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花开了。
绿袍少年在溪水边看落日,有人说那是希望;可哪有光明稍纵即逝,这不是犯罪嘛。
总归是熬过来了;比猪可爱一点。
嘻嘻,谁又不是孩子呢?
抱歉哦,我学不会你的规矩,正如那年山水之间,我没有留下痕迹。
令君望着无限江山,回忆起些许时光。
那年有风雪,风雪大,刮倒了圆月,圆月坠陨的阴影下有一少年伸出手描绘着苍天的容颜,看不见的孤魂野鬼在苍穹入口处逃窜,被阻隔的道路卡死了万千肉欲生命的廉耻心,它们死在了屠刀之下被送往隔壁的餐馆,一地的腥脏汇聚成一汪小池塘,娃娃仰望,眉宇朱砂痣,少年,猖狂;
这是没有道理的时代,强权建立在威权之上,一锤定音、一子定胜负,强大的统治级别武器割据瓦解了文明庞大而虚弱的政体,革新在于有数量无法企及的质量存在,轩禅在晚间吃过一颗糖,很甜,有远方横穿而来的色彩,缤纷、绚丽。
和怀刺一起的时光,是在天寒地冻的地方,因为她的神虽然在西北,却因自己而陨落江南,这胆怯的孩子不敢,在枯江冰等着昼夜与清晨,装聋作哑。至于这绿袍核心,因为沧溟殿在这里,路过了,便看看。
相比于秦墨、柚洅得表露,轩禅从来没有正式述说过对酆泽堃得喜欢,也没有特别站边,但不知为何,灼羽天骄以上都很笃定他对冥神的爱意,也不知是来源于殉道,还是他靠得近,因为令君几乎不跟绝色有交集,少有得也都会明确彼此之间的关系,唯有那红伞,不清不楚得。
两位上位者都是疏远的性子,又处在高位,彼此之间也没有几句话,最近也都保持了四五步的距离,但感情就是能看出来。没有解释,没有计划,只是未来相见,仍旧是持平的地位。
蒙雾起初在村子里并非什么明艳的色彩,但他的弟兄却闯下了赫赫大名,在柚洅来到上三令区域之前,蒙云、蒙风就已经是双绝代了,相当于【恒明·军争】副本中秋衣、冬劲的地位,长时间的安定并没有试探出更多的海底战斗力,所以蒙雾出生便在高位。
至于后来,蒙霭、蒙雨、蒙雷这都是顶级绝代,还有蒙雾这祖境,巅峰开局、巅峰收尾,直到重塑之前,蒙家这个村子提供的战斗力仍旧名列前茅,家族排名超过了四季宗秋家。
天南村的剧本之所以水深,是因为它能牵扯出很多陈年往事。
再者作为灼羽核心因果,彼岸连与之对话都缺少底气。
生活不允许我内向,我没有富贵到可以三天三夜不吃饭。
祈祷是无能为力时崩溃得表现。
在树下,绿袍延着小溪流走。
天南村七绝代副本毕竟是夺魁,大多数各自为战的能力者让这里的局势风云变幻。
灼羽之所以让这么低密度的怀刺主导一方剧本,说得过去,但没有必要,它预埋的强大力量才是【鲸跃】成为第一阶段五大剧本的支撑。
当然,轩禅如今提起这些并不是缅怀,而是警惕
丐帮是不是南域四十七之一?
浪者,这灼羽随处都有的个体从始至终都没有断过传承,它们所修行的道统十分庞杂,彼此之间好似并无任何联系,但浪人一族于亘古岁月中便只是游离在主体之外的破败吗?
灼羽如今发生的戏剧都在聚光灯下。
对比域外,彼岸如果只有这么些小兵,从前它是如何制霸四海八荒得呢。
令君从来没有小觑过逐明之眼,而对方也并未小看这位阎罗殿第十,从始至终都给予了他最崇高的礼遇。
会迎来我们所希望的结局吗。
当年身披橙红唤一声“光明!”的先驱者不见了。
生命的纷纷扰扰让我们忘却了很多美好,我仍旧如孩提般可以被轻易感动,我仍旧是岁月哺育长大的少年。
我们都在践行自己的诺言,释放自己的能量。
黑暗是可以走出来得,你还愿意吗。
相信这个让你灰头土脸的红尘。
是呀……我们的存在就是用来感动人的,沾满了可耻的利欲!
你问我什么是一袭白雪,不过是单衣少年将自己冻僵于雪山。
我深爱这个世界,树上的鸟期望能有一个强大的文明,它能让你甘愿奉献自己的终生,能够给予生命以存在的意义。在科技发展对自由意志的抨击之下,机械唯物主义如幽灵一般顽固盘旋。
我始终不到出路,在这逆水行舟的路上勇敢者粉身碎骨;
生命应该以何种方式来迎接自己的死亡?
自信宣告自己的问心无愧,把成熟的灵魂放飞躯体,去迎接自己全新的使命?
我不应该这样活着。
绝不!
我无法忍受自己变成一个被压弯了腰、向这个人为世界妥协的零件。
请尊重生命对于自由的坚定执行,请珍惜我们因而相遇的契机。
我不穿白衣,是因为难以容忍自己从前的罪行,我不穿黑衣,是难以接受自己在淤泥中的沉溺。
我是谁……
那燃烧的血,那跳动的心会告诉你,此刻活着得、正在以自己方式宣告自己价值的少年,他在等死!
他将在死之前履行完自己作为生命的职责,履行完自己身处文明的意义。
少年一身竹绿,锤炼着脊背上的傲骨。
那一袭白雪的姑娘,你还会等我吗……
我不想因为荷尔蒙而失去你,不想因为自己的大意而抹黑你,不想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擦肩你,我不想还没准备好便遇见你。我想把一切能学的都学会,只因我不想用年轻的生命去变得成熟,然后在而立之年去承担更加沉重的压力。
我想意气风发的跟你说,我想去北极看星星,我想去草原放马千里,我想去冰原高歌,而我有这个能力。我想因你天骄,我想因你无所畏惧,我想因你万众瞩目,我因你而活下去,我因你而期待明天,我因你而懂得存在,我们能遇见吗。
十七,如若等我月上袍,少年出鞘拔剑,我欲横苍渡江,我欲百岁苍茫,我欲少年恣意,我欲矜傲得无可比拟。我愿我少年,而你英姿飒爽。
我还能战,只因,热血不败,只因,我想遇见你。
春天之所以到来,是因为我们熬过了冬天。出鞘打伞,等风来。
这是好时节,书生学艺,学得杀人技。
君子不器。
轩禅取出一根翎羽,长发飞舞,他想起了故人,那热血鹉翎。
当年鲜衣怒马,他过了方漠,让回冕铭记,他桀骜不驯的样子。
【对你溺爱到底,刀尖舔血,随心浪迹;
为你褪去戎装,风烟散去,俏颜如期;
和你共侯黄泉,少年清狂,散发边疆。】
这是麾旗没有寄出去的信。
犹记得,他还有一些,想起那冒失的孩子,轩禅翻了翻回忆。
【你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允许我爱你。我会证明,我可以。
知你冰冷无心,晓你泪尽无情,为你种下方圆花海,请你一观云雾徘徊。
你总是站在树下,眼里闪烁的不知是泪水还是迷茫,不论是红妆还是戎装,你都没有反抗;明明不是悲剧,为何非要这么伤感?明明有人心疼你,为何还要让自己这么难堪;你都走这么远了,能否,回头看看……
我爱你,但你嫁给谁和我没关系,只是希望那孩子最好像你。
这珠帘,我为你卷;这辈子,我陪你到黄泉。】
这是当年一把火烧掉得情书吧,那毛躁的孩子凝视月光,就这么痴望。
【你的发香很淡,很难忘。
柳村一棵菩提,看似离奇却有这别样的风景。那么在你的眼里,我是否能鹤立鸡群?
当然,以上荒唐只为搏你一笑而已;
我不愿意承认我的过去,那会耽误你的未来。
我不想和你挥手别离,那愁绪,在我心底深埋,不见日月就行。
既然逃不开你那我又为何在意,反正命中有你,抹不去。
廊桥边,我依旧少年,不知你在远处想念,是否青衣一件,但我的心田,永远有你的青春笑颜。
恋上了你的青丝白发,相许你海角天涯;殿下,此时东去三千,还有谁会知道你,彼岸天崖,少年却依旧会思念你。】
应该是这句,此后他就不叫鹉翎了吧。
浮藻?
应该是这样的顺序。
轩禅很感慨,三千年少年,当年很狂,很可爱。
正如怀刺得离开,凭空一样,好不习惯。
【你走之后,秋风萧瑟凄凉,回忆往昔竟是如此惆怅。言语总是暧昧,但到最后仍是不能忘返。
四月春风吹,吹落枝头冬季的枯枝,它愚昧上底下的嗤笑。
总有一叹,叹尽空中萧景。教父魂归何处?神父坐下膝盖。
不知岁月流转带走多少离愁,而今五年恍惚早已不知少年音容笑貌。当年的你还是现在的你?而我连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都一概不知。
不甘又能怎样,只是惆怅,别时圆月,去时伤悲,而今相见,却换不回童人的旧忆。
我若命不久矣,
能不能把我葬在山林;
我想看看天,看看地,
看看这我忽略的风景
失去的童年欢愉。
你我之间,或许以后只有默默无言吧。】
轩禅跟浮藻没有交际,只记得那最后时刻的背影,有树头枝鹉跳下,一去不回。
我存着呢,你回来吗。
羽毛飘出去好远,直到看不见,绿袍望江山,就这么默默站了好久。
一切都会过去的吧。
走到头,去迎接我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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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绞痛,团体金尘埃落定吧!
卡皇平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