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归小身板推着板车哼哼着曲子,屁颠屁颠朝阴字档案室走去,等送完东西他就去找灵晔。
不过二爷却喊住了他“等等,你推的什么就往档案室去?”
“没什么啊,就是过两天方相氏开夜门要交易的东西。”
这么一说,福归忽然想起来一事,“二爷,灵晔说这批货里有您想看的东西,还说要是您喜欢就让您先玩两天。”
二爷眼神微转,状似无意地说“这是东灵晔说的?”
“当然了,灵晔亲口说与我的。”
是东灵晔让他看的?那他就勉为其难的去看两眼,总不能让福归不好交差。
“那行,我就跟你……”
二爷话未说完,灵晔就从拐角楼梯走了过来,他下意识就停下口中要说的话。
灵晔见他俩都在走廊里站着,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福归,可是你惹了二爷不快?”
“没有没有,”福归连忙摇头,“是二爷要跟我一起去看看这批货,这不我俩还没进门的嘛。”
福归刚说完话,就发现二爷凶巴巴地在瞪他。
福归疑惑,他说错什么了吗?难道刚才二爷不是要说一起看的?
灵晔也发现二爷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儿,她带着询问看向二爷。
感受到灵晔的眼神,二爷轻咳两声“我是想说,问问你这批货里都有什么,谁说要去亲自看了?”
二爷说完这话,还装作不经意地眼神随意飘过灵晔,发现她看他的目光也没什么特殊关照之类的。
哼,还说什么喜欢就先玩两天,明摆着就是敷衍客套他!
正当二爷心怨怨的时候,灵晔朝着二爷含笑说道“其实这批货与平常也没什么不同,就是多了两个从墓里来的东西,二爷上次说好奇,我就留意了一下,也想着拿来让二爷您亲自看看。”
这话,算是把二爷的毛给捋顺了,他听了心里头一阵畅快舒服。
“既然是你特意为爷寻来的,那爷也不好拂了你的心意,就看看吧。”
二爷说的是一阵为难,却惹得福归白眼嫌弃。
明明他之前和灵晔说得也差不多,你也是要快答应的,怎么到这头你就成赶上架的鸭子一样不情愿。
福归一扭小脸推车进档案室,你还爱看不看!
灵晔瞧见福归这般闹脾气,想来也是二爷哪里刺激到他。
这几日,福归倒是与二爷亲近不少。
“咳,你看福归都进去了,难道爷还要站在门外?”
他看着东灵晔怎么跟走神了一样?想什么呢?难不成是反悔了?
他还没见着东西东灵晔居然就想反悔!
“我告诉你,爷自打出生见过的名玩珍宝多了去了,你这能不能入爷的眼还说不定呢。”
说完,二爷也是一扭脸进去了,留得灵晔一人奇怪刚刚二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想半天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摇摇头进档案室。
二爷的脾气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阴字档案室里,灵晔刚进门就见二爷在摆弄一条漆黑的沉木长鞭。
“这是束魂鞭,是件冥器,陪葬于一位将军的墓室,后来出土时戾气太强,被灵晔拿去驯了几年才给弄温顺的。”福归正在一旁给二爷讲他手里的鞭子。
其实,这束魂鞭是取上万年的阴沉木制作而成,本有灵性可纳福镇墓驱邪,不过后来杀伐入魔,才汇聚一身戾气。
灵晔拿去冥界在祭司殿放置数年,束魂鞭才得此今日一般,虽内含煞人戾气,却又以冥气震慑,灵气外溢。
“这怎么用啊,爷看着跟普通鞭子也没什么不同。”
二爷发现这黑乎乎的鞭子,虽然是木头做的,可是却出奇的柔软细腻。
阴沉木与其他木质不同,在地底深埋万年之久,早就不复当初。
“二爷既无冥力也无灵力,操纵不得这束魂鞭,但若做寻常之物把玩,用来驱避邪魔,倒也不失了它的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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