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杜若招呼我们赶快追上去,跟着她的金蚕蛊,肯定能找到出去的路。
金蚕蛊飞的并不快,我们很快便赶上了它,只见这只黝黑的小飞虫,抖擞着一双翅膀,全神贯注地保持着飞行的姿态。
就在这时,金蚕蛊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突然加快了速度,把我们甩在了后面。
等到众人再次追上金蚕蛊,尹杜若却把金蚕蛊收回到衣服口袋里,对此,花铃有些不解地问道“我们不是要靠它寻找出路吗?”
尹杜若安置好金蚕蛊,一脸得意地说道“金蚕蛊停留的位置,就是我们正在寻找的出路!”
众人听罢,方才恍然大悟。
我在脑海中回忆着金蚕蛊停留的地点,正准备过去看个究竟,没想到尹杜若和杜明月已经走到一面石壁的前方,两人伸手摸索着石壁,似乎是在寻找隐藏在石壁之中的机关。
过了半晌,尹杜若突然惊喜地大喊“明月姐姐,我找到了!”
杜明月走到尹杜若的身边,伸手按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往下轻轻一压,只听得山腹中传来几声清脆的闷响,光滑的山壁上赫然露出一条窄小的洞道。
“这个山洞的空间非常狭小,据我目测,一次最多只能容一人通过。”
听杜明月说完,尹杜若接着补充道“我们呈一路纵队进洞,这样比较妥当。”
我和花铃点点头,异口同声地说道“行,我们听你的安排。”
经过一番商议,最终决定由杜明月打头阵,三三跟在杜明月身后,尹杜若紧随三三,花铃紧跟尹杜若,而我负责殿后以及警戒。
众人钻入洞道后才发现,洞道里的空间异常狭窄,连翻身都很困难。
我们往洞里爬了几分钟,尹杜若突然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直呼“歇、歇一会儿,我、我快要窒息了”
或许是洞道本身构造的缘故,洞中没有一丁点空气,幽邃的洞道里始终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土腥味,其间夹杂着某种令人反胃的奇怪臭。
花铃关切地问道“杜若,你还好吗?如果不能坚持,我们现在就退出洞道。”
话音刚落,匍匐在最前面的杜明月,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枚小药丸,刚好扔到尹杜若的手上。
恍惚之中,尹杜若接过药丸,一脸困惑地问道“明月姐姐,这是什么?”
“这是清心丸,你把它含在嘴里,就不会产生窒息的感觉了。”
尹杜若听罢,将药丸放进嘴里,只听她精神抖擞地说道“嘿,果然有用!谢谢明月姐姐的灵丹妙药!”
杜明月浅笑一声,语气轻柔地回答道“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灵丹妙药,旧时民间的很多土夫子,盗墓之前都会在嘴里含上一颗‘清心丸’,以防遭到古墓中有毒气体的侵害。此番进洞实在过于仓促,我没有想到洞道里面的环境会如此恶劣,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把清心丸提前分发给大家。”
话音刚落,杜明月接着拿出了几枚清心丸,分给了我和花铃。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众人继续往洞道深处挺进。
晦暗幽深的洞道中,气氛格外压抑,越往深处爬,洞道中弥漫的那股恶臭越发浓烈。
花铃被臭气熏得有些受不了,用手紧紧捂着鼻子,抱怨道“这是什么怪味?我差一点就把隔夜的饭菜吐了出来。”
我竖起鼻子仔细闻了闻,心中隐约闪过一个念头。
“小铃,这是尸体腐烂之后发出的尸臭!”
花铃一听,忍不住打了几个干呕,差点把含在嘴里的清心丸吐了出来。
爬在最前面的杜明月赞同道“祝无双大人所言极是,这确实是尸臭。”
“如此说来,洞道里可能有死尸?”
尹杜若刚说完,三三忍不住插话道“有怨气,洞道深处有一股很强烈的怨气,三三能够感受到死者的幽怨气息,他就在前面”
三三的这番话犹如晴空里炸响了霹雳,众人听在心里,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试想一下,在这种幽深狭窄的洞道里突然碰到一具死状凄惨的尸体,绝对能把人吓得肝胆俱裂。
“咦,到头了?”
听到杜明月的声音,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虽然在洞道里只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但我们却感觉过了好几年似的,每走一秒都是莫大的煎熬。
几分钟后,众人悉数钻出洞道,来到一个封闭的石室中。
杜明月和三三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什么。
我们跟上前去一看,只见两具腐烂生蛆的尸体靠在旁边的石壁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尸臭。
“原来那股怪味就是从他们身上冒出来的!”
花铃捂着口鼻,眉头不禁皱成一团。
我仔细打量了一眼这两具死尸的特征,心中不禁有了计较。
还没等我开口,杜明月主动向我们解释道“根据我的观察和推断,两位死者应该都是60年代出生的人,算起来到现在已经有五十多岁了。”
三三指着死者旁边的一把铲子,对我们说道“你们看,这是土夫子常用的洛阳铲。”
我拿起这把洛阳铲,细细观察了一番,忍不住赞叹道“做工非常精致,丝毫没有朽烂的迹象。”
杜明月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过了许久,她提着一个印有红旗和伟人头像的绿色行军背包,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我们可以通过这个小包,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花铃握紧乾坤伏魔剑,生怕两个死者突然诈尸,三三见状,急忙解释道“不用担心,三三和明月姐姐已经想办法化解了死者的怨气,他们再也不会诈尸了。”
三三的这番话犹如一颗定心丸,让花铃和尹杜若一直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杜明月打开沉甸甸的背包,把里面的物件一一取出陈列在地上。
“手电筒、电池、火柴、黄符、小药丸、蜡烛、捆尸索、探阴爪、飞虎爪还有一本破旧不堪的笔记簿,封面上写着一串时间2005年!”
花铃看了我一眼,好奇地问道“他们是1960年代出生的人,而笔记簿上记载的时间是2005年,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那也就是说死者遇难的时候还没有满五十岁。”
我轻轻点头道“也许是这样吧,等会儿看看笔记簿里面记载的内容,说不定能找到有关死者身份的信息。”
杜明月清点完包中的物件,伸手翻开了那本颜色有些泛黄的笔记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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