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的夜晚真的难熬。
没有手机,就更没有抖音,连小可爱《四合院开局炮轰秦淮茹》这么优秀的深度文都没有,简直无聊透顶。
“要是有张电视机票就好了,晚上也不会这么难挨。没有电视机,收音机也行啊。”
何雨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关键是他现在连几点钟都不知道,因为他家没有挂钟,更没有手表。
“哎,也不知道二十一世纪哪些渴望这个年代的人真的来到这里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是叶公好龙?”
何雨柱想起了电影《甲方乙方》的名场面。
心想二十一世纪的人来到这里,肯定得跟电影中那个不想吃荤腥的大老板一样,没几天就会饿的眼冒绿光,把大伙的鸡鸭都给偷吃了。
左右无事,何雨柱便拿起图书馆里借的书看起来。
他怕伤了眼睛,非常奢侈的开了电灯,坐在下面就着明亮的灯光读了起来。
他这个举动,放在这个年代无疑是非常豪奢的行为,四合院的人都惊呆了。
一大娘好心的提醒,“柱子,你这样读书一晚上怕是要耗去一度电,一个月下来可就是大数了。”
“没事婶,眼睛比钱重要。
再说了,我读书是为了学习钳工技术,到时候我就不在厨房做了,到车间去。
也像一大爷一样考个八级钳工,也拿一百多块钱,到时候钱就挣回来了。”
何雨柱对着一大娘露出个笑脸,很是耐心的解释。
其实何雨柱自认为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对于任何人,他都不吝啬自己的善意。
像一大娘这样没有直接冲突的人,他都是彬彬有礼,做足了晚辈的姿态。
不过,谁要是认为他这样是好欺负,算计到他头上来,他就会狠狠地反击回去,就像反击秦淮茹和刘海中一样。
他却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却在院子里众人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浪。
何雨柱不做厨子,要做钳工了!
好心如一大娘这样的就有心劝一句,想叫他别好高骛远,踏踏实实做事,在厨房其实挺好的。
“嘁,钳工哪里有那么好当的,那是要从小培养的,你看我跟着我爸学了几年,最终还不是去烧锅炉。”
二进的院子里就传来刘海中二儿子刘光天的嘲弄声,声音没有故意降低,显然是故意给大伙听到的。
三大爷闫埠贵的二儿子闫解放闻言也是轻蔑的一笑。
对于傻柱,他是打心底的看不起。更别说,傻柱还是想读书,想挑战钳工这条路,这不就等于乞丐想做贵族、牝鸡司晨一般荒谬可笑么。
不过他爸是教师,他自然也学了他爸说话的弯弯绕绕,装作劝解刘光天的口吻道
“小天,可别这么说,铁树都能开花,母猪都能上树,这世道出什么稀奇事都不稀罕,保不准柱子能成呢?
你没看到他现在都学会看书了么。”
“看书?他小学二年级都没读完,懂几个字?”
刘光天更是不屑,认定何雨柱是在装样子,对他这个样子更看不惯。
装什么装,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人,都知根知底的,谁还不知道谁呢。
你就一辈子破厨子的命,还想折腾出朵花来。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有那个福气么。净装大尾巴狼了。
他横了何雨柱一眼,其实自己也隐隐知道自己这股突然而然的情绪源于对何雨柱的嫉妒。
何雨柱很可能要提三级大厨了。
保不准过些日子还会是食堂主任。
这让刘光天这个同一辈,却还是锅炉工的人心中很是不平,自然而然的看何雨柱不爽。
同样心理的还有闫解放。
刚刚在家里的时候,不仅闫埠贵拿他跟何雨柱比了一下,将他贬的一无是处。
就是他老婆于莉也是要他向何雨柱学习,人家都是三级大厨,相当于六级工了,而他才是学徒工,差远了。
告诫他不要好高骛远,光说话不干活。
自己的老婆向着别的男人,关键还说的在理,自己争都争不过,心里就别提多窝火了。
所以他才会故意搭刘光天的话茬,暗中损何雨柱几句。
何雨柱脸色一沉,有些冒火。
他想不通,老子不就开灯看个书而已,关其他人屁事,怎的有人会无聊到因此来找茬,脑子有病吧。
不过,他今儿心情好,不想动手,看到闫解放旁边的于莉,姿色颇有些妖娆,就心中一动,升腾起一股子坏意。
打算作弄他一下。
“于莉,你也别拉闫解放了,他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他说几句酸话我就会打他?开什么玩笑!
放心,我不会怪他的。”
何雨柱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继续道
“不过他说的对,有些字我还真不认识,不能不懂装懂,还得麻烦你这个初中生给我讲讲。”
“放心,读书人的道理我懂。
束脩就是腊肉是吧,这我没有,不过我用大白兔奶糖代替行不?”
何雨柱从屋子里拿出半斤大白兔奶糖在空中扬了扬,于莉本来顺口就要拒绝的话顿时咽回了肚子里。
大白兔奶糖根本不重要,于莉只是想给何雨柱一个进步的机会。
她心动了。
“别去!”
闫解放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子恐慌,他怕了,他了解自己的婆娘,她会心动。
果然,他的担忧是正确的。
于莉直接将闫解放的手拨开,低声道“你傻啊,那些大白兔奶糖都有半斤多,花钱买都要几块钱,抵得上我们好几天的工资了。
我教他几个字就能赚回来,不做是傻子。”
闫解放闻言下意识的松开手,只是看向妻子向着另一个男人越走越近,尤其是这个男人是傻柱,他总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憋屈感。
尤其是看到刘光天似笑非笑的眼神时,他心中长了草一般的难受,慌忙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再也不出来。
“砼?
这个是什么字?”
于莉来到何雨柱身边坐下,凑到书本前立刻就傻了。
这个字怎么读啊,怎么自己从来就没见过。
她有些心慌,也有些害臊,没想到自己初中生的水平,居然被一个小学二年级的男人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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