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回头看了一眼茶铺,问道“对了,里面那人到底是谁?”
“他,和我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
岂止是像,简直一模一样。虽然不知道那个傀儡之身为什么会有自己的思想,但他方才应对他的问题是竟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要不是刚才步云叶提到青奕给她发来了消息,他是根本无法确认那人不是青奕的。
“他?叫始渡。至于其他的……”
步云叶往里面指了指,皱眉,随口说道“我也不熟。”
虽然有熟悉感,但确实是才认识不久。
“昨天刚认识的,莫名其妙就非要拐带我。”
虽然有系统处正规调令,但她并不乐意成为始渡的副手。所以这可不就是拐带嘛!
身为一个独立成熟的任务员,她更想做项羽那个任务,轻松的和度假一样,没事还能套套南卓的线索。
“还用这个手镯上的绳子牵着我,跟遛狗似的,取也取不掉!”
虽然手镯的品相还挺好看。
韩信“……”
除了“始渡”这个名字,他从她这番吐槽的话里没有得到任何有营养的东西。回头看包间里,始渡还趴在桌子上睡的很安详。
那副熟悉的,和萧何一模一样的皮囊之下,却不是他想见的人。
步云叶继续往外走着,才刚走出茶铺不过十来步,腕上的禁锢手镯便突然释放出电流。
电流大小和电压的强度都不足以伤人,但却电麻了她半边身子。行动严重受限。
“你怎么了?”
在韩信眼中,她这走在路上突然抽疯一下的举动,古怪的让人害怕。
“没事”步云叶深吸了口气,站在原地半晌,等麻木而刺痛的电感过后,才咬牙继续往前走。
结果又是一下电流,这下比刚才的更厉害。直接给她来了个全麻,痛感也更强。
每再走出一步都会电一下。距离越远威力越大。
……这样她根本跑不掉啊!
始渡这边似是有所感应,如梦初醒的从桌子上爬起来,看到面前的桌子只剩自己一人却一点也不惊讶。
悠哉悠哉的伸完懒腰,又活动活动筋骨。最后把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这才慢腾腾的起身下楼,走到步云叶身边,牵起她手镯上挂的绳子。
清了清嗓音道
“怎么?还要继续跑吗?我可以站在原地让你一炷香的时间。”
步云叶此时还只能站在原地静等麻劲过去。听他这么说,心头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不想跟他说话,也不想看见这人。赌气般的把脸偏向另一边——韩信所在的那边。
话说始渡有点不明白,韩信为什么还在这里。
大将军做的这么闲么?
“诶?长辈跟你说话呢!你这什么态度?头给我转过来。”
步云叶装没听到。微微活动了下手腕脚踝,还是有点僵麻。
长辈?这人占占口头便宜也就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她爹了?
要不是她现在身体状况不好,她一定用武力让这个始渡见识见识到底谁才是长辈!
虽然,有了在秦王宫里被掐脖子的经历后,她预感自己打不过始渡,但是她的长辈是谁都能做的吗?
想她从小就在总判处里横行霸道,何时受过这等委屈。除了那只不识相的死鸟以外,还有哪个欺负她的人没被师父赶出总判处的!?
步云叶恨恨的想着。
心里盘算着这次任务结束回总判处一定要给师父告状。到时候师父定然会帮她报仇,把这人开除了去。
韩信觉得眼前这情形有些耐人寻味。忍不住脱口而出“两位,你们真的是父女?”
二人表情各异,却异口同声应道“废话!”
语毕末了,又互相对视了一眼。
步云叶抢先答道“当然不是!”
始渡“自然是!”
一个表情异常愤懑,另一个则则是满面的严肃正经。
至于真相如何,韩信半分也不关心。他的目的并不在此。
之前始渡睡了,没法说正事,现在人齐了正好。
韩信哈哈干笑了两声打圆场。搓搓手道“意见不统一没关系哈!这些都不重要!”
他看向始渡,“听说你和令嫒在找一个人,韩某有一计或许能帮到你们。”
……
答应了韩信的提议之后,始渡又牵着步云叶上路了。
这回,他们有了明确的目标方向——汉都城栎阳城。
步云叶总感觉他们俩被韩信诓了。
“他说的那个萧何,也是我们任务员附身的。是青奕附身的?”
始渡点头。
“你附身的这个人和萧何长得很像?”
始渡点头,又摇头。
不仅仅是像的程度,应该是一模一样。
步云叶继续试探着问“那你干嘛答应韩信要去把他换出来,我们完全不用顶替他的身份就可以达到目的啊!”
“你这么厉害,这么有手段,直接下调令,然后给他也绑一个禁锢手镯。这样就能直接利用他丞相的权力人脉,我们不用帮他顶替身份的!”
始渡摇头。
“唉!你是身在福中不知苦!你知不知道丞相一天要做多少工作呀!可忙可累了!”
始渡点头。
知道会累,不过他有心理准备。
“你看,你也怕累的对不,那赶紧的,申请的调令,让他协助我们。最好再准备一个禁锢手镯,不怕他不从!”
步云叶实在搞不懂,这人明明能白嫖,干嘛非要自损八百。
要是真和青奕交换身份,那还不得从早到晚忙成狗。尤其是她手上还套着这镯子,让她不能离始渡太远。这样连偷懒都不行啊!
看她说的起劲又开心的样子,始渡忍不住想笑。说到底,这小丫头还是觉得被牵着丢人,想多拉一个人下水。
不过……也不看看,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资格让他带在身边保护的吗?
“不过等价交换而已。再说了……”
这具身体本就是人家的傀儡。
“再说什么?”
见始渡终于不再只会点头摇头了,步云叶连忙追问。
始渡顿了下,话到嘴边,生生改口变成了“再说,光是牵你一个就够烦的了。”
他无奈的扬了扬手上绳子,模样十分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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