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怨鬼的大举进犯,我冷静地挥舞着炽炎剑,硬是在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被无量业火波及到的怨鬼,顷刻间化作缕缕青烟,消散不见。
也许是惧怕我手中的炽炎剑,怨鬼不敢轻易上前,只能聚集在一个角落,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似乎是在寻找机会发起偷袭。
我没有理会这些怨鬼,自顾自地继续往遗迹深处前进。
越往里走,空间越广阔,我发现自己似乎走进了一座面积十分广大的地宫,四目所及皆是人造的宫殿建筑,看样子这个地方以前有人生活的迹象。
我穿行在广袤的地宫之中,不时留意着周围的建筑遗址,看到那些损毁严重的古建筑群,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惆怅道“昔日盛极一时的古代文明,到头来也要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再也不见天日。”
在这片死寂的遗迹中,除了怨鬼之外,似乎并不存在其他的生命迹象。
“咦,这是什么东西?”
我走到一根石柱的旁边仔细观察,上面刻着的神秘咒文,引起了我的注意。
在这根柱子的四周,还分布着其他相同的石柱,同样刻着一串鬼画符一般的咒文。
琢磨了半天,始终不得要领,正当我打算放弃的时候,脚下突然踩到了一块向上凸起的石头。
耳听头顶传来“嗖”的一声轰鸣,我下意识地侧身闪开,眼角余光瞥见一支巨大的弩箭与我擦肩而过。
“真是好险,倘若再慢几秒,我的脑袋就会被射成浆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我以为危机结束的时候,空中接连传来了刺耳的轰响,抬头一看,却见数以百计的弩箭以极快的速度俯冲而下。
眼下已经没有退路,我只好掐出法诀,匆忙之中释放出一道深蓝色的冲击波,向空中扩散开,弩箭与冲击波接触的瞬间,顿时化作无数的齑粉,消散殆尽。
“这个地宫暗藏着很多的机关,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吸取了这一次的经验教训,我远离那些诡异的石柱,不再去深究上面刻写的神秘咒文。
地宫的面积很大,粗略来看,大概相当于两座标准的足球场。
我举着炽炎剑,穿行在废弃的建筑遗迹之间,不时驻足观望,试图从遗迹上残留的图画或文字中摸索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两侧的建筑遗迹之间夹杂着一条可容多人通过的小路,这应该就是开阳国当时的主要交通干道。
我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尽头,来到一面光滑的石壁前,石壁依山而建,不知高约几许,上面依稀画着几幅诡异莫测的壁画。
壁画的内容似乎是关于开阳国的国民在哀牢山中建立文明的全过程,并未提到和开天斧有关的信息。
看完壁画,我沿着小路返回到刚才的原点,恰恰就在这个时候,我冷不防地看见一个黑影,从遗迹之间快速闪过。
“是谁?”
我快步冲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却没有料到那黑影的移动速度形如鬼魅,对方依托着遗迹的有利地形,藏在了某个暗处,不见了踪影。
“那家伙,究竟是人是鬼?”
我警惕地走在破旧的建筑中,不知为何,后背上不停地吹来毛骨悚然的阴风,可当我回头一看,身后却什么也没有。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可到后来,我才注意到遗迹中似乎还存在着其他的不明生物。
“嘶嘶嘶”
我竖起耳朵凝神细听,恍惚中,一阵轻微的窸窣声传进我的脑海。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蛇在吐信子,看来这片遗迹里应该有蛇活动的迹象。
“等等,这是什么?”
当我翻过一面低矮的围墙,脚下感觉踩到了某种轻脆的物体,借着炽炎剑的火光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条足足有一米多长的蚰蜒!
我似乎闯进了蚰蜒的老窝,耳听四周不断传来密集的响动,蚰蜒如潮水般从各个角落里倾巢而出,很快我就被这群来势汹汹的蚰蜒大军包围得水泄不通。
蚰蜒本是一种剧毒昆虫,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它们长期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遗迹中,吸收了经年累月的阴晦气息,可以说已经进化成为相当于妖怪的可怕存在。
看着眼前数不清的蚰蜒精,就算是我,心里也不免感到有些恐慌。
自然界的万事万物存在相生相克之理,蚰蜒非常惧怕火焰,根据这个原理,我迅速制定出杀敌的对策,力求只用一招就能彻底结束战斗。
“森罗天震·式·业火焚尽!”
我将炽炎剑倒立在地上,双手快速结出一连串眼花缭乱的法诀,只见炽炎剑爆开一团汹涌的火焰风暴,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周席卷开来,顷刻间便将这些蚰蜒精烧成了灰烬。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群蚰蜒精似乎只是先头部队,就在无量业火即将熄灭的时候,一条足足有数米高的巨大蚰蜒精,在其他小蚰蜒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从远处的山洞中走了出来。
“那就是它们的领头吗?”
借助通灵眼的观察力,我发现这只硕大无比的蚰蜒精,竟然有着五百多年的道行,想来应该是深藏在这座地下遗迹中,吸收了大量的阴煞之气,这才能成长到如此境界。
“嘶嘶嘶”
领头的大蚰蜒精口中吐出一条血红的信子,白色的浓涎从信子上缓缓滴落,竟在地上灼烧出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
“那家伙的涎水具有很强的腐蚀性,哪怕只是沾上一点,都会在全身迅速溃烂”
别看这只蚰蜒精体型庞大,实则动作轻捷,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它就已经闪现至我的近前,挥起刀削斧劈般的锋锐尖刺,朝地上重重砸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我挥起炽炎剑挡下了这根尖刺,碰撞瞬间产生的强劲冲击力,险些把我掀翻在地上。
我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势大力沉挥出一记弯月形状的斩击,在无量业火的加持之下,最终有惊无险地斩断了这根尖刺。
“嘶嘶嘶”
大蚰蜒精遭此重创,疼得口中不停地发出怪叫。
趁他病要他命,我高举炽炎剑,正打算给予大蚰蜒精最后一击,远处的洞道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说话声。
“是花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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