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抽了口烟忧心忡忡的说了起来:“我的一位故人被人下了降头,是传说中无解的五毒尸油降。现在已经是危在旦夕了,所以他派人来找我去帮他寻找水灵丹救命。”
“就是他说的那个什么族长?”我想起之前偷听到的内容,于是看着师父问道。
师父点了点头:“是啊!蒋氏家族你听说过吗?控制了整个台南的古董行业,并且黑白两道通吃的蒋家。”我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啊!怎么啦?”
师父笑了笑:“没听说过不怪你,毕竟你在外面走的少。那个蒋家的族长就是我的故人。当年在北海,我们一起闯进海眼中的一处上古凶墓。本来还以为那里会有我们走山派苦苦寻找的长生不死之道。所以当时我和他约定好,我们一起进去,他拿古董明器,我只要长生不死的方法。没想到那一次我们两个人差一点都没有出来,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们被一条赤须鳌鱼救了出来。而后,我们一直都会保持书信上的往来。不过,我也没想到他现在居然会中了那么恶毒的降头术。唉!”
“赤须鳌鱼是什么啊?”我听到师父说到了鳌鱼,顿时想起来之前听师父说过,走山派的祖师爷徐福东渡蓬莱岛的时候,曾经也碰到过一条妖鳌,只是不知道赤须鳌鱼和当年那条妖鳌是不是一样的,于是我急切的问师父。
师父笑了笑:“这个我倒不清楚了,不过都是鳌鱼。修炼的都是天道,都想修炼成龙。不过能够由鲤鱼变成鳌已经是极其罕见了。”
“那水灵丹又是什么啊?哪里可以弄来呢?”我缠着师父问道。师父起身从书架上拿起一卷竹简递给我:“这上面清清楚楚的有记载,你去看看吧!再说我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这次你替我跑一趟,你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
“嗯!我愿意替师父跑一趟吧!不过我一个人。。。。。。”我有点怀疑自己的能力有限,害怕如果找不到水灵丹就丢脸。
师父微微一笑安慰道:“佑羽啊!你都快30了。师父我当年可是14岁就开始走南闯北了。再说你现在的本事比当年的我要强很多。所以你放心大胆的去吧!对了,去台南之前先去一趟长沙吧!有个不错的队友在等着你呢!你要记住,一定要跟他多学习。他可是个百年难道一见的道术高手,只是脾气有些怪。我跟他也算是认识了十多年了,这次台南之行有他会轻松很多。”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然后打开手里的竹简看了起来,竹简上刻满了蝇头小篆。师父拿起一支红笔标记了一小段说道:“你好好看看这里吧!这个对你去找水灵丹会有帮助的。”
我仔细一看,上面刻着:凶水现巨鼋,巨鼋存千年。于是疑惑不解的看着师父:“师父,凶水是哪里啊?这个巨鼋应该就是巨龟吧?”师父点了点头:“对,这巨鼋就是巨龟,千年王八万年龟。我以前也听我师父说过,只有千年以上的王八才能称为鼋。不过凶水在哪里,我却不知道,这个就靠你去寻找了。”
我又反反复复的看起那十个字,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好了,马上要天亮了。你赶紧回去准备一下,然后好好睡一觉,晚上再出发吧!你一定要先去长沙找他!”说完递给我一张照片。
我接过照片一看,照片上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正和师父勾肩搭背站在一处荒废的村落旁边。而那个老头也穿着道袍。我指着他问师父:“师父,这也是我们走山派的弟子吗?”
师父摇了摇头:“他不是我们走山派的人,不过他特别精通茅山术。这次就是他让蒋家人先来找我的,所以有他在,我也可以放心。好了,你赶紧回去收拾一下吧!你不用担心,明天晚上有车会直接送你去长沙的。”
我点了点头便拿起竹简朝自己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反复琢磨:凶水现巨鼋,巨鼋存千年。这凶水到底是哪里呢?
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外,我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于是躺床上开始休息。
我之前感觉困的不行,可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想不到回来没几天,又要离开师父了。这次出发台南,不知道要去多久呢!
于是我打开手机带上耳机听起了音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而还做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梦。
梦中,我正站在水边。旁边的恶浪涛天的水则是赤黄赤黄。一只宛如大山一般的巨龟正待在水里恶狠狠的盯着我。
“佑羽!该起床了。”一声轻轻的呼唤把我从梦境中唤醒过来,师父正端着茶杯站在我的门口。我一看窗户外面,原来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了,落日的余晖挥洒在道观的琉璃瓦上显得五彩缤纷。
“呵!原来是个梦啊!不过那只巨龟也太大了吧!”我想起刚才梦里见过的那只巨龟不禁感叹道。
师父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古书递给了我,然后叹了口气:“臭小子,师父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这本书是我们走山派寻找各种各样天灵地宝必不可少的东西,上面除了记载有各种各样宝物的出处,以及它们获取的方式外。还记录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之道理。”
我热泪盈眶的接过书:“多谢师父了,我不在的时候,还望师父你老人家多注意身体哈!师父你放心,我这次一定可以顺利找到水灵丹,救那蒋家族长一命。”
师父背过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声说道:“臭小子,你要记住。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还有啊!欺山莫欺水。你千万要记住哦!”
我冲着师父的背影点了点头:“师父,多谢你的训诫,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把师父刚刚送给我的书放在了背囊里。
书的封面是三个强劲有力的字——山水经,但里面的内容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因为接我去长沙的车已经缓缓的开进了道观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