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衡心里不平衡:“那我呢。”
林烟弯了弯眼睛:“我也很幸运,能够遇到夫君。”
只一句简单的话,就抚平了赫连衡的不满。
他说:“我们进去吧。”
今天可谓是林烟最风光的一天,就连南王府也因为她的关系,受益匪浅。
林烟想,剧情早已经改变,将来南王府一定不会跟书中的结局一样。
巧的是,赫连衡也在想这件事,家破人亡的结局已经被改变,赫连尧接连助力,皇后一党的得力人手,被他逐一除去,就连他的腿也已经是恢复如初,不再和上辈子一样,还需要坐轮椅。
远在皇宫的老皇帝,此时正在跟皇后用膳,赵总管急匆匆的过来:“皇上,有大喜事。”
老皇帝:“什么大喜事?”
一定是林语成为了花神医的徒弟,皇后心情颇好:“本宫也想听闻是什么大喜事。”
赵总管:“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今天乃是花神医举办的拜师宴,花神医收了林烟世子妃为徒弟。”
“收林烟当徒弟啊,真是太好了,什么?林烟。”皇后逐渐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有很多话想问,老皇帝正好问了出来。
老皇帝惊讶:“怎么会收林烟当徒弟,花神医不是早已经和林烟这丫头闹翻了吗?”
赵总管看了一眼皇后,有些犹豫,老皇帝一拍桌子,威严道:“朕在问你,你看皇后做什么,还不快从实交代。”
天子一怒,伏尸万里。
赵总管跪下:“皇上,据花神医亲口说,这乃是花神医和衡世子演的一出戏。”
“戏?”老皇帝眉头皱起。
赵总管暗道不妙,额头磕在地上,声音都有些颤抖:“是的,皇上,衡世子说東王府想尽办法,百般阻扰花神医,为的就是不能让衡世子的腿好起来,所以,衡世子和花神医才演了这么一出戏。”
“简直是放肆!”
老皇帝一听,怒气丛生,手中的筷子一扔,敲打在碗筷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这声音就跟敲打在皇后心头一样,心慌意乱。
皇后跪下:“皇上,这绝对不可能,東王不会做这种事的,这是诬蔑。”
“污蔑?”老皇帝盯着皇后,语气毫无温度:“皇后,这件事莫不是你也参与其中了?”
“皇上,您冤枉臣妾了,臣妾不敢,也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皇后低着头,遮挡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
她抓住老皇帝的龙袍,哭着求情:“皇上,您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東王也是您的孩子,他是什么人,您最是了解清楚,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老皇帝冷哼:“他不可能?他胆子大着呢,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皇后松开了手,心中愤恨翻涌:“皇上,您不能因为疼爱南王,就把所有的不好全都按在東王身上,难道東王就不是您的孩子吗?”
“皇后!”老皇帝面容铁青,厉声呵斥。
皇后从地上站了起来:“皇上,有些话臣妾忍了很久,您一直偏爱南王,不管南王做什么您从来不说,可那些南王能够做的,换成東王做,就要挨骂,臣妾真的很心疼東王。”
“都是您的孩子,为何差别那么大,难道就因为南王是贵妃所生的吗?”
“你闭嘴!你不配提她!”老皇帝一巴掌扇了过去,气的额头青筋凸起,看向皇后的目光十分冷
皇后捂着被打的脸,恨意暴涨:“她生的孩子就是宝,难道臣妾这个中宫生的孩子就是草吗?”
“東王才是嫡子,是长子,为何处处都要落南王一头?您从来只在乎南王的想法,可是您有在乎过東王的想法吗?”皇后双目赤红,字字泣血:“皇上,您不觉得太过失之偏颇了吗?”
老皇帝被质问的无法回答,对東王愧疚起来。
怒气渐消:“这件事朕可以不计较,但是皇后,没有下次。”
老皇帝没有心情再留下,铁青着一张脸离开了。
皇后怨恨的盯着老皇帝的背影,手掌猛地攥紧,尖锐的护甲刺破掌心,鲜血一点一点的溢出,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满心的愤怒和恨意。
“娘娘,地上凉,您快起来。”
嬷嬷扶起皇后,发现她手掌都是血:“娘娘?”
皇后站起身来,眼神狠辣无情:“不碍事,去宣東王他们进宫。”
很快,東王,東王妃,赫连尧三人过来了。
皇后坐在凤位上,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東王唉声叹气,赫连尧神色冷酷,面无表情。
皇后一巴掌狠狠拍着桌子,茶杯都抖了三抖,她看着東王妃:“你来说。”
東王妃添油加醋道:“母后,这一切都怪林语那个贱丫头,她不但欺骗了我们,还欺骗了花神医。”
“儿媳原本以为林语是真的救了花神医,谁知道,这个贱丫头,胆大妄为,雇佣地痞流氓去欺负花神医,然后她再去救人。”
“儿媳就说,林语那种性格,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救人,原来是自导自演,因为这件事,我们東王府都把花神医给得罪的狠狠的。”
“真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个玩意。”東王妃越说越气:“母后,绝对不能让林语嫁过来,她得罪了花神医,又不得父皇喜爱,就算是个妾,嫁进来也是有害无益。”
皇后:“你说的对,不能让林语这个祸害嫁过来。”
赫连尧脸色一变:“皇祖母...”
皇后抬起手制止他往下说:“尧儿,本宫不管你有多么喜欢那个林语,从今天开始你给本宫忘记她,本宫会重新给你挑选一位名门贵族的女子当正妻。”
“至于你和林语的婚事,本宫会亲自去跟皇上说,皇上也一定会同意的。”
赫连尧身姿站的笔直,如墨般锐利的眼眸直视皇后:“皇祖母,这是赫连衡和花神医联合起来设下的圈套,就算没有林语,我们也照样会钻进去,不能把这件事怪罪到语儿头上,她只不过是替我们背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