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山海在一间办公室里不停地走着,表情十分枯燥,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忽然,他走到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繁华世界,自言自语道“开始了。”
一个人在窗外掉了下来,掉到地面后粉身碎骨,当场是没救了。
接着,从另一个楼厦上,又跳出一名男子,这个人用工具破了玻璃窗,直接跃了出去,也是当场死亡。
地面上的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个坠楼而死的人,城市救援中心立刻出动,警司也派出了人,将尸体落点和周边环境团团围住。
接下来几天,鼠川市陆续有几百人自杀,自杀的方式各种各样,跳楼的占百分之八十,警司给公众的一个案情初步判定是,这些人很可能参与了什么非法活动,债台高筑,所以选择了自杀来逃避。
这种说法显然是没法让很多关注的人信服的,大量的记者来到此地访问,大部分鼠川人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他们从未听说过有一个成员庞大的非法组织。
这件事一时成了谜团,随着事件热度越来越高,鼠川市瞬间火爆全球,当地的三宝工厂连夜加工,大量出售灵芝加工品。
唯一令人们百思不解的是,又过了几天,自杀的人数竟然上升到千人,这个现象终究惊动了国家领导,许多来自别的地方的心理专家团队开始在鼠川进行心理辅导工作,可是这仍然阻止不了恶性/事件的发展,以至于当地的市政体制被直接轮换,很多武警在地方执行巡逻工作。
“当人们彼此发现那唯一的温柔乡梦碎的时候,死难如劫的过场真的是夸张。”
齐山海端起一杯茶,看着身前电视屏幕上的新闻播放,叹息着说道。
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齐山海说道“请进。”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西服的魁梧男子走了进来,恭声说道“齐总,有人要见你。”
“小三儿,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话的。”齐山海笑着说道。
名叫小三儿的男子走近齐山海,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并迅速按动手指间的微型光束枪,不料齐山海抓住他的右手,站起身来,直接扔到了墙上,眼看小三儿气绝。
“所有人都知道我会武功,怎么你就不知道呢?真的是蠢。”
齐山海推开门,只见一堆西装革履的人站在办公区和走廊,目光凶狠地盯着他。
……
林晨此时正在离开太阳的日冕层,他的身上破穹金光闪耀,从机甲里出来,他的破穹剑气就激发出来护卫自己的安全。
他没有信心和心意在这里继续炼体了,因为刚才发生的一个悲剧搅乱了他的心思。
几十个目光呆滞而且面孔僵硬的人死于粒子流,他却无法挽救,这个事件让他的心情十分的低落。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这艘飞船不可控地飞向太阳,又是什么力量阻挠他的异能施展?
林晨猜测,最可能的情况是有一个异能者歹徒劫掠了这艘游船的控制权,使其失去控制,最终在这个歹徒的操纵以及太阳引力的情况下,导致了惨剧的发生。
离开太阳的引力着实地费力气,林晨预计自己抵达监测站大概需要两个小时,期间他将一直忍受来自太阳的烘烤。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太阳的光辐射和粒子流能够部分击穿他的破穹护罩,需要他不停地释放剑意才得以维持安全。
林晨觉得头脑昏热,吸了一口太阳风,又假装抽烟似的从鼻腔里喷出来。
突然,他撞上了一面无形的墙,被弹回去数十米远,林晨悬浮空中,看着眼前的冕流,心里讶异的很。
“多半是尊搞的鬼!”林晨恨声说道。
“嘣”的一声,林晨又被撞到,无形的墙体居然在收缩!林晨从一木戒里拿出增木剑,无尽的不周剑剑意削砍上去,居然没有效果。
林晨退开一段距离,等待自己剑心凝实,再度用破穹剑气斩击过去,结果还是没有半点效用。
他心想这是要收缩成一个死牢了,自己之前还狂想能不能抵御太阳高温,现在估计是灰烬下场。
……
雨夜,梦蒂看着窗外的雨,心情有点糟糕,昏黄的灯光照在桌面上的图纸堆里,有一堆的引擎结构设计图。
灯影昏暗,设计图有些惨淡,有几张画迹粗糙,就像梦蒂现在的心情。
她很想去找她的爷爷聊天,上一次雨夜,这样的想法还是在她的叛逆期,那时她的心情突然十分地暴躁,也是电视上看到的阿库别瑞引擎,她尝试用电脑构图制作,怎么也做不出来。
那时她的心情暴烈到感觉冥茫,等她清醒过来,电脑上的引擎图已经画好了。
由于年龄还小,她没有记住构图细节,只记得非常的复杂,现在她本以为可以凭印象记忆和自己的科学知识再次画出来,却遇到了困难。
她觉得这个引擎少了什么,这让她非常的急躁。
“雨夜啊。”
梦蒂看着雨点在夜色里落下来。
“你可不可以不要吵我啊。”
……
梦净尘在静远斋里的地板上低头睡觉,他的身前有一盏小油灯。
他的呼噜声很大,屋外的风雨声也很大,墙上的几个窗户在摇晃,偶尔有树枝砸到玻璃,发出闷响声。
梦净尘忽然醒了过来,撇了撇嘴,喃喃地说道“我又自己醒了。”
地板非常潮湿,梦净尘把身下的毯子拢了拢,又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雨夜是牛人送信的时候,这雨声太煞人了。”
梦净尘看着油灯,直到灯旁边出现一些水渍,水渍缓慢地变化,一行文字出现
“雨夜信笺如狂……”
……
地火大厦的上空阴云满布,待会儿可能有瓢泼的大雨,野草感受到窗外的一些湿气和干燥气息,想起了审判官。
“您还是终究又死了。”
野草叹息道。
野草爬到窗外,一个窜身跳到了百米高的楼顶,上面是水泥平台,多年的雨打风吹,让这里竟然长出了几棵野草。
一滴雨落进野草的左眼,他的左眼瞬间看不到东西了。
“每次都是我!”
野草瞬间消失。
……
“每个人都想在宏观里找到自己,在微观里发现自己,这是智慧,是天赋,也是自由。同样,自由的恶也是非常夸张的。”
齐山海坐在一张椅子上,他的身边有很多尸体,尸体上都有被击打的痕迹,就像经历了一场快速的搏斗。
齐山海的身前站着一个人,穿着黑色的风衣,头发略白,衣帽遮住了他的脸。
“您的大话非常有名,我很钦佩。”风衣男子的声音传来,“问题是,人终究只有短暂的时间,和短暂的人生,他们仍然需要牵挂什么,以至于从宏观和微观之间跳脱出来并治疗自己。”
齐山海站了起来,握着拳头举手,像宣誓一样说道“我愿意加入拜日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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