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安静的能听到心跳声。
“哈哈哈在……”
何雨柱忽然放声大笑,笑的前俯后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笑的众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一大爷没好气的问道“柱子,你笑什么,淮如等着你呢?”
他最关心的是养老问题。
在他心中,何雨柱是第一养老备胎,可以负责照顾他退休后十年到二十年左右的生活。
但是如果自己活的足够久,超过了二十年,那时候傻柱也老了,就没有能力照顾自己了,所以还得备一个,棒梗自然而然的进入了他的视线。
因此,他一直想撮合傻柱跟秦淮如。
要是两人结婚了,秦淮如是知根知底的女人,也受过自己很多恩惠,不会阻挠傻柱给自己养老;
等傻柱老了,棒梗也是自己的孙子,给自己养老天经地义。
这一首算盘打的,就连算计之神三大爷都得叫声佩服。
只是现在形势走向越来越有不受控制的倾向,一大爷顿时没了好心情,总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把事情掰扯清楚了,拨回正轨去。
“我笑是因为高兴,”
何雨柱无限套娃,“我高兴是因为我突然想通了一个问题,人为什么活着的问题。”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见对方一脸懵逼的脸色,轻轻摇了摇头,
“以往我也和您一样没想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一直活的很累,我得照顾着秦淮如一家,因为她家只有她一个女人赚钱养家;
每到院子里要修建一些犄角旮旯,要凑点钱搞点活动,总是我出的最多,因为这些活动是一大爷您出面主持的,您对我有恩,我不能掉你面子;
还有二大爷,多少次你调解纠纷的时候,故意打我面子,显示您的官威。
我心里不舒服,却忍了,因为您是二大爷,德高望重,我得尊重您的权威……”
“大到修院子,小到各家嫁女儿生孩子,我没有哪一次少出钱出力吧?
这么多事年年做下来,不说人人尊重,起码也该能做个普通人吧?”
何雨柱的声音激昂起来,
“可是呢,我辛辛苦苦的付出,得到的是什么?得到的是你们的集体算计和看不起。”
“我想明白了,人的这一生,最重要的是对自己负责。
我们不是父母的续集,不是子女的前传,更不是四合院一群子人的外篇,我就是我自己,快乐就好。
至于其他人的想法,”
何雨柱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再次笑了起来,“可去他特么的吧。”
何雨柱这一句话说出,一大爷脸色狂变,二大爷战战兢兢,三大爷则是坐立难。
这是直接挑战他们三位大爷的权威了,毕竟他们不是官职,他们的威望全部来自于类似于乡约之类的民俗。
要是大家伙都像何雨柱这么想,以后他们谁都管不了。
其他人也觉得何雨柱太狂妄了,简直离经叛道,目中无人,很想跟他整几句,想想又打不赢人家,就开始了心中谴责。
也有人听了他的话双目放光,只觉得振聋发聩,一言惊醒我梦中人,连血液都燃烧起来了。
譬如说娄晓娥。
这个接受过系统培养的千金小姐,是院子里为数不多听得懂何雨柱话的人,此时就觉得何雨柱身上有光——一道神圣的光照在了何雨柱的身上,那么遥远伟大,却又那么仁慈亲近,令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她不由的想,要是当初不听母亲的,不嫁给许大茂,自己就不用做活寡妇了,也许有了自己的孩子承欢膝下也说不定。
“大哥真的偷偷补课了?
一定是!”
何雨水激动的情难自已,哆嗦着喃喃自语这是尼采的话吧,政治老师在课堂上提到过。
大哥居然知道尼采!
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不懂大哥了。
她的耳朵里,继续传来何雨柱的声音,“许大茂,你过来……放心,我保证不打你……
我特么再说一遍,你再不过来别怪我扁你……”
“许大茂,你以为你故意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让我承受不救助棒梗的道德风险,你就可以拿回那三十块钱了?”
许大茂在何雨柱的逼视下尴尬的笑笑,这种事拿出来说就不光彩了。
“还有秦淮如,你和许大茂一唱一和,甚至跪下来求我,
就是想用一顶‘见死不救’‘欺负孤儿寡母’的帽子扣在我头上,让我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伸手帮你一把,是吧?”
秦淮如脸色一白,讷讷道“柱子……”
院子里其他人听到这也是恍然发觉还真是这样。
自己等人被贾张氏、许大茂和秦淮如利用了同情心,本来不关何雨柱的事情,现在却扣在了他的头上,让他做选择。
这不道德。
看着三人的目光就有些不对,今儿大伙是第二次被他们利用了吧。
“很好的算计啊,但是,”
何雨柱猛地再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轰然巨响,
“但是我特么告诉你,老子吃软不吃硬,你要是好好求我,没准我就心软了,三十块钱不要就不要了呗;
但是,我不给你就不能抢。
给我来阴的,用道德来绑架我,老子跟你说,你们的算盘打错了。”
何雨柱望向聋老太太,
“老太太,你不是说有一些老战友生活困难么,这个周末咱就拿这钱去走动走动,钱给他们,咱心里舒坦。”
这话落下,闫埠贵再次深深的看了何雨柱一眼,心想士别三日该刮目相看,傻柱确实不傻了。
三十元钱舍得给,而且给的是烈士遗属,显示出他的大气魄,大智慧,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用烈士遗属去扛秦淮如的道德绑架,真是一记妙招啊,简直是立竿见影,见血封喉!
果然,和闫埠贵预料的一样,院子里其他人听到何雨柱这么安排,也是纷纷赞同,接济的是最可爱的人,还有谁有牢骚呢。
谁敢呢!
聋老太太眼中精光一闪,拉着娄晓娥的袖子,“闺女,你们在说啥,我咋听不见呢?”
娄晓娥无语的看着这位习惯性装聋的老太太,却拿她没啥办法,只好大声道
“老太太,柱子说出三十块钱,周末和您一起去看望老战友。”
“看望老战友?!
好,好呀。”
聋老太太笑了,起来拉着何雨柱的手,
“我就知道柱子你是个有良心的,不像其他人说的那样。以后再有谁那么说,老太婆饶不了他。”
说着说着,还用拐棍敲打桌面警告众人。
这一下子,大伙就是有一丝怨怼也消了,四合院谁不知道老太太虽然不管事,但论起来却是最尊贵的。
人家一家男丁都为国捐躯了,可以说是满门光荣,红的不能再红,谁要是敢跟她说句硬话,没说的,第二天居委会干部就要来找你谈心了。
“老太太,走,去我家喝口鸡汤去。”
何雨柱搀扶着老太太回了家,门一关,再也不管许大茂的破事,原地只留下傻眼的许大茂和秦淮如。
傻柱,傻柱他走的好干脆!
秦淮如心里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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