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都顾不上自己,但却无死角的保护好二儿子,不让他再被落石打到,随后对蒙面人喊道:「一群废材,你们还在等什么,杀了他们!」
下一刻,蒙面人用眼神给彼此示意默契的转换队形,施术凝了一道足够大的屏障于他们头顶来挡住落石……
接着,所有蒙面人收手再出掌,蓄力集中攻击无形箭;
无形箭在对上他们的力量时,自爆箭中储存的所有力量将他们全部震倒在地上,所有人一声接一声的哀嚎着;
当刺眼的亮光消失、尘埃落定后,一袭玄蓝色长衣、衣摆被吹来的风扬起、气场十足的人出现在族长和苏落生面前……
「又见面了。」
苏落生扶起族长,有些惊讶的说:「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在这儿……」
「哈?你刚说什么?他……他是太子殿下?」
族长惊得一下站直了身子,打量着眼前这位衣着不凡、气势绝伦的小伙子,说:「您是太子殿下?」
「怎么,我……不像吗?」
族长惊喜得激动道:「不是,不是,是小仙这是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这太突然了!」
说着,族长行礼道:「小仙拜见太子殿下。」
帝风卿扶住族长的手臂,说:「族长快请起,这在外面,不用行此大礼。」
「谢太子殿下。」
而此刻,帝风卿身后的那兄弟俩和被压到一团的蒙面人、打手、家仆们纷纷连滚带爬的起身,满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帝风卿,完全不相信也不想承认他的身份;
二儿子仍躲在兄长后面,又怕又好奇的小声问道:「兄长,他真的是?」
兄长也无法确定,他还未见过龙宫的那位太子殿下,但是龙宫离这儿虽不远不近,不过此地也不是什么繁华之地,料想那位太子殿下身份高贵应该不会踏足这里,而且,一般这等大人物出行怎么会不带随行?
兄长想了想,重新带着傲人的眼神看向帝风卿,说:「不过是一无知霄小,竟敢假冒太子殿下?可知这是死罪?」
「死罪?」
「再不离开,我就要将你抓去龙宫伏法了,到时可别怨人。」
「你要定我的罪?」
帝风卿双手环在胸前,说:「从没有人像你这般,胆子真大。」
「呵,话里有话?行,只要你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是太子殿下,我们就信你是太子殿下。」
听完他说的话,帝风卿本想亮点什么东西出来,可是在这世间证明身份的除了个人独有的神武,就是凭着天下人都晓的知名度,除此之外也没有能够证明身份的了;
刚巧,帝风卿还没有神武,所以此刻也没有什么东西亮出来,唯独手腕上的龙魄箭,不过这是风祁舅舅的东西,自己亮出来也不好玩;
于是,帝风卿不按他们所期的那般来,扬了扬嘴角,说:「是你们有眼无珠,本殿下为何要配合你,俗话有说,不与傻瓜论短长。」
「傻瓜?!你讽刺我是傻瓜?!」
兄长斥道:「无知之辈,不知悔改,还满嘴胡言!」
「……」
帝风卿呵了声,无语的笑了笑。
见得兄弟俩人开始怒了,族长有些担心问苏落生,「太子殿下是独自出行吗?可有侍卫同行?」
苏落生摇摇头,说:「不是,不止太子殿下来了,公主殿下和龙王都来了。」
「龙王?龙王也来了?」
族长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说:「对了,每年这个时候,公主殿下都会来墓园祭拜……」
说
着,族长忽而偷偷的向四周看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但是并没有找到想要找的,随后神情担忧的望向帝风卿的背影,说:「那两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莫让他们伤了太子殿下!」
此时,兄长再次打出手势指挥蒙面人发起攻击;
蒙面人很机械性的调整队形,迅速出招打出一道光柱,就在族长准备冲过去时,帝风卿抬手一挥便将光柱原路给击回去,蒙面人再次被击倒在地。
兄弟两人见状,本能的往后退了退;
二儿子附在兄长耳旁说:「他应该是吧,年纪看着不大,修为却如此之高,兄长,我们恐怕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办?」新
兄长想了想,说:「老二,听我说,我设了掩人耳目的屏障,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一会儿,你伺机出去看看。」
二儿子一脸糊涂的问:「看什么?」
「看他是否有人跟着,比如侍卫随从,比如龙王,比如龙女,比如那位高高在上的神尊……」
「什么?」
二儿子大惊喊了出来,惹得周边的人纷纷看过去;
「嘘!瞧你这点出息,淡定点,我是你兄长,万事有我扛着,你怕什么?把心给我揣肚子里!」
「兄长,龙王来了也就算了,神,神尊也来了,他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要是让他知道我们干的事,我们可真得死定了!」
说完,二儿子用着恐惧的眼神望向帝风卿。
「哟,怎么着,这眼神……莫不是怕了本殿下?」
帝风卿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两兄弟嘀嘀咕咕的,真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蛋包!
兄长琢磨了番,将二儿子护在身后,问帝风卿,「你当真是太子殿下?」
「你年纪也不大啊,这么没记性吗?烦不烦啊,还要问几遍?」
「那好,我且当你是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突然过来我家,可是有什么事?」
「没别的事,他们……本殿下要带走!」
「恕我不同意。」
「不同意?!」
「我没有要顶撞的意思,只是……太子殿下啊,你刚来,可能还不太了解事情的真相。」
「无妨,本殿下有的是时间,你且慢慢说,本殿下了解了事情过程,便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话音刚落,帝风卿抬手朝屋里一招呼,接着从屋里飞出了一张价格看着很昂贵的椅子在他身后;
兄长见着自己的宝贝藏品被拿出来,瞬间瞪大了眼睛,说:「这,太子殿下,你怎么可以……」
帝风卿坐下试了试软硬度,摇头啧了声,嫌弃道:「这玩意儿看起来挺贵啊,可就是坐着不太舒服啊,你们这眼光也不行,审美更是一言难尽。」
二儿子听不过去了,喊道:「你懂什么?这可是我兄长费尽心思从各处淘回来的宝贝,不识货就别装懂!就你,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老二!」
兄长抢在帝风卿前面假意呵斥二儿子,而后脸色也不太好的对帝风卿说:「这一张古董椅子是用来观赏的,不是用来坐的,太子殿下要是累了,可到屋内坐,屋内有上等的狐毛椅垫,十分的舒适柔软。」
帝风卿往旁边探了探脑袋,说:「哦,那几张啊,看着是还挺舒服的哈。」
说完,帝风卿又是一抬手,不一会儿,几张椅子一一放在族长、苏落生、富油和侠客的身后,说:「都别站着了,坐吧,一会儿这位……村长有话要说,不知时间长短,你们都有伤,身体耗不起的,坐吧,都坐。」
「不许坐!!!」
兄长怒道:「太子殿下,你别欺人太甚了!这是我的地盘
!!!」
这一声怒吼让所有人的屏住了一口呼吸,不敢轻易的呼气吐气,当然除了苏落生他们,而且四周瞬间安静得很,甚至可以听到兄长因为怒气而大口喘气的声音;
帝风卿太高估他的怒点了,只是顺出这几件压根不入自己眼的破椅子,他就装不住了。
帝风卿冷笑道:「这就是欺人太甚了?那你对他们往死路上逼,这算不算是欺人太甚?而且你还是仗着所谓的官威欺压村民,这可是公开凌迟的死罪!」
「他们那是罪不可恕,死有余辜!」
「罪?何罪?!」
二儿子再次打破兄长心中盘算的诡计,回怼道:「他年纪轻轻,好的不学,偏学江湖恶棍玩人心、骗人钱财,他霸占我父亲的遗物、我家族的祖传之宝,多次索要都拒不交出,那可怪不了我们!」
「哦,你说得这么严重啊?苏落生,你来说说看是不是如他说的这么一回事,不用起来说,坐着说就行。」
「是,殿下。」
苏落生坐在狐毛座椅上,说:「我爷爷,也就是他们兄弟二人的父亲,他临终前确实有把一样东西交予我来保管。」
二儿子哼了声,打断苏落生的话,说:「看吧,这人太会骗人了,明明是霸占强取,却说是赠予,我父亲有两个亲儿子,凭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外人,这没天理吧!」
兄长听完,附和道:「太子殿下,此人从小混在乞丐堆里,最擅长用心计来迷惑人了,他的话不可信!」
帝风卿扬了扬嘴角,没太多的表情搭理他;
但此刻,苏落生生气的回怼道:「是,我是一个外人,那你们呢,你们是爷爷的亲儿子,可是这十多年来,你们其中一个人可曾去看过他,看都不看一眼,就更别说关心了。
你们住着这么大的房子,可爷爷呢住的是什么地方?你们还有脸说自己多有孝心?!」
二儿子伸手指着他,怒斥道:「你这小人别再这儿胡说八道,这房子可不是我们不让他住,而是他不屑与我们同住,自己非要死心塌地的同你住在一起,我们有什么办法?」
「算了,老二。」
兄长阻拦二儿子再说下去,皮笑肉不笑的对苏落生说:「我父亲这些年和你住在一起,你们之间也相互照顾,彼此都有功劳,这点我们过后会计算成银钱给你,我们也不要求什么,只想拿回我们家族的祖传之宝,这宝物世世代代流传下来,从未有过落于他人手中的说法,所以,还请把祖传之宝归还。」
苏落生冷笑了下,说:「你们搜过屋子,遍地都翻了个遍,还用来问我吗?」
「什么意思?」
「……」
兄长心虚的瞧了眼帝风卿,而后说:「虽是找过无知,但免不了被你藏在何处,或者藏在身上也说不准。」
苏落生又是一声讥笑,说:「这段时间里,你们派了不少人来追杀我,可找到了什么?」
「……」
兄长再次瞧了瞧帝风卿,说:「苏落生,讲话得真凭实据,别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太子殿下也清楚,昨夜若不是太子殿下出手相助,我怕是早就死在你手上!」
帝风卿听完回头看了看苏落生,心里狐疑着:他昨夜到底醉没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