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话虽如此但心里却是一阵妈卖批,怒骂宁凡用心险恶。
巴曼的能力他是见过的,那诡异的出手方式他至今都没想明白,真要让他对上胜率根本不足4成,而现在居然让他跟巴曼去切磋,那不是老寿星上吊?
看到保镖一副我不要的样子,宁凡愈加觉得要试试看巴曼的能力,也许会有惊喜?
巴曼虽然是兵王没错,但术业有专攻,如果他是个狙击手类型呢?那他学不到最强的是不是意味着以后遇到危险自保能力会下降好多?
听到宁凡要考核巴曼,佩吉立刻拍手叫好,说实话她也想看看巴曼到底有几斤几两,能不能教导宁反。
看到保镖的推辞佩吉有些不满,她微微一笑说道:“宁凡说的对,是该要测试一番,不然怎么知道巴曼的能力。”
说完巴曼,佩吉转头看向保镖,“你好好表现,表现好了我考虑给你涨涨薪水。”
一听薪水有涨保镖顿时来了力气,至于巴曼的威胁他早已抛之脑后,他高兴地拍着胸膛保证,“没问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保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就是一个巴曼吗,切磋一下又不会死,最多挨他几下,再说自己说不准还有机会取胜,到时候升职加薪顺带着教导宁凡还能赚点外快,那样子岂不是发了?!
保镖的嘴角已经笑的歪掉了,看着有些荡漾、邪恶。
一朝暴富的诱惑下,保镖心头那一丝的畏惧也消散了,他自我安慰道:“我可不是那些无能的壮汉,这副身体也是经过真金火炼,挨几下小意思,自己努努力巴曼也不是打不倒。”
三人看向巴曼,等待着巴曼的同意。
巴曼依然不紧不慢的喝着酒,他闷了一口冷冷说道:“我这格斗不是他们那种只能制服人的货色,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可是要见血的。”
对于巴曼的警告保镖听着格外刺耳,什么叫那种货色,他用那种货色制服过好多人好不,居然看不起我,等下看你怎么出丑。
保镖信誓旦旦说道:“那种货色制服你是搓搓有余。”
巴曼没有争辩,依然自顾自的喝着酒,他的眼里似乎只有酒。
大口喝完瓶子里最后一口,巴曼惋惜的放下酒瓶子起身道:“那好,让我来领教领教你是什么货色。”
保镖将西服一丢,不怒反笑:“好啊,就让我称量称量你是几斤几两!”
宁凡则是带着佩吉站在一旁,静静的观看这场龙争虎斗。
要说这场测试的意义何在,宁凡其实也是想摸个底,任何招式都是有迹可循也有个人的风格特征,他想看看巴曼到底是什么情况,能不能对上自己胃口。
当然宁凡心里还是倾向于那种帅气有威力的功夫,如果只是专攻人下三路的招式那宁凡这只能说声抱歉了。
巴曼一身酒气,右手拉了拉衣领,然后淡淡扫了保镖一眼,“开始吧。”
保镖摆好架势,右手轻轻一勾,“别说我欺负人,你先攻。”
巴曼冷冷扫了一眼,“我出手你就没机会了!”
如此霸气一击直接破掉了保镖最后的心里防线,他冷哼一声,“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保镖左脚重重一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在两人相距两步之时保镖左脚着地瞬间停下,整个身子猛然左转,带动着右腿鞭向巴曼,佩吉已经抓紧了宁凡的衣袖,心里紧张不已,似乎已经看到了巴曼的下场。
宁凡同样大吃一惊,没想到平常只是跑腿端茶的保镖居然有如此身手,只看这出腿的力道怕是能把人的脖子踢断吧。
此时站着不动的巴曼就显得怪异了,好歹你反抗一下啊,这都火烧眉毛了你居然还有闲心整理袖口。
众人吃惊之际保镖的右脚已经到了巴曼肩膀的位置,再不闪躲可就直接gg了。
巴曼像是没看到一般依然耐心的整理完袖口,然后身子一蹲刚好躲开了保镖的攻击,时机恰到好处,宁凡都感到不可思议。
再看巴曼他却蹲在地上不紧不慢的系着鞋带,一动一静高下立判。
佩吉下巴直接掉在了宁凡地上,这巴曼怎么这么幸运。
保镖收脚,脑袋一转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系鞋带的巴曼,他震惊的无以复加,他怎么可能躲得过去?
要知道他可是宿醉,而且刚刚还又喝了一瓶,就算他反应敏捷但酒精的麻痹效果却是实实在在的,难道这人喝的是假酒不成?
保镖见一击不成便再出一击,他腰腹发力带动身体加速旋转,待转至正面右脚如同出膛子弹一般再次袭向巴曼的脑袋。
一击不成再生一击,佩吉已经忍不住鼓掌叫好,心道保镖这身功夫帅气!
保镖右脚再次袭来,这次的雷霆之势更盛,脚未到声先至,破风的呼声已经钻进巴曼耳朵。
巴曼感到一阵烦躁,左手一抬赶苍蝇似的将保镖势大力沉的右脚轻轻拨到左后方。
保镖感到不妥立刻就想将右脚收回,但他突然发现自己身子居然不听使唤!来不及细想,他右脚带着身子斜斜的向前继续滑去。
糟糕!
保镖心里一惊,重心收不回来了。
刺啦——
保镖右脚直直向前滑去,直接完成一记漂亮的劈叉,而此时巴曼却已经寄完鞋带后移一步,静静看着保镖那涨红的脸。
佩吉忍不住捂住嘴巴,看到保镖那外露的红色底库又惊讶又好笑。
宁凡担忧的表情直接凝固在脸上。
胜负已分,这次较量受伤的居然是保镖?
“好痛!”宁凡肌肉抽搐,这劈叉的痛苦真是铭心刻骨。
佩吉认真的点点头,“估计这下需要休息一周了。”
在地上劈叉的保镖是又惊又怒,惊讶于巴曼出手巧妙的同时,有恼怒自己一个不小心出这么大的丑,这以后他还有什么脸在这混下去?
事已至此,但他不能悲剧收场,只见保镖身子半转,双腿逐渐紧绷,整个人慢慢的站了起来。
保镖的想法很简单,怎么下去的就怎么站起来,起身后他强忍着痛苦笑道:“不好意思,衣服质量太差,容我去换身衣服,我们等会再战。”
没有在乎保镖的落荒而逃,巴曼扭头道:“酒还有吗?”
宁凡目瞪口呆,他这昨夜的酒气都没散掉今天居然还如此痛饮,这是打算以酒解酒?
“你是不是少喝点?”宁凡关心道。
巴曼不耐烦地说道:“有就拿来。”
见人如此坚持,宁凡无奈再去取了一瓶。
保镖归来时已经换了一身灰色运动服,只是走起来像只螃蟹。
他横移到巴曼面前,红着脸叫道:“刚刚那局是鞋子太滑,现在我重新换了一套衣服,我们再来比试一番。”
巴曼转身,保镖却有些傻眼,这酒鬼居然又喝上了,这不是明摆着是他于无物吗,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给他一点教训。
“再来!!!”保镖怒了。
话音刚落保镖立刻急速攻来,巴曼却不急不慢的对瓶喝着,仿佛对保镖的攻击视而不见。
保镖此时已经汲取了刚刚失败的经验,这次他没有用大开大合的腿脚功夫,这次一上手便是凌厉的组合拳。
巴曼就那么拎着酒瓶摇摇晃晃在保镖的拳影中来回飘荡,活像一只幽灵。
一套拳打完巴曼神情自若的继续喝着酒,保镖却有些气喘吁吁,这下子宁凡佩吉全都傻眼了,这特么什么鬼?
两人演戏,打假拳?
不太像!
运气好?
你家运气好能好到这种程度?
宁凡、佩吉两人眼神交换无数,最终没有得到什么有说服力的答案。
保镖此时的羞耻感已经爆表,这巴曼诚心给他难堪,他怒上心头,大喝一声,“躲避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出手试试!”
巴曼猛灌了一口,回头看向宁凡,“这可是他要求,一会出了事儿别来找我。”
宁凡刚准备开口却被保镖抢先一步,“有事算我的,我一个人的责任,与他人无关,你们帮我作证。”
得,这倒省了宁凡一番功夫。
宁凡、佩吉对视一眼然后同声道:“好,我们见证。”
后顾之忧尽去,保镖兴奋的看着巴曼,傲然道:“这次你敢出手了吧?”
巴曼摇摇头,不解地说道:“世道果然变了,居然有人急着求死的。”
保镖不以为然,冷笑一声,“谁死还不一定呢!”
巴曼也不多说,直接将酒瓶朝保镖一仍,开口道:“接着!”
对战关头保镖哪里敢接,但他的目光却还是被袭来的酒瓶吸引,等他惊觉不对的时候巴曼已经跟他贴在了一起。
两人相撞一闪而逝,而巴曼却赶在酒瓶落地之前稳稳的将酒瓶抓在了手中,好似仅仅从后边移动到了前面一般。
再看保镖,他一脸惊容保持着出拳的架势整个人居然呆立不动。
宁凡、佩吉对视一眼再次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佩吉疑惑道:“他发什么呆?”
宁凡搞不明白,走过去点了点保镖,然后保镖便直挺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