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小妹,我回来了!”
听到府外的呼喊,李容和余念晴两人走出府外,只见余烛七正架着一辆马车停在府前。
“哟,这匹马倒是不错,画了多少两银子?”
看着这体骨健硕的白鬃赤马,李容不禁眼前一亮,开口问道。
“不多不多,也就四十两银子而已。”余烛七微笑应道。
余烛七的砍价技巧极为精湛,这匹马最终以四十两的价格被余烛七轻松拿下,算是捡了个小漏。
要知道像这种上等马匹,价格大概在四十五两银子上下;
而这匹马的体骨壮硕,更是要贵上一些,能以四十两的价格买下确实便宜了不少。
“四十两?倒是不贵;那干粮买了吗?”李容满意的点了点头后继续追问。
“买了,都在车厢里呢。”
“好,从侧门把马车牵到院子里来吧,我去把侧门打开。”
“行。”说着,李容便朝着府中走去。
那侧门是从里面锁住的,因为余家没有马车的缘故,所以那侧门很长时间没有打开过了。
李容走后,余念晴便一脸兴奋的上了马车,她从小到大还未曾坐过几次马车呢,脸上洋溢着欣喜之色。
这后面的车厢是余烛七单独买来的,一共花了十两银子,原价是十三两银子的,但好在那卖车厢的老板认得余烛七,所以便给余烛七便宜了三两银子。
干粮余烛七也已准备齐全,足够半个月的干粮了,若是不够也能在途中采购,干粮倒是不用太过担心。
余烛七架着马车朝着侧门走去,此时的侧门已经被李容打开了,李容正站在门口朝着这边看来。
可这一看不要紧,李容顿时便炸锅了,“你个臭小子,花四十两买个跛脚马回来干嘛?”
这马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虽说幅度不大,但还是能看的出来这马的左后蹄是有些问题的,李容顿时火冒三丈。
“奶奶,这马它不是瘸,只是崴了蹄而已,我一会做符给它敷上,明天一早便可使其痊愈。”
余烛七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真的假的?”李容露出了一脸狐疑之色,有些不信。
“当然是真的了!”余烛七肯定道“你孙子我又不傻,怎么可能花四十两买个瘸腿马。”
李容闻言很是嫌弃的斜了余烛七一眼,“哼,我看你也不怎么聪明,连个媳妇都不知道找。”
余烛七一阵苦笑,没想到这都能被李容扯到找媳妇上来,看来李容是非常想让自己找个媳妇成家立业啊。
李容的心情余烛七也很是理解,毕竟李容已经年过花甲,说难听点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她自然想要早些抱上曾孙子。
没再和李容拌嘴,余烛七架着马车进了院子。
把干粮规整好后,余烛七便让余念晴帮自己研墨做符,不多时便把符箓做好了。
此符箓名为伤消符,其功效可治愈寻常的跌打损伤,附在伤患处四个时辰便可将其治愈。
将符箓附在马的左后蹄上后,余烛七便开始收拾行李,明天一早便准备出发了。
收拾好行李后,余烛七又画了些一品五行符箓、二品绿萍剑符和二品虚妄烟符。
这虚妄烟符便是余烛七与那邪修大战时用来躲避攻击的符箓,就是因为这虚妄烟符才使得余烛七的身体变为虚化,令那邪修的攻击落到了空处;
从而创造了施展天雷落凡玉符的绝佳境地,使其避无可避被天雷轰个正着。
在虚化状态,余烛七实则化为了烟气,所以此符才被命名为虚妄烟符。
虚妄烟符也是护身符箓的一种,只不过它的效用不是抵御攻击,而是令自己不受攻击;虽说效用与寻常护符略有不同,但却都是保护自身之用。
做好了明早出行的准备后,余烛七躺在床上欲要睡去,可却有些难以入眠。
无聊之际,余烛七打开了系统光幕,只见自己还剩下整整三天寿元,三天之内必须要引渡阴灵才行。
思索了片刻,余烛七打算在沿途的商孝城停留渡阴。
从九溪城到商孝城足有两天的路程,正好可以借口到城中修整。
商孝城并不算大,虽临近官道,但城中却并不繁华,甚至比九溪城还要差上一些。
想来在商孝城中应该并没有什么玄师大家盘踞,自己找福主驱邪避秽也能轻易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烛七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在一间漆黑的石室内,一抹火星忽然亮起,点着了一根白烛。
烛火缓缓燃烧,勉强照亮周边,只见那火烛正立在一张四方木桌之上,而桌旁则坐着两人;
其中一人身着黑衣斗笠,另一个人则身着锦衣绸缎。
如果余烛七在此,定会认出那黑衣斗笠便是镇邪司的统一常服。
“凡儿,我听你娘说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身着锦衣绸缎的男子微微前倾,借着那微弱的烛火看去,这是一个中年男子。
“我确定!那女人害我只能在这漆黑阴暗的石室里苟活,我怎能轻易放过她?我要把她囚在这石室中,整日玩弄于她,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黑衣男子恶狠狠的说道,那放在桌面之上紧握着的拳头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烛火映出了这黑衣男子的半张脸,只见这人竟是不知所踪的王凡!
“唉~”那锦衣中年男子长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之色,“那要怎么把她引到这来?她会何时经过商孝城我们可是丝毫不知啊。”
“用这个。”说着,王凡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符箓,符箓竖着从中间对折,一缕青丝从中露出。
“哦?寻踪符?”
中年男子接过后一眼便认出了这符箓,至于其中的青丝定是那人的头发了。
“没错,如此一来我们就能得知她会在何时经过商孝城了;至于如何将她引来那就更简单,那女人喜欢多管闲事,只要告诉她此处有阴邪作祟,那女人定会前来。”
“行,那就这样吧,剩下的事情我去安排。”
“多谢父亲。”
蜡烛熄灭,石室里又陷入了一片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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