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交战,尹止空明显感觉压力骤增!
路遥的等阶提升后,实力更是以离谱的方式暴涨,灵力、力量、速度全方位增幅。
跟先前完全不是一个维度
各种异能威力大幅度提升,灵力暴涨,让路遥终于进入顶尖强者的领域。
两人又战了上百个回合。
“怎么,你要开始当王八缩壳了?”路遥停止狂暴进攻,皱眉。
他发现,尹止空忽然改变了策略,不再主动进攻,而是全力防御。
身为顶尖的八阶强者,尹止空自然是高傲的,但同样足够冷静,被骂成王八也没有受激。
“因为你坚持不了多久。”
虽然路遥如今成功晋级,可两者的灵力总量还是有不可逾越的差距。只要继续耗下去,耗得他油尽灯枯,依旧是自己的胜利。
当然,路遥若想带人逃走,他也会立刻出手阻拦。
对付路遥这棘手的能力,许多人都曾想过耗死他,这也是最合理的方法。
“之前也有不少人这样说,他们都死了。”
“那你可以试试。”
路遥低眉看了眼今心,刀上的光芒黯淡了许多,应是在刚才的大战中储存的灵能耗空了,威力会下降不少。
这样下去,就算自己一时能压制尹止空,却无法赢到最后,都是徒劳。
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路遥,拿好!”
一道蚀骨寒气忽地从身后袭来,空气中温度骤降。
飞入路遥手中的是一柄冰凉的剑。
刚入手,便有冰晶在手掌上蔓延,便如将手放进了零下数十度的冰潭中。
这是夜蓝的贴身灵器,飞雪剑。
方才那些时间,她恢复了少许灵力,已经尽数注入剑内,等于说将一切都交给了路遥。
“好剑。”
左手飞雪剑,右手今心刀。
路遥不准备再保留,浑身灵力尽数被调度,两柄顶尖灵器都闪烁着荧光,似皓月清辉,令人目眩。
地面崩裂,无数碎石子飞起,被碾为灰尘。
落叶飞花,风起云扬。
天地变色!
这一刻,路遥的气息暴涨到前所未有的幅度。
尹止空知道,这是最后一击!
只要守住自己就赢了。
长枪刺入地里三分,青龙盘旋护主,绿光环绕周身,已然做好最强防御姿态。
地面爆裂,嘭!
这一次路遥使出的刹那,速度几乎已经无限接近空间瞬移!
区别只是,地面多出了道深深鸿沟。
刀与剑交错,迎面当头斩落,路遥发出一声嘶吼,排山倒海的力量尽数爆发。
可刚一交锋,先受伤的是他。
越强的攻击,越强的反震。
所以这一击几乎震碎了路遥的周身血管,五脏六腑一团乱麻
若是普通人受了这种伤已经死了。
“不要命,你果然是个疯子,哈哈!”尹止空大笑,他还未有半点受伤。
“连这点伤都受不住,还怎么杀你!”
路遥虽伤,气势却半分不减,他的牙缝间已尽是红色,手腕血管炸裂,眉目通红,俨然一个血人!
交错的刀与剑,被龙口紧咬在半空中。
恐怖灵力风暴席卷方圆十里,处于风暴中心的路遥,身上的皮肤甚至都缓缓被剥离
“呃啊!!!”
“你不可能赢我,不可能!”
两人皆是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宛如怒雷咆哮。
八阶异能者的全力防御,终究还是太强了。
路遥几乎已经发挥出七阶的顶尖战力,历史上不可能再有比他更强的七阶异能者!
即便如此,还是差了一毫。
“呼”
夜蓝吐出一口气,释然地笑了。
路遥与自己都已尽力,没想到还是没能成功。
不过也罢,这个男人好歹为自己拼过命,跟他死在一起似乎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你输了你输了,哈哈哈!”察觉到压力不断减弱,尹止空露出胜利的笑容,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可就在这时,他瞳孔一缩,忽然看到路遥嘴里有什么东西。
咔嚓。
路遥猛然用力,将那玩意咬碎吞了进去。
霎时间,恐怖的猩红灵力如岩浆爆发,以最蛮横的姿态强行灌入路遥四肢百骸。
气息变了
此刻的路遥便如一头刚苏醒的洪荒猛兽,双目通红,皮肤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猩红印记。
不简直是一尊魔神!
猩红魔种,另一半能量核心。
没有任何人敢以这种方式吞噬的可怕东西,除了路遥。
夜蓝抬头,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这个男人可真是看不透没想到在最后一刻还留了一张底牌。
这种行为在别人眼里或许是怪物,是异端。但她觉得,很帅。
一个男人拼尽全力去做某件事的时候,哪怕是在倾盆大雨中打扫街道,是工地上推车运泥砖,是肩头扛着水泥麻袋,也很帅。
因为他们做这些事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家人,所爱之人。
“不”
“你这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力量的天平在这一刻彻底颠倒,随着咔嚓一声,尹止空的银枪断成两截。
青龙被刀剑斩首,化为虚影消散在空气中。
如山海般的恐怖灵力,穿透尹止空的身体,跟着他身后的风一起飘向远方。
一切,归于沉寂。
尹止空拄着半截断枪,半跪在地上,瞳孔中写满了不解。
“我怎么会输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
留下这最后一句话,他的身体便化为了飞灰,飘向深邃的夜空。
死了。
路遥干笑一声,也意识模糊地倒在地上,最后一刻,似乎听见了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路遥!”
“”
再度睁眼时,天已经亮了,路遥发现自己躺在一颗树下,枕着块破布,而夜蓝就坐在身旁疗伤。
“你醒了?!”似有所感,夜蓝睁眼。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我我怎么了?”夜蓝眨了眨眼,很是无辜,莫名还有几分呆萌。
“也不说让我躺个大腿什么的,枉我拼了命把你救回来,算了算了,看淡了,女人都是这样。”
夜蓝咬着唇瓣想了想,换了个姿势舒展开身段,将路遥扶着躺在自己柔软大腿上,没好气问
“这样可以?”
“行了,我再睡会。”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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