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温暖明媚的阳光射在身上,韦宇龙静静的坐在江边垂钓,身旁还有一个美貌可爱的小丫头,这种惬意的感觉,让他对许敏妍的感觉,也起了一些变化。
当天晚上,他们回到住的院子,&nbp;&nbp;韦宇龙早早回房休息,他明日还要早起进宫。
隔壁,同样躺下的许敏妍,却再次睡不着觉。
“哥哥今天一直拉着我手,他应该是喜欢我的,是喜欢我的。”
“他还给我讲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那个故事真好听,&nbp;&nbp;马文才太坏了,&nbp;&nbp;还逼死祝英台。”
忽然她又想:“我也穿着男装,&nbp;&nbp;为了不嫁给坏人,也是从家里逃出来的,那我岂不就是祝英台?而哥哥就是梁山伯了?”
“而且我滑倒的时候,哥哥又抱我了,他的胳膊好结实。”
许敏妍晕生双颊,嘴角露着幸福的甜笑,直到深夜才慢慢进入梦乡。
在梦里,她也化成了一只蝴蝶,和韦宇龙一起在阳光下,翩翩起舞。
小丫头前一天晚上几乎没睡,昨晚又睡的很晚,当她再次醒来,天光已经大亮。
“怎么睡了这么久?哥哥怎么不叫我?”
慌忙穿好衣服,来到院子里,发现韦宇龙早已离开,而厨房的锅里,还放着哥哥亲手做的早餐。
韦宇龙每天要坚持练功,&nbp;&nbp;已经习惯了早起。
他本来想叫起许敏妍和自己一起进宫,可看到小丫头依然睡的很香,就没有打扰。
昨天起的早,等给李棩瞧好病,肚子都饿得难受。
因此,他专门做了一些早饭,自己吃了一些,给许敏妍留了一半,也没有打扰郭雯雯姐妹和陆沐林他们,一个人轻车熟路的前往景福宫。
今天他的任务只是祛毒,因此陆沐林去不去关系不大。
有李棩给的手谕,韦宇龙顺利进入王宫。
这一次他倒是没等太久,通报之后就被李棩召进寝殿,不过进殿之后,发现里面除了李棩和宫女外,还有衡善和三个年纪颇大的官员。
“王上,这个年轻人就是所谓的神医吗?”
韦宇龙刚坐下,就有一个官员神色傲慢的瞧了前者一眼,阴阳怪气的地道。
“正是查出朕病因所在,&nbp;&nbp;并且有办法治好。”李棩倒是十分信任韦宇龙。
“王上的病,我们等太医都没办法,&nbp;&nbp;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家伙,王上千万不要被他蒙骗了。”那个官员似乎不相信。
韦宇龙听着这个人的话,又看看一脸笑意的衡善,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感情是这个太监衡善心中不服气,找来三个太医,和自己打擂台来了。
“你们没办法,那是只能说明一件事,你们都是废物而已,还好意思自称太医?我都替你们脸红。”
他们既然已经叫板,韦宇龙自然也不客气,而且他说过自己是御医之后,那就应该有这份傲气。
“你说什么?”
那官员气得胡子都竖了起来,指着韦宇龙一阵叫嚣。
“衡善大人,你的指头怎么断的?”
毕竟在李棩面前,韦宇龙也不好削了这个太医的指头,不过他还是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郭大人,小心指头,会断的。”
这几个人是衡善叫来的,他不想看到这些人指头也不见了,只好小声提醒了一句。
“他胆子再大,还敢在王上面前撒野不成?他一个黄口小儿,懂什么医术?”那个太医丝毫不害怕,依然指着韦宇龙大骂。
而另外一个太医,也觉得这样外乡郎中,肯定是在自己那里混不下去,跑到这里骗钱
于是他便也举起手指,说道:“就算他是什么御医的后人,但你们中原的医术,那都是从我们朝鲜传过去的,你就算是全学会了,会比我们高明?”
“王上,您刚才说了,这个人将来会帮您切除肉瘤,那是不可能做到的,这个人是想谋害王上,实在大逆不道,快将他杀了吧。”
第三个太医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竟然想要韦宇龙的命。
“原来把别人的东西说成自己的,这个传统由来已久。如果让这个思想发展下去,说不定汉字都成你们的了。”
被人攻击喝骂,韦宇龙大度,也就懒得和他们计较,就算想要自己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敢把我堂堂华夏的东西,说成他们的,韦宇龙不能忍!
“等着吧,你们这里将来就是我的!”
韦宇龙在心里再次默默下来决心,转头对李棩用汉语道:“殿下,对不住,我忍不了了。”
“神医,你想做什么?”李棩也用汉语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从未被这样对待过,因此……”
他话音落下,真气灌入手心,随即手掌摊开,接着猛地五指成爪,真气猛的一收。
这种逆向运行龙爪手的功夫,和少林的擒龙功有些类似,顿时第二个说话的太医身不由己的身体前倾,向韦宇龙飞来。
韦宇龙一把抓住这个太医的脖子,随即真气一吐,那人的声带直接被震碎,成为哑巴。
他依然不解恨,放开对方的脖子,抓起两只手腕,随即轻轻一拧,那个太医的两只胳膊的骨骼立刻寸断。
这个太医疼的汗珠都滚滚而下,可就是喊不出声,嘴里只发出“嗬嗬”的声音。
“爽了。王上,把他们都撵出去,我们开始今天的医治吧。”
韦宇龙说的风轻云淡,却把其他两个太医和衡善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李棩同样没想到这个人说动手就动手,手段之高,简直不敢想象。
不过他随即又想:“看来这个人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不然他要真对朕不利,谁也防不住的这样的高手要是真能留在朕身边,既替朕治病,还能保护朕,那就太好了。”
他再次起了惜才之心,便将那三个只会夸夸其谈的太医,包括衡善全都赶出去。
韦宇龙很满意,这才开始运功替李棩开始治疗。
等运功完毕,韦宇龙瞧李棩眉头不展,刚才运功时也发现他体内有些郁结,便问道:“殿下,您最近是否有心事?如果思虑过度,恐怕对殿下身体的恢复不是什么好事。”
“韦神医竟然还能瞧出朕有心事?”
李棩再次一阵惊叹,旋即忽然又叹了一口气,道:“朕最近烦心事很太多,怎么不思虑?”
“在下自小也算是熟读各种书籍,为防止病情再次复发,殿下能否告知在下,不定小人还能帮您开解一番。”韦宇龙收拾着东西,看起来像是随口一问。
李棩听他这么问,脸上出现些许烦闷的样子,道:“实不相瞒,朕的母妃仁宣王后上月虽薨逝,但慈懿大王大妃仍然健在,大臣们主张朕按照朝礼,行大功服(服丧九个月)。可仁宣王后毕竟是朕的母妃,怎能如此草率?朕想按“国制”应行期年服,大臣却苦苦上奏反对,因此心中烦闷。”
韦宇龙这才明白,原来李棩的亲妈死了,可自己的亲妈不是先王的大妃王后,按照制度应该服丧九个月。
可李棩感觉这样便是不孝,想要按照大妃过世的礼节,服丧一年,群臣不愿意,这才心中不爽。
“殿下的孝心天地可鉴。不过殿下也不用烦恼,在下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韦宇龙想了想,道:“殿下可以找一些人,这些人必须那些反对“国制”的大臣有矛盾,殿下可偷偷示意他们,由他们出来附和的殿下的提议,这样既能打压那些反对你的大臣,还让朝政平衡,又全了殿下的仁孝之心。”
李棩茅塞顿开,一拍大腿,道:“对啊,朕怎么就没想到呢。神医不但医术超群,竟然还深谙权谋之道。可惜啊,你不愿意留在朕身边。”
韦宇龙呵呵一笑,道:“殿下不用苦恼,如果殿下需要,小人给殿下医病时,自当替殿下分忧。”
李棩此时心情也好了许多,又觉得这个神医果然有些见识,便道:“除了这件事之外,朕还有一件烦心事。”
“什么事还能让殿下为难?”
李棩一脸无奈的地道:“引见你来给朕诊治的罗硕佐,他昨日建议朕趁吴三桂和大清大战,出兵辽东,复仇雪恨。朕本来不想出兵,但问了其他大臣,支持这件事的人还真不少,可朕担心我朝鲜人马疲弱,不敌辽东清军,因此左右为难。”
“多亏昨日罗硕佐昨天提前告诉我了,要不然今天我都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不过就你们朝鲜这个战斗力,三五万清军,就能将你们挡在鸭绿江边了。
罗硕佐爱国之心可嘉,就是有些异想天开,康熙虽然正和吴三桂打仗,可别以为清朝就是软柿子,一个朝鲜还没有一个中原的一个省大,就想占领辽东?”
韦宇龙心中暗暗笑了笑,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不过他没有直接说,而是笑道:“殿下将如此重要之事告知,此种信任让小人感激。”
李棩道:“朕告诉你,一是你不可能害朕,再者就是你不是朝中之人,这些事和你并无利害关系,你的建议,定然比较中肯。”
韦宇龙忙躬身道:“多谢殿下夸奖。至于罗硕佐的上奏,小人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殿下。”
“请说。”
韦宇龙这才不紧不慢地道:“殿下可知辽东驻扎了多少清军?如果战事一起,康熙可以调集多少兵马过来增援?殿下又能发动多少人马出兵辽东?军马配置如何?”
李棩想了想,道:“据朕了解,辽东各地驻守的清军共有一万多人,京城三大营驻守的兵力应该有二十万,不过其中一半派去剿灭吴三桂叛军,如今应该还有十万左右。”
韦宇龙没想到他对清朝的事情还算清楚,也知道现在康亲王还没出发去福建剿灭刘国轩他们,不然肯定没有这么多人马。
不过他是不想让李棩出兵的,不然自己就要改变策略,便笑道:“对啊,十几万满清主力,就算调来一半,殿下觉得我们朝鲜有几成胜算?就算占了点便宜,可如此以来,殿下可就得罪可满清,等康熙灭了吴三桂,你觉得他会如何对我们朝鲜?”
韦宇龙意两次将“我们朝鲜”四个字说的极重,就是要让李棩知道,自己已有归附之意。
“对啊,这些鼠目寸光的家伙,差点害了朕!”
李棩觉得韦宇龙分析的有道理,立即狠狠的骂了一句那些建议出兵的大臣。
他忽然想起韦宇龙那四个字的意思,心头一喜,顿时觉得韦宇龙是自己人,马上就道:“朕也觉得此事不可为,不过那些大臣要是坚持的话,韦神医觉得朕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