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手放开,我不好将汤水装碗。”苏素看着自己被宫宇紧紧握住的左手,对宫宇说道。
宫宇没有回应,也没有放开自己的手,无声的表达自己的立场。
苏素无奈,轻轻的叹了口气,再次说道“放开。”
宫宇微微滚动了一下自己的眼珠,抬头看了一下苏素的脸色,见她并不是十分的严肃和认真,就依旧坚持着没有松手。
“你再不放开的话,我现在就离开这里。”过了一会儿,苏素尝试着抽出自己的手掌,但没成功,于是不得不出声威胁道。
这时候,宫宇终于露出不悦的神色,渐渐的松开了自己的左手,但在苏素盛完汤之后,他立马又握住了苏素的左手,好像生怕苏素真的会离开一样。
苏素表面上无动于衷,但心底还是微微涌起了一股暖流。
这种许久未曾有过的感觉,让她再次更加清楚的认识到宫宇在她的心中依旧占有重要的地位,甚至就像那久逢甘露的枯草,逐渐对未来产生了几分希冀。
太阳已经开始下山,正守在医院外面多时的陈玲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然后在模糊摇晃的视线中终于昏迷了过去。
“陈小姐,你终于醒了。”陈玲刚睁开自己的眼睛,就有一个身穿浅红色衣服的护士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她眼露惊喜,微笑着说道。
陈玲伸手揉了揉自己依旧有些犯晕的额头,朝护士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护士立马开心的走到陈玲的床边,然后对陈玲回道“陈小姐,你刚才在外面晕了过去,有好心人将你送了进来,幸好你所带的包包中放有你的身份证,否则怕是难给你办住院手续了。”
“住院?”陈玲惊愕道。自己的身体一向健康,为什么要住院?
“陈小姐,恭喜你要做妈妈了!”护士开心的告诉陈玲。
陈玲一脸震惊。
“你是说我怀孕了?”
“对呀,差不多两个月了。但由于陈小姐平时没有好好的进补,胎儿现在有轻微流产的征兆。
不过陈小姐不用担心,只要在医院好好住上一个来星期,输些营养液,胎儿就会没事的。”
陈玲失神的看着自己的腹部,脸上没有一丝的喜悦,反倒渐渐露出了怨恨的神情,将一旁观看的护士都给吓住了。
护士脑补了一些画面,然后就默默的退出了病房。
苏素!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害得我被那些丑陋肮脏的人欺负,现在甚至怀上了一个连爸爸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陈玲极其愤怒的伸手,用力的往自己的肚子捶去。脸上也哭的梨花带雨,很快布满了晶莹的泪水。
她痛苦至极,捶打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伤心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她终于睁开了双眼,然后抬脚走下了病床,离开了病房。
陈玲来到一处高级病房的外面,透过微微张开的窗缝看着里面。
在看到病房里面共睡一张病床的两人之后,眼神瞬间变得恶毒,就像淬了毒的玫瑰一样,充满狠戾,仿佛只要看上一眼,马上就会气绝身亡。
九月刚过,宫宇身体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实在是再也忍受不了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终于办了出院手续,然后牵着苏素,坐着张扬开来的车子离开了医院,回到他的家中。
杨姨不知为何,这次看见苏素出现在宫宇的家中并没有露出丝毫不满的表情,反而十分热情的要求苏素住下。
宫宇喜闻乐见。他巴不得苏素从此在他的家中住一辈子。
但苏素并没有答应。自己与宫宇都是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必须时刻注意,否则就会引起千万群众的八卦。更何况,她暂时还不想与宫宇发展的那么快。
宫宇露出失望的眼神,依依不舍的看着苏素坐车离开。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追妻漫漫,何时才能终结?
这一天,宫宇在会议室,与各部门的经理商议集团的新开发项目。会议接近尾声的时候,张扬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宫宇,出来,陪哥们喝一杯。”从张扬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他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哪里?”宫宇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问道。
张扬便将地址告诉宫宇。
宫宇随后就挂上了电话。
“好,这个项目就这么决定了,如果有任何的问题,我们再继续讨论,散会。”宫宇朝各部门经理说完,然后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就快步离开了会议室。
雷克萨斯不愧是全球限量版的桥车,接近八公里的距离,十几分钟就搞定了。除去那些误闯的红灯。但宫宇完全并不在乎那点被罚的钱款。
“你来了。”宫宇一推门走进豪华包厢,张扬就有些醉醺醺的朝宫宇说道,然后举杯就递往宫宇的嘴边。
宫宇微微皱眉,但依旧将张扬递过来的酒水一口饮尽。
“这是怎么了?”宫宇扫视了一眼只有张扬一人的包厢,朝张扬问道。
张扬苦笑着将手中的酒杯倒满,然后一下喝完。
“还能有谁能让我这么郁闷。”
宫宇瞬间明白张扬指的是黎幻儿。他不由得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容。
他与张扬,一个冠斥商界,一个叱咤黑道,挥洒肆意,从来不看别人的脸色,但没想到都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深陷沉沦,却从来没有过一丝的后悔。
“宫宇,你告诉我,你是如何让苏素再次答应与你在一起了?我对黎幻儿真的是毫无办法了,我感觉我不管怎么努力,她都不再像以前那样义无反顾的爱着我了。
是只有我死了,她才肯理我吗?”张扬朝宫宇痛苦的倾诉道。
宫宇将张扬手中的酒杯放到玻璃桌上,然后转头朝他说道“感情的事情一向都是让人难以捉摸的,就像我与苏素,也是经过千辛万苦再重新在一起,这并不是可以用生死来计量的。
而且,我敢打赌,如果你要是死了的话,黎幻儿一定也会立马寻死。”
他可以理解张扬求而不得的痛苦,但他对张扬的生死爱情观难以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