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天重新两章,问就是不睡觉。
125快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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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志气又能怎样,这厚重的枷锁将你一竿子打翻在地,而你只能在这里承受,承受他们的。
此间辽阔,大漠黄沙纷纷扰扰,就算鸟在这里展开翅膀也飞不了多远。基调,基调,生存和发展本就不同,但是有些事情不去尝试又怎么会知道……
他干涩的喉咙艰难地吞咽着维持生命的口水,他用自己颤抖的身躯在这光滑的表面摩挲着。随着情绪的宣泄他已经不再玩闹了,只是那心底的麻木加厚了一层。
他眺望着星空,似是出于仁慈,那上层的冰看起来有些薄,颜色透明,不曾阻碍他窥伺域外世界的心胸。看着看着他沉沦在着星瀚的怀抱之中。此时的他多么希望自己是了无牵挂的,这样死去也没有人哀伤,身上没有肩负着这么多的期望,一个人可以去流浪,也可以选择逃离这里,去生死线上徘徊,去浴火重生,去尝尽酸甜苦辣……
但,为什么呢,……就因为牵挂,自己就失去了挣扎的胆气了吗?……
话语权,……话语权话语权为什么!为什么总有这么多的条条框框束缚着自由的手脚,难道活着的安逸,就要受到这些限制吗?为什么在这里我看不见光明,为什么我要走你们给我既定的道路,你们凭什么剥夺了我选择的权力?!
就因为所谓之生养嘛……,难道这样的帮助便是囚禁,就需要用自由来承当吗!为什么注定死亡,却还要剥夺我最后书写遗言的权利……
如果没有生存的底线,那还有几个人会去想如何变得强大呢?这轻易得到的,没人会珍惜;不爱自己的人,又有谁会爱你?如果我的卑微是你们狂傲的资本,你们对我的爱是我胆怯的缘由,那我如果改变呢……谁甘心寿命在这里荒度,那勇毅的心脏,怎会甘愿在这里囚禁!
生死有那么难以抉择吗,现在除了爱和枷锁,我还怕过什么呢?在大无畏面前还有什么敢不敢的?自由那么得奢侈,你们说这不过是强大的磨砺,……但,这圈养的方式,能获得什么强大的力量?
学会认命吗!?
自由的代价和生命挂钩,我的头发对我失望透顶弃我而去,我的泪看不起我的自我哀怜将自己于地上粉碎,我的血不甘心囚禁在我的血管,在天空飞舞。它们都知道它们离开我会在这方世界烟消云散,但是它们依旧这么做了,因为它们向往自由!它们属于以前骄傲的我,那么现在的我被它们敲打得醒悟,我是不是也拥有它们的本性,那向往自由的本性呢?……
寒风将我的梦幻揉碎成渣,我却被自由和爱煎熬、束缚。你告诉我不要伤害自己……那,我又应该去伤害谁?……
我已经对不起这么多人了,又怎么甘心对得起自己?这样的自私,还请原谅我承受不了!
他用坚毅的眼神看着这四方的天地,那颤抖的身躯缓缓直立,寒风吹过他破洞的衣袍,贴着他的肌肤蜿蜒攀爬,他察觉到了冷,那锥心刺骨的寒冷……但,一团更为炽热的火焰在他的胸膛中燃烧!
煎熬,折磨,高压,他顶着这些磨难缓缓前行,在这封闭的空间中他贴着山体挪移。此时他已不再畏惧什么了,内心的恐慌被一双大手抹去。还有什么比失去自由更加得可怕?他暂时找不到与之媲美的恐惧。他带着他心中的谨小慎微在这里伪装,随着他知道得越来越多,他内心的焰火便燃烧得愈加猛烈,不过此时失去翅膀的他,该怎么逃离这里……
寒风梳理着他的发梢,他微微发红的脸颊慢慢被冰霜吸走热量,化作泪水在他的脚底流淌。还需忍耐……
在得之这个结论的时候他的灵魂不由得黯淡了一分,但是,还能怎样呢?他的瞳孔被死灰色侵吞,一口长气抽丝剥茧般瓦解了他的意志,而那耳畔呼啸疾驰的冷风也似在对他说:你该死了!
他血管之中的鲜血僵了,成了不会流淌的死物。他站在原地继续迷茫着,似是在想下一步该去往何处。他的瞳孔扫视着四周,又慢慢收回,此时的他很快便把自己带入到了那麻木了几年的状态中,那寒冰也慢慢稀碎,化作那根根坚韧的丝线撤回。
就好像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过……
他摸着墙壁缓缓移动着,除了小心地避让开那突出的利刺,他也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保护自己。可能,自由这条路就是这么走的,就是要这么趟着玻璃,让自己鲜血淋漓,也只有这样,才能获得那视若珍宝的自由。或许,这就是代价……抑或说,交易……
寒风在这一刻大了许多,他放空思绪陷入了深沉的麻木之中。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保姆,一个喜欢把怀中的婴儿保护的保姆。来到这的几年他也不是没一点进步,相比以前有话就说的白纸,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路人,除了静默地微笑,就是远走。
有些话不能说,它会让他置身于危险的境地;起码在有的地方是不能说的,因为说了也不定引起什么大的反应。作为一颗人肉炸弹,只有在人群密集的地方爆炸才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他在内心中不屑地一笑,却依旧只是在墙壁上麻木地摩挲着。随着他知道得越来越多,他的嘴便越来越不轻易地张开了;现在说话的代价是那么得昂贵,那么得沉重,把他压在身上,压成哑巴,压成傻子;而也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
因为你博爱,你会伤害,所以你才要痛,才要伤痕累累;疼到放弃,疼到绝望它们方才罢休;这都是生存的手段。不知何处来的寒风向着正在思索的他来了一个暴烈的冲撞,那寒气径直钻入他的灵魂,撕裂着他麻木的身体;受了一场寒风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刚想继续前行却看见寒风化作的罪恶的双手将他的胸口撕裂,直到让他看见,那丝线……
平静,他睁着眼睛麻木地看着这一切。在这不知是在梦里醒来还是疼到昏厥的地方,他都清晰地感知着这一切。他在原地吹着风,随后将自己破碎的衣袍重新穿好,下了山看着四周似是庆贺的烟火。他似路人一般路过,心底却流露出一丝伤悲;他悲哀那花火,悲哀那自己感受不到的伤悲。
这片黄沙大漠似沉浸在了狂欢之中,他带着他的寂寞走在这绽放着光芒的街道上,他看不到那绚烂,他的麻木的眼瞳中只容得下黄沙。
四周的风摇摆,旋转出一阵寂寞的群舞。他本能地停下脚步,感知着这属于自己的花火。他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这送别自己的临别曲目之中。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但是他的身躯却有一丝不习惯。他在这大漠走得太久了,腿脚都已经习惯那摆动的姿态了,停下来,……此时停下来的他除了有一丝别扭外还有一些茫然,……停下来,能做什么……
他纠结地思索着,随后便继续迈步在这毫无生命气息的荒漠上,他用自己的身躯去和整片大漠拥抱,去一个人抵抗那热情。慢慢沉寂下来的他不知道他为何活着,但是他知道就算是他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双脚也不能停下来,因为在停下脚步的那一刻他会有一丝不习惯,就像是停止了呼吸一样;但他更害怕的是那停下来的后果;不过除了刚来的那会,他已经很久没有接受惩罚了。
在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中他已然忘记了最初他在思考的是什么问题,这让他很烦躁;能安静地思考在这里,是一种不能被原谅的奢侈……就好像在这里,所有的时间都应该用来走得更远,就算是思索也应该思索类似怎么走省力这样的问题。
他摇了摇头,此时乱成浆糊的大脑让他无心去思考一些问题。不过随着这样的反复折磨,他好像回想起了一个他曾经思索到一半的问题。
活着,是为了什么……
他若有所思,望了望苍穹。虽然他们都让他低着头走路,但是抬头也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所以遇到一些值得他思索的问题时他还是会触他们的不喜去看看天。
他的心中打着算盘,生存是活着的目标,交配是活着的意义,活得更好是生命价值的体现,而这种发展,就叫做人生……但是这样的发展会不会太奢侈了……
生存是生命的底线,但是为什么他们喜欢在底线安稳之后寻求安逸……这是什么意思……原来生存之后的事情是安逸,……呵,既然安逸,那要生存做什么?……
他心底不屑地嘲笑着,用那近乎冷酷的眼眸将自己与这片大地分割开来。他不屑,这片大地比他还肮脏!
罪恶,罪恶!罪恶是同等的存在,那个叫罪恶,那上下倾覆的作恶叫生存!说辞,说辞的存在用来遮掩,用来美化!那名为历史的画板是最好的底板,那画笔,肆无忌惮,纵横恣意!既然是艺术品,你不去展览你去卖干吗?!丑陋,肮脏!
都是花衣!!
平地之中刮起无尽的狂风,这群守卫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异动开始采取措施撕裂着他身躯!他不服气,那憎恶的目光不曾收回依旧在前方停留、凝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的思绪在这里膨胀,而这膨胀出来的自缢被那折磨他的爱消磨!
它就是毒!那逼你上瘾的毒!世间罪恶之极,反抗不得的毒!
咆哮,咆哮在心底的咆哮,那折磨,那煎熬,那,永远没有出路的厌倦……
夜风在低声吟唱,神明在远处看着你受难,它悲悯的脸庞有着一丝无奈,这出路在于妥协,这解药是时间。
时间,时间退化着热血,那朦胧,那感知,这一切,带着疲惫……
这里是荒漠,最不缺的就是沙!它用无尽的黄沙将你供养,而那远处依旧在吹的灰尘,源源不断地将这大漠堆起、延伸。这是苦海,无尽之苦海!
他坚韧的眸光似是看清了现实不再露出自己的锋芒,他在这里闭眼叹息,将自己的身体重新归还给丝线。他的天,在蛛网层层编织的蛛网之下。那里很温暖,很安全,唯独,失去了自由……
这是爱,和自由的枷锁……
却,都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