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的气运之源,白皙洁净,肤质细腻通透,细看下,肤下青筋浅浅显现,那一条条纵贯的跎骨更是给整个气运之源增添了些起伏的韵律,丫丫尖儿微微翘起,还不是蜷缩,再张开。
沉齐宁的指尖在这小巧可爱的气运之源上抚过,刚刚在翻腾的萝卜药液中浸润,此时手感微烫,但也让触及之处更加软柔。
沉齐宁摩挲着,就像捧着一个绝妙的艺术品仔细打量,掌中能感受她皮肤下经脉的轻微涌动,一股灵力从沉齐宁的手心释放而出,自初雪的涌泉钻入。
“唔……”初雪双足的肌肉紧绷,秀目微眯,发出一声轻吟。
随后,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静静看着身前的师兄。
然后,他就发现师兄似乎也是这样一副表情……
额,为什么要说也。
沉齐宁手臂微微一颤,感受到了来自初雪涌泉处的反馈。
在初雪体内的能量从灵气转变为魔种结晶能量之后,他还没给初雪捏过脚脚,因此也不知道是否依旧会被初雪反馈过来的能量影响。
这回倒是确定了,掌心还是能够感受到那一股股涌动的反馈。
甚至……沉齐宁感觉这反馈的力度比起之前更大了。
沉齐宁才吸纳了七缕,就感觉自己已经到了临界点。
连忙放下初雪的右脚,将她左脚拿起来。
初雪默默注视着沉齐宁,小脑瓜里浮想着思绪。
师兄今天,终于不是总抓着右脚薅了欸。
初雪舒展了一下双腿,挪了挪在椅子上的位置,继续享受着悠闲的时光。
沉齐宁两边换着来,但这也不是个办法。
情绪是会积累的,在每次快要积蓄满的时候放开,歇一歇再继续,也总归是会满溢出来的。
终于,沉齐宁这次没有控制住,总数达到第23缕的时候,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双手一松,重重靠在椅背上。
初雪脚丫子落进桶里,踩在上下浮动的木灵萝卜上。
她疑惑地看着沉齐宁,之间沉齐宁扯了扯袍子腰间的位置,然后坐直了起来,还把腰往后收。
“师兄?”初雪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吗?”
“嗯。”沉齐宁点点头,连忙抓住木灵萝卜的萝卜叶子,将萝卜收入丹田。
再让初雪踩着,木灵萝卜可就要不行了。
沉齐宁平复了一下呼吸,静了下来,然后才起身。
“好了,我回屋了,你也早点洗洗睡吧。”沉齐宁对初雪说道。
“嗯嗯。”初雪点点头,回应道。
……
沉齐宁转身回到屋中,盘坐在床上,将木道人取出,放在一边。
木道人的开光还是不能停下的,但沉齐宁这次就没将木道人变成初雪的模样了,毕竟还是有那么一些被撞破的风险。
不管是被初雪看到,还是被碧云师姐看到,肯定都会以为他是个变态。
甚至为了这点癖好,专门将一个挂衣服用的木头人炼成法器。
沉齐宁感受着体内灵力的流动,但他今晚只是让木灵萝卜在丹田中不间断地修炼,自己则是留意着心神对于一件系统物品的感应。
……
初雪收拾好了热得快桶,然后回了房间。
当她再次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衫已经全都换了。
初雪现在是开脉境的修士,理论上来说一天下来是不会出汗的。
当然,刚才初雪给他捏了那么好一会儿脚,特别因为是坐着的,和椅子接触的地方出些汗也是正常。
初雪抱着一个小木盆,里面放着要洗的衣裳,跑去了云溪边上。
沉齐宁感应到纯白面具所在的方位,他睁开眼睛,站起身来。
回头看了眼木道人,因为并不符合跟木道人在床上过一夜的规定,所以系统面板并没有什么变化。
没办法了,还是这个纯白面具要紧。
沉齐宁先是打开窗看了看,确认师姐已经回房间了,才开门走出。
驾驭紫竹箫,沉齐宁迅速朝着云溪旁飞去。
因为有心神中对系统物品的感应,所以可以远远地兜一个圈子,然后在初雪发现不了的地方降落。
透过林间的空隙,沉齐宁看到初雪正蹲在云溪边上洗衣服。
并没有几件衣物,所以初雪洗得很快。
看到纯白面具散发出来的光线,沉齐宁笃定自己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初雪的亵裤当然不止这一条,她衣柜里有好多呢,如果明日晒干了之后,初雪将它放进了衣柜,可不知道要哪天才能穿出来了。
初雪将一件件衣物拧干,放回到盆中,又沿着林间的小路朝山坡那边去了。
……
“沉师弟,当真是……”
碧云盘坐在床上,双目微闭,神识散开。
刚才她就将一缕神识铺在沉齐宁的屋前,一旦沉齐宁出门,就会感应到。
碧云并没有出门,而是站在窗边,透过窗户的一道缝隙看出去。
……
初雪回到屋前,将一件件衣裳挂在晾衣绳上,然后拍拍手,就进屋了。
沉齐宁过了一会儿才出现,首先是悬浮在初雪的屋顶上,用神识扫描,确认了初雪现在已经上了床,这才悄悄地飞至屋前。
如沉齐宁所料,一件件衣物都整齐地挂在晾衣绳上。
有系统物品发出的光,沉齐宁很容易就找到了目标。
不过,这时候沉齐宁发现了其中一个漏洞。
初雪挂在晾衣绳上的这条纯白面具,明显有着穿过的痕迹,两边被撑开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沉齐宁特地买的那条还是全新的,也没有水洗的痕迹。
沉齐宁立刻飞去云溪边上。
沉齐宁的想法是,将这条纯白面具湿了水,然后使劲揉搓,同时用双手将两侧撑开,以达到模拟穿过的效果。
但是气味这方面……
沉齐宁抬手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刚才摸过那条晾晒着的纯白面具,理论上来说手上是要残余一些气味的。
但并没有闻到。
嗯,这也正常,初雪那么干净的女孩子,当然不会在纯白面具上留下气味。
沉齐宁眉头微微一皱,算了不管这个,做旧了就行。
他将手中的这条全新的泡水,揉搓,撑开,然后拧干,并没有用灵力去烘干。
飞回到初雪屋前,沉齐宁左右看看,确定初雪在屋里,正准备从储物法器里将那条备好的纯白布料掏出来,心神随意地一感知,发现馨兰履所在的位置不太对劲。
沉齐宁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在心神感应下,馨兰履所在的方位是……旁边的那片树林,而且是比较靠外的地方。
馨兰履,怎么会跑去那里?
原本肯定是被师姐穿在脚上的吧!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师姐她,待在那片树冠里……
沉齐宁现在都不敢转头去看,怕被师姐发现异样。
说起来,刚才摸纯白面具的时候,应该是没感应到师姐在那边吧?
嗯……应该是没有,沉齐宁八成确定。
剩下的两成,没办法,交给气运决定了。
沉齐宁默默吞了口口水,深深吸了口气,装作散步一般从初雪的屋前走过,然后慢悠悠地在这片山坡上闲逛,最后在山崖边坐下。
沉齐宁看着天空中漂浮的云,今夜的星空也特别美,但他并没有心情去欣赏……
师姐,还躲在那片树冠里。
沉齐宁瞟了眼,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毕竟师姐有着金丹境的实力,若是隐藏气息的话,除了通过心神中对于馨兰履的感应,沉齐宁是没办法发现她的。
所以说,师姐大半夜的不睡觉不修行,跑去那儿做什么?
就好像是专门去盯着初雪屋子前面一样。
她也对初雪的贴身衣物有想法?
这不可能……
难不成是我的行动被发现了,师姐出于好奇,出来探查?
唔……这个可能性倒是大一些。
沉齐宁心中思量着对策,反正师姐待在那儿,就暂时没办法去调换。
师姐在树冠里待着,一动不动,可能是因为我在这边,他怕被我发现。
沉齐宁确信自己的猜想没错,因为他自己刚才就是类似的心理。
于是,沉齐宁起身,回了房间。
沉齐宁将门窗紧闭,坐在床边上仔细感知着馨兰履的位置。
……
“当真是怪了……”
碧云透过枝叶观察着,自言自语道:“刚才我看沉师弟想要偷初雪的贴身衣物来着,怎么突然又收手了呢?”
“莫非我错怪他了?他只是想在峰上散散步?”
“可如此深夜了,散步做什么?要么修行,要么睡觉啊。”
“再守他半个时辰,若是没出来作桉,那便算是我错怪他了。”
碧云直接在枝丫上盘坐下来,静静看着前方。
……
沉齐宁坐在床边抖腿,说实话,挺急的。
今晚就是绝佳的机会,可为什么师姐突然出现在那儿。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在那儿只有一双鞋子,师姐出于某种原因,将鞋子丢了过去……
“该死,我在想什么!”沉齐宁拍拍脑门,感觉自己都记得有点胡思乱想了。
罢了罢了,急也急不得,今日错过了,就等下一次吧。
实在不行,就让木灵萝卜再去一次初雪的屋里……
沉齐宁脱鞋上了床,打算今日就如此算了。
就在沉齐宁将要开始闭目冥想修炼的时候,心神的感应中,馨兰履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沉齐宁立刻睁开眼睛,密切关注着馨兰履所在的方位。
馨兰履移动的很快,几息间就来到了师姐房间的位置。
“回去了?”沉齐宁心中惊喜。
连忙起身,穿鞋。
沉齐宁靠在窗边,细细感应着。
馨兰履的位置确认是在房间里面,那么师姐就不可能脱了鞋子跑出来。
她和初雪不同,若是光着脚丫子,走一步,一片草地枯萎,而且那股气息会蔓延开来,相当明显。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师姐误觉得我是个变态,所以大半夜的跑出去监视,以为我会对初雪做些奇怪的事情?”沉齐宁这么想着。
那么,只要让他认为我还待在屋里,就可以了吧?
沉齐宁想到这里,立刻搬起木道人,让木道人坐在窗边的桌前。
使用木道人的幻化能力,幻化成他自己。
看着眼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木道人,沉齐宁如此近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然后他点亮了长明灯,就放到桌边上。
沉齐宁这次没有从正门走,他退到房间最里侧,以灵力将窗户推开。
如此一来,从师姐的房间就能直接看到坐在桌边,拿笔在纸上专注写写画画的“沉齐宁”了。
控制着木灵萝卜来到山坡前面,以木灵萝卜的视角查看了一下,碧云师姐果然也打开了窗户,朝他房间这边看了眼。
“果然。”沉齐宁嘴角微微一扬。
确认布置没有破绽,沉齐宁便打开了房间另一侧的窗,翻窗出去。
驾驭紫竹箫,沉齐宁低空从硕根峰的另一侧飞出,绕着整个硕根峰兜了个大圈子,来到初雪的屋前。
这次沉齐宁特别留意了才发现,初雪屋前晾衣服的这处地方,是视觉的死角,从师姐的房间那儿是看不到的。
掏出准备好的纯白布料,沉齐宁迅速将挂在晾衣绳上的纯白面具换下来。
不知道为何,沉齐宁感觉自己心脏跳得砰砰砰的。
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沉齐宁御箫原路返回,从后窗翻身进屋。
灵力探出,将窗户关上,然后熄灭掉长明灯。
沉齐宁这才将木道人的幻化效果解除,让他重新躺床上。
沉齐宁盘坐在床上,双手捧着还湿润的纯白面具。
这可是初雪的……
虽然洗过了,但总归是穿了一天的啊。
沉齐宁看着手中物品的系统面板:
「纯白面具」
「稀有度:白色」
「易容(lv1):佩戴此面具时可模拟任意三个时辰内肢体接触过的人的身材、容貌、气息,效果每次最多持续一刻钟,随后便需停用一个时辰。」
沉齐宁掏出一面镜子,放在桌上。
他自己则是坐在椅子上面,端端正正地坐着,纯白面具就放在桌面上,一副要进行十分庄重且严肃的仪式的神情。
双手拿起纯白面具,灵力涌出,将上面的水分蒸干。
然后,缓缓地,缓缓地……
戴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