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听了听一肚子的火,前世今生,他都最讨厌这四个字,道德绑架。
你老老实实的排个队做检测,为此请了半天的假,扣了一天的工资。
这时一个老头子插队在你前面,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忍住,要不然就会有一群道德圣人指责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你也有一天会老的;
你买了辆新车,规规矩矩的放在停车位,结果被熊孩子刮掉好大一块皮,
你也得温和的说不要紧,下次注意哟,要不然你就会背上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的罪名;
你看到山区的孩子可怜,年年都拿出一笔钱来资助孩子上学,有一年你收入不好,决定断了。
于是有孩子写信骂你
“难道你对以前资助孩子们学业的承诺后悔了吗?你就忍心看着他们因为没钱重新失学吗?”;
你花掉你父母用半辈子赚来的叁拾万养老钱,取了一个老婆想要生个孩子,结果你发现她不能生,你没要回彩礼,只是理智的离婚,因为你确实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结果,你被挂上了网络,底下一群人在骂你渣男,女人就是生育工具吗……
这些没有丝毫逻辑的事情根本站不住脚,却触目惊心的存在着,充斥社会的各个角落。
凭什么?
凭的就是无数的道德圣人,和无数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围观群众。
多么好的感觉啊,不用花自己一分钱,就能满足自己品尝一份完美道德美餐带来的满足感,
多美呀,为什么不去做呢!
只是当事人会因此受什么苦,他们根本不在乎。
前世,何雨柱忍了,因为他没有反抗世俗的能力,他得活着。
但是,
这一世,我不忍了!
要是穿越都要受这份鸟气,我岂不是白穿越了!
砰!
何雨柱一脚踢翻议事用的大桌子,发出的巨大声音让大家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闭上嘴来。
“都给老子闭嘴!”
何雨柱鹰隼一般的目光,锋利如刀,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跟他对视一秒,都是一触即溃,最长不过三秒。
众人这才恍然惊醒,面前的傻柱就是个混不吝,自己跟许大茂非亲非故的,何苦为了他挨傻柱一顿老拳呢。
“讲啊,怎么不讲了,啊,哑巴了,刚才你不是挺能讲的吗!”
何雨柱冷笑着,
“不对吧,你们刚刚不是在给许大茂主持公道么,拿出点气魄来呀,咋的老子只是踢翻一张桌子就怂了?
这样做,你对的起自己的良心么,对的起许大茂给你们拍的马屁呀。
来个人呀,你就是喊两句口号,譬如说‘我要为真理而斗争,杀了我姚木根,还有后来人’,老子也高看你们一眼。”
何雨柱抬起头看向其中一人,
“姚木根,刚才就你喊得最大声,要不现在你就出来说两句?”
何雨柱直接把两个自由属性点点在了力量上,顿时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加持在身上,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
老旧的桌子咿咿呀呀,差点散架,姚木根原本觉得受到了委屈的心刹那间表示我还可以再委屈十倍。
“哈哈哈哈,一群怂包。”
何雨柱才不给他们面子,仰天大笑,笑的有人面红耳赤想要出声,却被自己的家人死死拉住,拼了命的摇头,装死不丢人。
“不对吧,怎么沉默了,你们不是要给许大茂出头么,被我威胁两句就不要公道了?
公道就这么廉价?
不值得你们为它抛头颅啥热血?
哦,原来你们的公道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要是我软弱可欺,你们就顺水推舟替我做主了,损伤我的利益成就你们劝人行善的快感;
如今我反对了,你们就怕了,就不吭声了,心想反正许大茂不是你们亲戚,犯不着为他出头是吧。”
“行啊,底线挺灵活啊,都特么是橡皮筋转世的是吧。”
何雨柱训孙子一样的一个个骂过去,却没任何一个人敢跟他对视,连抬头的都不敢有。
但何雨柱却不会放过他们,继续开喷,
“觉得挺委屈,觉得我蛮不讲理?
草泥马,你们现在知道委屈了,知道难受了,刚才你们有一个人想过我的感受么。
告诉你们一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我呀,就挺瞧不上你们的,换做我,要是可怜许大茂,那就掏钱帮他补上,要是舍不得钱,就乖乖闭嘴。
别特么既要名声又不想出血,你以为当婊子呢,又当又立的。”
“不对,我不该侮辱这个行业,人家也是凭劳动吃饭,靠技术赚钱,比你们高尚多了。”
何雨柱滔滔不绝,把上一世压抑了二十多年的话掏心窝子的倒了出来,那个舒坦啊,给个神仙都不换。
旁边,二大爷刘海中受不了了,他感觉何雨柱的话是字字如刀,都扎到他心窝里去了啊,再骂下去,自己这一辈子清名算是全毁了。
“傻柱,差不多得了,大家也是为你好,没什么坏心……”
“沙妮马,你再叫一句傻柱试试?挺大个人了,还学不会好好说话是吧。”
何雨柱霍然转向刘海中,凶狠的眼神逼得他咕噜吞下一口口水。
“傻……何雨柱,你属狗的啊,逮谁咬谁?”
刘海中也怒了,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年纪还要被年轻人劈头盖脸的骂。
却终究不敢再叫傻柱了。
“对不起,老子不吃屎。”
何雨柱却不放过他,
“二大爷,刘海中,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问,这世界到底是老人越来越坏,还是坏人越来越老,谢谢你让我找到了答案,您老人家是把两样全占了啊。”
“你,你说什么……”
刘海中感觉自己的血压在哗哗的上涨。
何雨柱狂笑几声,
“今日之事,二大爷最是积极,跑前跑后,我原以为必有高论,能还我清白。
岂料你身居二大爷之高位,却是非不明,黑白颠倒,协助许大茂此等奸邪小人,栽赃陷害,差点陷我于偷鸡贼之境地,简直是天理难容,罪不容诛。”
“我我我……”
刘海中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一口气怎么也升不上去。
“住口!
无耻老贼,枉你五十又三,一生寸功未立,只会捧高踩低,趋炎附势,助许为虐。
一条断脊之犬,当此煌煌大世,高天朗日之下,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厚颜无耻之人!”
“厚颜无耻之人!”
“厚颜无耻之人!”
这几个字余音绕梁,回荡不觉,刘海中手抚胸口,我我我,我了半天,终于一口气接不上来,昏迷了过去。
“他爸!”
二大娘惊呼一声,连忙扑上去扶起他。
其他人却看的冷汗直流,傻柱他居然把二大爷骂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