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恢复后,范雨立马给夏琉来了电话,询问她的安全情况。
“没事,是路师兄保护了我,嘿嘿。”
“行,你们尽量呆在一起,注意安全,马上执法队和学院领导会过来。”
“哦哦,好。”夏流下意识点头。
抬头看了眼面色严肃的路遥,开口道:“范导让我尽量跟你待在一起,说马上会有人过来。”
“行,去你房间吧。”路遥点头。
此刻电路系统依旧没恢复正常,室内乌漆麻黑的,没有一点光亮。
夏琉身上还留着不少红色糖浆,她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路师兄,我去洗手间换下衣服。”
“都是正人君子,不用遮遮掩掩。”
“?”
“开个玩笑。”
路遥在阳台等了片刻,直到夏琉出来。
“师兄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袭击嘛?”
“不知道,等调查结果吧。”
两人在阳台上聊了会天,紧张的心情也总算是平复下来。
夏琉有个问题没想通,为何路遥恰好就在最危险的时候赶回来救自己了,后者听完笑着回答道:
“因为只有你这个傻妞儿趴在地上啥都不知道,我怕你装着装着真成尸体了。”
“那就是关心我咯!”
“对啊,是不是很感动,别的不说来个吻表示下吧,师兄我勉强接受。”
夏琉愣了一下,紧接着趁其不备,踮起脚尖在路遥侧脸啄了一口。
“谢谢你呀师兄。”
路遥感受到脸上的温热感微微有些发愣,这女孩有事是真上啊能处。
等了半天电路也没修复。
学院论坛已经被刷爆了,铺天盖地的全是今晚的帖子。
操场上有许多昏迷学员,有图为证
听说宿舍楼那边重伤的都有好几个,太惨了!
教学楼那边也发生了战斗,起初我还以为是打着玩,想想都后怕
目前似乎没有出现死者,只能说这是唯一的好消息
宿舍楼621单身妹妹怕得要死,来个哥哥一起睡可好?
夏琉抱着猫坐在床上,讨论群里林清灵也发话了,就是没看到陈啸吭声。
“路师兄你不困吗?”
她打了个哈欠,高度紧张之后一放松下来就觉得疲惫。
“你床能睡两个人我就困了。”路遥随意口花了一句。
“???”
夏琉愣了一秒,然后用脚丫子将蹲在床上的阿银踹了下去。
“喵?!”
小猫咪抗议的叫了声,心说妈妈你干啥啊?
夏琉没理它,冲阳台道:“师兄,阿银主动把它的位置让给你了,你要来也不是不可以”
对于这无法令人拒绝的邀请,路遥选择了接受。
片刻后,两人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可怜的阿银被迫去了墙角的猫窝,骂骂咧咧像是在说“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两人也没说话,就静静地躺着。
直到一个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的空气。
来电显示:赵茵月。
“我接个电话。”
路遥正想下床,手臂却被身旁的少女勾住了,只见她笑盈盈道:“都是正人君子,不需要回避。”
“”
路遥无语,只好就这么接通了。
“喂路遥,听说学院那边出事了,你没事吧?!”果然她也是来关心的。
“没事,毫发无伤。对了茵月,上次你拒绝那男的叫什么名字?”路遥急忙问道。
“似乎是叫魏文?怎么了。”
“他就是袭击者的一员。”
“啊那你跟他碰上了?”赵茵月语气明显相当吃惊。
“没错,他被人救走了。”路遥淡定回答。
救走了?意思是路遥战胜了他?
赵茵月莫名有几分开心,她继续道:这次可能是某个异能组织在作案,你要是觉得不安全可以来基”
便在这时,身旁的夏琉打了个哈欠。
少女的慵懒声音传了过去。
电话那头的赵茵月明显沉默了一秒,接着用冷硬的语气道:“算了你还是该死哪死哪去吧。”
嘟嘟嘟挂了。
无辜的路遥扭头看向身旁的夏琉,发现她已经装睡着了,一脸安详静谧。
这些女人怎么都一套一套的,还挺记仇啊!
没过多久电路恢复,宿舍外面响起了嘈杂声,应该是校方和执法队赶到了。
所以在校学员都被叫了出去,现场进行人员清点,伤员和昏迷的也都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路遥两人当然也被叫了出去,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操场上,熙熙攘攘站着一大片人。
“妈妈的吓死人了,我刚才一直躲在寝室床底下不敢动”
“我躲在宿舍后的杂草里,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有两个人从墙里穿了出来!然后被一名能飞行的异能者带走了。”
“我还听见楼道外有枪声和战斗声,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佬,要不是他恐怕我也要遭殃。”
“对对对,我也听到了!就是当时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刚灯亮后一看,整个楼道一片狼藉!”
“还好五楼没事真心感谢四楼的那位大佬。”
学员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校方专员在统计人数,穿着战术服的执法队在询问目击者情况。
路遥也被问了几句,他将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了执法队,包括从赵茵月口中得知的名字。
这些事让执法队去查就行,自己就是个小人物,操不上心。
统计完后,路遥两人正欲离开,穿着大风衣的范雨匆匆赶来,“你们看到陈啸了吗?”
“没,他不在?”路遥忽然想起那货叫嚣着要来找自己来着,后来就没声儿了。
“不在,电话也打不通。”范雨面色凝重。
这就奇怪了那货难道遭遇敌人直接莽了上去,被打伤然后送医院了?
根据那两人的对话来看,敌人应该是没有杀人打算的,魏文跟自己的私人恩怨除外。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结果出来了。
本次袭击事件,共37名学员昏迷,7名学员轻伤,4名学员重伤,一人失踪。
失踪学员名为陈啸。
另,学院教学楼前方的石碑上被嵌上了一张卡牌,斜斜地卡在石缝中。
牌面上,一位头戴皇冠的女人右手举着剑,左手拿着天平,高坐石椅之上。
它源自旧世界的塔罗牌,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