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大的胆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一个上人。
有人猜测也许不是胆子大,也许是傻……
马实脸色一沉,盯着云枝怒道:“又是你!你又笑什么!”
云枝继续无辜的眨眼,毫不在意的说道:“因为你长得好笑。”
她就是明着坏,又如何?
“本来就是要和你比试,现在你找了帮手过来,真是好不知廉耻!”
马实说的话实在是有点丢人。
方才还控诉钟应修为高欺压他,这转眼就要欺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真是一点脸都不要。
所有人都这么想,但是却没有人说出来。
懂的人自然等着云枝出手,不懂的人也不敢冒然去触一个上人的霉头。
外交大臣彭丹匆匆来到马实身边,低声说道:“马上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吧!”
但彭丹让马实回去,不说马实愿不愿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是云枝也不想放过这么大一个乐子。
云枝的眉头轻快的挑了一下:“你说,你要和我比?”
云枝这么说了,马实哪里愿意离去:
“对!我可不会看着你年轻漂亮给你放水!不过……”马实上下打量了云枝几眼,突然心中升起一股邪意,“你愿意在我在贵国的这段时日服侍我,这件事情便就此作罢。”
彭丹这么一听,就知此事不会了结。
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这少女能坐在这个位置,要么自身强大,要么背后的势力强大,马实要是招惹了她……
彭丹不敢往下想。
现在只希望这件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再看云枝,她的相貌的确出色,她的眼睛圆溜溜的很是灵动,鼻子小嘴都小巧可爱,让人见了就觉得心生欢喜,再加上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比较正式华贵的衣裳,就为她的整体加了不少分。
马实对她起色心也不算意外。
“心气儿挺大的。”云枝轻描淡写的站起来,将穿在身上的披风从容的退去,交给身边的侍者,露出里面鹅黄色的一身襦裙。
马实看了一眼云枝的装扮,然后说道:“小美人儿要不换身装扮,这身衣服可不适合比试哦!”
云枝眉眼弯弯,笑得慵懒:“对付你而已,不用那么麻烦。”
马实有种被轻视的感觉,心里有些不忿。
他暗暗想着,到时候就别怪他不小心把她的衣服撕破了!
马实的心里所想云枝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她懒洋洋的站在宫殿中的一侧,轻轻松松的模样。
这让宫殿中的人遐想纷纷。
这要不是傻的,就是有真本事的人。
过了片刻,小太监见双方都已经准备好了,便一声令下。
云枝柔弱可爱的外表着实有欺骗性,马实一开始就轻视了云枝,对付云枝的身形和力量都不如刚开始对付钟应和安如意的。
不过是不是全力出击,云枝都没有放在心上。
眼看着马实的攻击已经近在眼前,云枝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有些胆小的人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害怕看到血溅当场的惨景。
然而这样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那些胆大的人见到了下面的场景,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马实的武器是短刃,短刃砍在云枝身上,就好像砍在了一块石头上一样,云枝丝纹不动。
甚至连衣裳都没有破一个口子。
撞鬼了!
马实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吗?
转而马实反应过来,他后退几步,指着云枝喊道:“你穿的什么东西!你作弊!”
云枝笑而不语。
马实猜测云枝身上穿的也许是什么刀枪不入的衣物,遂第二击朝着云枝的脖颈砍去。
这可别怪他残忍了,毕竟云枝浑身上下露出来的只有手和脖子以上。
马实对这一击势在必得,一众看客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依旧让人大跌眼镜!
这短刃,砍在云枝的脖子上,依旧像是看在一块石头上一样,不管马实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划开任何一道伤痕。
云枝笑得一脸灿烂。
这段体术还真是厉害,这短刃划在她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皮糙肉厚的典型代表。
“你的表演该结束了吧?”
云枝巧笑嫣然。
她轻轻一挥手,好似没有用丝毫力气。
可就是这样,便将马实压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云枝这小小的身板宛如硕大的泰山,在马实看来着实巍峨不可高攀。
如今他肩上就像泰山压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枝抬起来的手放下了,笑眯眯的看着马实。
云枝笑得是挺好看的挺赏心悦目的,但这一幕在马实看来就像见了鬼一样。
“鬼、鬼啊啊!”马实再也没有自大的模样,反而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颤抖着往后挪,指着云枝的手也在颤抖。
活像一个筛子一样。
云枝上前一步,弯腰盯着马实看。
怎么看都像一个调皮的少女。
但马实却连忙往后退,偏生将俏皮的云枝看做一个坏笑的小魔头。
马实这样的表现不禁让云枝感到无趣,她直起腰来,发出“嘁”的一声,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从侍者手上拿过披风,穿在身上。
俏皮的少女一瞬间就变成了从容尊贵的模样。
黎国的侍者连忙将坐在宫殿中央的马实扶了起来,与皇帝道歉之后就带着颤抖的马实回去了。
先有钟应,后有云枝,两人的出手让黎国的使臣摔了个大跟头,兴许有一段时间都不会敢在大安帝国撒野了。
皇帝甚兴。
外交大臣彭丹全程都低着头,面色羞红。
丢人,实在是丢人!
好不容易挨过了晚宴,回去的时候彭丹正准备回到自己的较撵上,却猝不及防的遇到了云枝。
这……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他出来的时候这少女可是在案几上吃东西,怎么一个转身就刚好遇见她了呢?
他因为羞愧,脚程也不算慢啊!
不过一想到她那刀枪不入的身子和一个抬手就将马实压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就了然了。
高人,脚程慢才叫奇怪。
彭丹以为云枝只是路过,却不料云枝突然伸长了脖子,往他这边看,然后忽然叫住了他:
“那边那个谁,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