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是他们故意坑你,咱们去杨厂长那里告他们去。”
马华听了张大彪的话也明白过来,气的脸色通红,肉眼看得见的愤怒。
小伙子涉世未深,不晓得成人的世界本就充满了算计和欺骗,是以一察觉到真相,就想把它告诉领导。
他以为作恶的都是下属,领导都是公正的,世界是公平的。
一如学校!
但他不知道,大多数人都是不关心真相,只关心利益的。
这事就是捅到杨厂长那里,他也只会认为何雨柱扛不住事,没能力,会直接将他从考察人选名单中划掉。
顶多表面上安慰几句,要他为了一个普通职工,去批评一个副厂长是绝不可能的。
永远要记住,下属是给领导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
何雨柱拦住了他,迎着他疑惑的目光,何雨柱再次风轻云淡的道
“马华,我还是告诉你那句话,每逢大事有静气,要学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要让你的心掌控你的脾气,不是让脾气影响你的理智。”
他认真的看着马华,
“这一点,比所有的厨艺加起来都重要。要不然,你这辈子都干不了什么大事。”
“师傅,我懂了,我以后一定会记住的。”马华发现了何雨柱声音的郑重和关爱,下意识的挺直了身子。
“好,学着去做就行,不要求你一下子就做到。”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大笑,
“还有,你以为你师傅就那点本事,被他们一设计就要乖乖投降?
做他们的白日梦去!
今儿我就给你露一手,你小子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何雨柱霍然挺直身子,走到厨房里面,拿起勺子就往铁盆底部敲打,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所有人都有,今儿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何雨柱一副激动兴奋的样子,看得知道内情的马华和张大彪目瞪口呆,厨房里的其他人却是暗暗期待,以为有什么好事。
“没错,你们有一些人猜着了,那就是咱们大食堂把二食堂打败了,厂领导一致决定,今儿把给咱们钢厂所有职工做饭的光荣任务交给了咱们!”
何雨柱猛地又一敲锅底,脸色兴奋的发出红光。
“我告诉你们,要是把今天这两顿饭做好了,全场的老少爷们都得感激咱们,这是多大的荣耀,多大的信任。”
“上一次这么做还是十年前,十年一遇的机会呐,咱们赶上了!”
“为此,我命令……”
何雨柱在那认真的安排人手,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做糕点的做糕点,宛如行军打仗一般。
厨房里的众人却是哀叹一声,知道上了何雨柱的当,白高兴了,还以为有什么大喜事呢。
大多数人大部分人都在何雨柱面前集中站好。
只有三个人,毫不理会他的命令,抱着胸口在那里笑嘻嘻的看热闹。
正是另外两个大厨的三个徒弟。
“你们为什么不过来站好,把我的命令当空气,谁给你们的胆子!”
何雨柱大跨步来到他们面前,凶悍的目光宛如刀子一般锋利,看的他们下意识的躬身站好。
这样一做,为首的癞子头才反应过来,不服气的大声嚷嚷,
“何雨柱,你也不过是个大厨,又不是主任,也不是我师傅,老子凭什么听你的。”
他斜眼看着何雨柱,有恃无恐,心中却在冷笑。
师傅走时有交代,一定不能让傻柱认认真真的做饭,就要让他出丑丢人,最好丢了饭碗。
更别说听他的命令了。
“放肆,食堂主任空缺,三个大厨便是最大,今天蔡陶师傅两个都不在,自然是大家都听我的。”
“你们两个不过是小小的学徒,连正式工都不是,居然跟我顶嘴,谁给你们的胆子?
找打!”
何雨柱根本不会惯他们,大家伙都在看着他呢,不把这三个跳出来的刺头收拾了,谁还会听他的。
这饭保证就做不成。
而且他还怀疑,这三人就是蔡陶二人留在这里的眼睛,不把他们打了,心中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傻柱之前在厨房里本就蛮横惯了,加上力量为11,力大无穷,左手伸出一把抓住瘌痢头的后颈,提人像提只猫一般简单。
瘌痢头也是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子,年轻力壮,在他手中奋力挣扎,可惜这点力量在何雨柱面前屁都不是,左手依然老虎钳一般纹丝不动。
“何雨柱,你不能打我,我师傅是蔡茂德,你打了我就相当于打了他老人家的脸。”
见挣脱不开,何雨柱残暴的脸庞又越来越近。
瘌痢头终于怕了,惊恐的尖叫威胁起来。
“你看我敢不敢,别说你一个小屁孩,就是蔡茂德本人站在我面前,他敢阴阳怪气坏我好事,我也照打不误。”
何雨柱一眼就看出他色厉内荏的本性,右手张开扇了上去。
“啪!”
“啪!”
“啪!”
一连三个嘴巴子狠狠地抽下去,瘌痢头两张脸庞立刻肿了起来,活像个猪头。
“滚吧,别站在厨房里碍眼,影响老子心情。”
“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在红星轧钢厂学徒的权力取消了,这个月我才是厨房的轮值大厨,蔡茂德也保不了你,我说的!”
何雨柱声音落下,瘌痢头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现出惊恐的神情来。
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把这个最重要的事情忘了,红星轧钢厂食堂因为没有主任,是三个大厨轮流当值的。
他们当值期间,代行主任权限,开除正式工没办法,让他一个还在学徒的临时工滚蛋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瘌痢头三人蒙了。
这年头丢工作不只是跳槽那么简单。
那是会上档案的,一般来说只有犯了原则性错误的人才会被辞退。
因此,被辞退的人名声就臭了,基本上意味着就找不到工作,没有哪个单位会要。
一股巨大的恐惧笼罩在三人心中,瘌痢头三人只觉得天旋地转,日月无光。
瘌痢头噗通给何雨柱跪下,膝行爬到他腿边,抱着他的小腿痛哭。
“何师傅,您不能开除我啊,我家是郊外的农民,送了好多钱给蔡茂德他才带我进厨房的,您要是把我开了,我一辈子就全毁了。”
“求求你了,何师傅,求您高抬贵手,不是我想跟您作对,是蔡茂德他指使的,说您得罪了李副厂长,让我坏您的事,借机把你赶走。”
这个时候瘌痢头根本就顾不得师傅蔡茂德了,他敢肯定,要是自己被赶出去了,蔡茂德保准不会让自己回来。
他会再收个徒弟的孝敬,让他顶替自己。
“胡说,蔡师傅德高望重,怎么会指使你做这种肮脏事,你一定要说详细点。
马华,将他说的写到厨房日志上,让他签字画押。”
马华此时,对师傅简直是佩服极了。
不仅白打了瘌痢头一顿,还揭穿了蔡茂德的阴谋,一石二鸟,实在是高。
等马华将瘌痢头三人的供词写好,何雨柱满意的收进怀中保管,这才扫向站立的人,道
“现在,厨房里老子最大,你们都要听我的。”
“谁赞成,谁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