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傅九在她旁边坐下,拿过旁边的药材,帮她挑选。
“你明天什么事情?”
“国子监的六艺鉴考,我被选其中,要出去几天。”
“是干什么的?远吗?”
“倒是不远,是宋京外的一个小县城,叫华良县,给那边的书院讲学,变相的一种考试。”
“哦。”他说了江沅也没什么详细的概念,“那我不得给你准备东西?”
“只五天而已。”
“那时间也够久的,吃的多带点。”
“嗯。”傅九点头,并未拒绝。
江沅起身,也不捯饬药材了,去想着明天能带着什么。
想了想,除了吃穿,也就多准备些药剂。
她收拾差不多,才想起来问他:“你刚才说文德公,那明天他们会自己来吗?”
“你没空,就等着他们上门好了。”
“我知道了。”
要分别好几天,傅九便有些舍不得,非缠着江沅腻歪,江沅丢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继续捯饬自己的药剂去了。
她现在开了医馆,好多药剂能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
傅九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以前怂恿她开医馆,开了医馆,她比以前更忙了。
翌日一大早,就有马车到了医馆,下来的人是个头发灰白的老者,而后便是一个孩子。
那老者神色威严,只站在那便知身份不凡。
江沅猜测,应该就是文德公和他的孙子了。
此刻江沅正在给一位病人把脉,月宁将人给拦住了。
“要看病的,排队。”
“排什么排?你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文德公府的下人有些不耐,正要继续呵斥,文德公上前来了。
“无妨,排队便排着。”
他扫了一眼医馆,医馆挺大,这一大早,就有几个病人在排队了。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坐诊的江沅身上。
这便是那傅九一直夸的他家娘子了。
此刻她微微低着头,正在写药方,倒是沉静非常。
“祖父!”夜荣进来,还是非常的好奇的,摸摸这个,摸摸那个。
他虽然看了不少大夫,可都是把大夫请进家里的,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外面的医馆来。
不过,因为闻多了药材的味道,他对医馆的味道,倒是很不喜欢。
“你乱跑什么?”文德公见了夜荣,冷硬的脸上,染上一层柔和的笑。
这几个月,荣儿的身高,比以前是入眼可见的长高了,连带着身上也有肉了。
还是多亏了傅九。
“好了没有?赶紧打针我还要回去呢。这怎么还要排队?”
“这也没多少人,排个队也没什么的,何况,人家可是真真切切的救了你的命,多等一会,也无妨。”
“啧,我知道了。”
夜荣倒是乖巧。
一开始对傅九这个人,他是相当的讨厌和痛恨。
因为他给他打针,那种细长的针,扎在了他的身上,疼的他大喊大叫,而且,每天都要扎,他的腹部,扎了好多小洞洞,每天眼睛都要哭肿了。
后来肚子上没地方扎了,就扎在他的胳膊上,还有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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