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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与哪位夫人都戒了床,杨金枝第一个起了疑心。
超市三楼女装柜进了一批女式睡纱,特别抢手,杨金枝也拿回一套,晚上,杨新华回来,她洗完澡,内衣胸衣部不穿,只穿了这粉红色的睡纱,在他跟前转悠。
以前的杨新华会毫不犹豫地摁灭灯,一个公主抱,把她放在床上的!
“你好像不对劲?”杨金枝见睡纱吸引不动他,只好明问。
“嗯!”杨新华承认地说:“赖黑子爷俩都在里面,闫长生到今天也没有出来,你说,我要对劲才怪呢!”
“嘿!你是什么性格,泰山压顶不弯腰的,这个事情会影响到你?我不信!”杨金枝失望地躺在床上,拉被子盖住自己,她不怀好意的问:“是不是蒋婉生过孩子,嫌劲不够,又新找了谁吧?”
“我……”杨新华跟前的刘梅,胡秀果,吴小举,蒋婉,每一个都瞒不过她,她天生的白狐转世,哪个女人跟杨新华睡过觉,只要经过她的身边,便能闻出气味。
杨新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按他的性格,多找一个美女也是正常的。
“我看礼琪坏了,谈了几年的对象没让搂腰,摸她的手。你刮过她的鼻子,搂过她肩膀,她从没拒绝过,甚至还想让你更进一步,你们是不是开始了?礼琪一个礼拜没来过,不是睡过后心虚吧?”杨金枝费了心思,仍得不到,心里百爪难挠。
“礼琪被调到专案组了,连白加夜的忙。”杨新华不停地接礼琪的信息,对她的近况清楚。
“专案组?专门查赖黑子的吗?”杨金枝问。
“还有赖三亩,欧阳山和欧阳峰,两家人差不多都在牢里!”杨新华不可思异:“闫长生是赖黑子姐夫,算上他,内亲外戚还挺齐,杨新华悲哀地滤一遍,如果不解决掉蒋书记,赖家这一串子谁也不知道能出来几个?
杲绍辉来电话,约他明天去赖闫王村认家。
什么家?
“我爸确定了,我是闫家长子,该叫闫绍辉!”
杨新华答应了他,把明天酒厂中层干部会推到后天,认祖归宗,自己要不要也凑个热闹,一起认了。
但闫长生没有在家,认谁,二叔,五叔,小姑,他都有过接触,印象不太好。他们对是不是亲人不会关心,如果每家给些钱,他们会喜笑颜开。
看样子,杲绍辉做过了调查,对二叔五叔小姑爱财的秉性相当清楚,他进村后,给赖娟说明了情况,安排带来的厨子做菜。他准备请村的人吃一顿认祖归宗酒。
然后,就到二叔他们家拜访,除了礼物,每家十万块现金。
二叔便不等三姑四姑来到,先带杲绍辉去祖坟烧纸。五叔,小姑,小姑父他们忙着通知村人,租借板凳,桌椅,碗碟。
三姑四姑到长生家后,杲绍辉还在坟地里没回来,三姑已拉长腔问赖娟:“钱呢,不是每家十万块吗?二哥也是,钱都没到位,带他去什么祖坟烧纸,万一要少了我们的钱,就得二哥补给我们。”
二哥的儿子闫长万正刮土豆皮,听到后就不乐意了,他把土豆用力扔下,土豆皮削了一半,在土豆堆里蹦跶几下,才停止。他不顾这些,一手拿着刮刀在空中乱舞,准备配合着说话的模样,迎着三姑问:“绍辉哥给不给你钱,关俺爸什么事,凭什么要俺爸补给你们?自己来晚了不怪,到会倒打一趴!”
被小辈肆无忌惮的顶撞,三姑脸上瞬间不好看了,她拿出家传泼妇绝招,朝地上一坐,三两下扯乱自己的头发,哭着唱道:“唉呀我的天啊,这亲戚没办法子走了,老娘才走几天,娘家没法回啊,二哥欺负我,连他的儿子也敢顶撞长辈,我们闫家没有懂理的吗,教出这样没大没小的王八蛋!”
杲绍辉与二叔刚要进门,听到这段哭诉,很是难看,但三姑是长辈,又不好当面顶撞,闫长万这就是例子。杲绍辉装作不认识,问:“二叔,哭哭喊喊的是谁个?”
二叔早就习惯,不以为意的说:“还能有谁,从小就好欺负你的三姑!”
“原来是三姑!”杲绍辉才快步上前,搀扶起她说道:“三姑啊,我是绍辉,地上凉,你快爬起来,给你和四姑的钱在车厢里,刚几个小孩爬车厢里调皮呢,不知会不会拿几张买糖吃!”
三姑四姑一听,飞一样朝门外停车的地方跑,跑到车前,不住的伸头乱瞅。外面停了三辆车,杲绍辉开的吉普,杨新华新换的桑塔纳,还有一辆厨子开的皮卡。
也只有皮卡有车厢,老姐妹俩个伸长脖子,朝卸光菜的皮卡车厢瞅。
杲绍辉走到车前,打开车门,提出两个包,一人递给她们一个说:“三姑四姑,我又回来了,以后有做不到的地方,多指点我!”
“唉哟!刚看车厢里干干净净的,以为被孩子们给分光了,原来在那个车里!”三姑答非所问,拿到钱,笑的一脸菊花开放。
杨新华看着,杲绍辉处理家事也得心应手,不由得佩服,若由自己处理,也未必如此圆润。
家事跟工作不一样,他是老板,他的话对部下们来说,跟圣旨没什么两样,即使有不同意见,也是私下再找他交流,没有像三姑样撒泼耍滑的。
他与杨书记,本来很好的一个家庭,两人处理不好问题,到现在仍无法调合,本来去东莞一趟,爷俩有许多说话的机会,但二姐的拒绝见面,让爸又对他重新积怨。
杨花曾怀疑他私下去见二姐,也对他不满,苦于没有证据罢了。来回贴路费,住他的免费别墅,吃他的一日三餐,最后还怨恨他。
出力不讨好,他虽然没埋怨谁,但爸妈和大姐都对他不善。
以前,大姐对他还是很好的。
来后第三天,黄书良也问他,是不是在东莞见二姐了!
二姐不愿见爹娘,与他没有关系吧,最后,一切的问题好像都落在他身上。
他忽然转过弯来,与家人相处,也需要艺术,一味的忍让不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