨晚的暴雨导致那条大沟边上坍塌了好大一片,后来又被雨水冲刷,铜矿就漏出来了。”
“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赵大有兴奋的叫着。
“那铜矿质地如何?量大不大?”朱庭隆更关心的是以后的事情。
大刘道“探矿的矿工说,质地非常好,超过他们以前见过的所有铜矿了。量的话我说不上来,反正现在整条沟的一边全露着矿,一直延伸到山里面。”
朱庭隆点点头道“那这应该就是我要找的矿脉了,走,咱们去瞅瞅!”
几人披上蓑衣戴上斗笠随着大刘上了马车,马车出城后又走了一个时辰才在泥泞的山路上停了下来。
朱庭隆从马车上下来,看了看周围,果然在几百米远的地方有一条巨大的沟壑,沟壑顶上有几个人正在拿着铁钎在裸露的矿脉上打洞。
赵大有和朱庭隆互相搀扶着走到近前,一个老矿工道“这地方我来过几次,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好的矿,都埋在土底下了。”
朱庭隆抓起一把碎了的矿石问“这矿脉长不长?”
老矿工道“以我的经验,至少有三四里长,宽的话由于埋在土底下,不好估算,但就露出的这块也够我们采好几年了。”
朱庭隆听到这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