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风卿内心抓狂,噼里啪啦的一阵吐槽……
鲤儿看着帝风卿迫于风祁威严下的蠢萌模样,既心疼又好笑,他是吃不了糖葫芦了,那便帮他分担一下重量吧;
「风卿,东西太多了,还是让我拿一些吧。」
对两尊大神的吐槽归吐槽,但帝风卿也是个实打实的宠姐狂魔,笑道:「没事,姐姐……」
帝风卿停下缓口气,顺便调整了下面前这堆东西的位置,偏过头看向鲤儿,说:「姐姐,不用管我,你继续逛,我可以的,没问题,妥妥的……」
风祁慵懒的抬眸看了看帝风卿,而后温柔的对鲤儿说:「鲤儿,不用担心,这丁点重量还不够风卿寻常在西谷训练的十分之一呢,是吧,风卿?」
「是的,舅舅……」
帝风卿嘴上应着,但在心里继续吐槽:丁点?我的好舅舅啊,不带您这么坑人的呀。
而一旁的帝枭此刻无心他们二人的对话,抬步走向旁边卖糖人的摊子前,看着一个个鲜活生动的糖人,兴致突起,说:「休息会儿吧。」
「太好了。」
帝风卿会错意了,以为帝枭是心疼侄子,直高兴道:「还是我叔叔好啊。」
刚好糖人摊联合茶舍一起的,帝风卿二话不说,扛着东西就近找了个座位坐下,吆喝小二上了一壶冰茶;
「出了这么多汗就喝冰的,这条小命嫌太长了,是吧?」
风祁摆手拦下小二,将冰茶改为了温热的水果茶,而后继续说:「看来西谷的训练还不够,明日回去我同青溪老谷主商量下再添加些科目。」
「啊?别呀,舅舅,我这一年到头也就这几天能休息休息的,而且我的身体刚大病一场,这还虚弱着呢,舅舅,好舅舅,您就饶过我吧……」
风祁不语,淡定的品着刚上的花茶;
「姐姐,你快帮我劝劝舅舅,再多加些科目,我一定会头大好几倍的,那我连觉都没得睡了,姐姐……」
「风祁,舅舅逗你呢。」
风祁摇摇头,说:「不,鲤儿,我是认真的。」
帝风卿坐不住了,抓狂道:「你看,姐姐,你看舅舅……」
鲤儿也有些吃惊,想起自己曾经在西谷学习的科目加起来也没超十门,难道是一届比一届难了?
「舅舅真的要给风卿增加科目?风卿如今的科目已经超出十门了,还增加确实会让他吃不消啊。」
帝风卿附和道:「是啊,舅舅,您太偏心了,姐姐当时都没有这么多科目。」
风祁瞟了他一眼,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鲤儿是我们最宠爱的孩子,当年,你姐姐鲤儿修炼的科目都是我和你爹爹娘亲精挑细选的重点。」
「对呀,那我也可以挑重点的学呀,干嘛非要五花八门的什么都学?好无趣的……」
风祁抬眸瞟了眼帝风卿,然后抿了口茶,说:「因为你是男子汉,只有学多点本事,才能保护好你姐姐还有你未来喜欢的人,明白?」
「我知道。」
帝风卿看向鲤儿,说:「我就在这么一个姐姐,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会保护好我姐姐的!」
鲤儿虽然是成功跃龙门变成金龙,但是修炼的天资仍很平庸,所以从帝风卿记事起,帝炎寒、龙卿虞和风祁就时刻告诉他长大了要保护好鲤儿;
以前不懂事,没放在心上,但现在这件事是唯一让他在枯燥乏味的修炼科目中支撑下去的动力了。
帝风卿的天资很不错,无奈身边有来两个「疯子」在,就显得他略平庸了些,而且帝木木和子凌这两个家伙是真的疯!
帝木木是本身
自带天赋的疯子,尤其是自从神力被完全激发后,学东西可快了,几乎是看一眼便能掌握;
子凌呢是无敌勤奋的疯子,朝阳还没升起便起床晨练,月亮都已高高挂在了星空上,他还在奋笔疾书,修炼、课业一样都没落下,反而还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脾气品性更是继承了他爹娘温润儒雅,简直是世间最完美的翩翩绅士榜样了。
帝木木从始至终都目标很明确,就是继承他爹天尊的天命剑护佑世间,子凌虽还没有很明确的目标,但他现今沉浸在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上,也很不错;
就只有帝风卿还没有找到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情,除了本本分分的修炼、修炼再修炼,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总之,日子就很平淡。
帝风卿拿起已放凉的水果茶,仰头喝完,解了渴意这才注意到在邻桌认真捯饬着什么的帝枭,好奇心涌起,起身凑过去,问:「叔,您在做什么呢?」
「糖人。」
「糖人?这面貌真像小婶婶,叔,您还会这手艺呢?」
风祁搭话道:「这还用问,看你爹不就知道了,你娘亲龙宫的寝殿里摆放的小玩意不都是你爹爹亲手做的。」
帝风卿忽然叹道:「哎,我怎么偏偏是手残呢?这手巧的基因要是遗传到我身上可就好了。」
风祁再搭话,笑问:「怎么,你想要这手艺去吸引哪家的小姑娘啊?」
帝风卿害羞道:「舅舅,您想哪儿去了?」
「不用害羞,你看木木都有心仪的姑娘了,你什么时候啊?」
「舅舅,说木木就说木木,扯到嘛,我还小,不着急的,再说了,鲤儿姐姐都还没有嫁人呢。」
鲤儿笑了笑不说话,因为风祁会帮自己回怼帝风卿,果不其然,下一秒,风祁便怼道:「你这臭小子,说你就说你,扯你姐姐做什么?这世间的小子想娶你姐,简直痴心妄想!」
「啧啧啧,偏心,太偏心了……」
帝风卿说不过,拍了拍手上的糖絮,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乖乖的喝茶。
过了一会儿,帝枭满意的揣摩着手中的糖人,之后小心翼翼的收在兜里,起身道:「这还有一个时辰,太阳就落山了,我们过去吧。」
「叔,我还没歇够呢,再坐会儿吧。」
「糖人已经做完了,还坐在这儿发呆吗?」
「……」
帝风卿满脸疑问,说:「叔,敢情您刚才说的歇会儿就是给小婶婶做糖人啊,还以为您是心疼您侄子我呢。」
帝枭回过头,带着微微的笑意看了眼帝风卿,说:「风卿,你想多了。」
「……」
帝风卿无语的扛起所有东西,嘀咕道:「为何我不是女孩子呢?姐姐,我想做你妹妹,不想做弟弟了,这太难了。」
鲤儿被逗笑了,说:「那你去问问娘亲,看能不能回炉重造换个妹妹出来。」
「姐姐,你当真想要个妹妹啊,你可是最疼我的,姐姐,连你也变了,哼……」
鲤儿揉了揉他脑袋,安抚道:「好了,我只想要个弟弟,跟屁虫的那种。」
就这么一句话,帝风卿被哄好了,乖顺的跟在鲤儿身旁。
等走到墓园大门时,风祁和帝枭停下,对鲤儿叮嘱道:「鲤儿,去吧,我们在附近的酒家等你。」
「好。」
「姐姐,我也想跟你一块去。」
「当然好啊。」
鲤儿应完后,风祁又补了一句,说:「你不跟着进去,难道要你姐姐自己把物品扛进去吗?」
这瞬间让帝风卿有些怀疑,问:「舅舅,我到底是不是您外甥啊。」
风祁微笑直言道:「不是亲的。」
「……」
过往的今日有时是帝炎寒和龙卿虞陪鲤儿来祭拜,有时是风祁,但他们都不会跟着她一起进去,都是隔第二天要准备离开的时候才会一起进去告个别;
因为,他们想给鲤儿足够的时间单独同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团聚、说说心里话。
这些年鲤儿很懂事、很乖巧,但是往往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担心她的心理健康,毕竟外面的流言蜚语也不少,总有一些小心眼的人在暗讽她是被神尊收养了才有如今的权势地位;
特别是在帝风卿出生后,这些流言就传得越来越难听,说什么迟早有一天她会被东岭弃掉……
以帝炎寒护短和腹黑的性子,一直都在用强制性的手段来让那些人闭嘴,同时和龙卿虞、风祁甚至是凩兮、帝枭他们都在用实际行动来真心宠爱她,但依旧无法堵住悠悠众口;
而鲤儿在他们面前一直都表现得不在乎这些言论,无论谁来找她聊诉心事,总感觉她并没有如实表述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所以大家就想出了这个法子,从她开始学会法术、有自我保护能力时,才放手让她独自进入墓园同爷爷单独相处。
这世间唯有血缘这种东西是无法代替的,或许这样才能真正的让鲤儿打开心扉。
帝风卿扛着东西和鲤儿正准备进入墓园时,风祁唤住他;
「舅舅,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风祁千叮咛万嘱咐的跟帝风卿说:「风卿,一定要保护好你姐姐啊,墓园里人来人往的,你俩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帝风卿抖了抖身上的东西,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风祁舅舅,我就是姐姐的跟屁虫,我在姐姐在,我不在,姐姐也在,当然了,我这么厉害不会不在的。」
风祁敲了敲他额头,「臭小子……」
帝枭上前几步到鲤儿面前,轻声的说:「鲤儿,有事发信号给我们。」
「好,叔叔,舅舅,我们进去了。」
帝枭点头,风祁应道:「去吧。」
终于远离了两位大神的视线,帝风卿才放松了一点点,打量了下这个墓园,问:「姐姐,爷爷在哪儿?」
鲤儿指了指前面,说:「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尽头……爷爷就在那儿……」
「走到尽头?」
「嗯。」
帝风卿伸长脖子眺望着眼前这条看不到头的路,还注意到了两边的一众墓碑,好奇道:「这墓园真大,咦,姐姐,为什么每个墓碑上都有鲤鱼一族的图腾呢?难道这里安顿的都是鲤鱼一族的前辈?」
「嗯,是爹爹建的。」
「不愧是世间唯一一位神尊,真厉害。」
鲤儿点头,接着说:「当时,金鲤一族遇害就剩下我和爷爷了,爷爷为了保护我也……爹爹为了给我日后有个念想,便建造了这个墓园,把我的族人、亲人都迁到这里来了。」
「姐姐,金鲤一族不是稀有族群吗?竟然有这么多族人,这规模可都快比上两个龙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