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炸响轰隆隆的爆炸声,醒来…是一片白茫茫的地界,睁眼…白色世界里立着一道虚幻身影。
“你是…你是谁?”少年自地艰难爬起,他捂着脑袋对其缓缓说道,虚影转身,乃为一名女子,她的相貌,那是一张…不知以何词形容,总之一眼看上去十分善良。
“少年,你很善良。”虚影缓缓开口,谢子天感觉自己的心…被治愈?“善良?”他有些不解,虚影点头,“危难关头能挺身而出维持正义,这些品质在这的规则里…实属不易。”虚影开口,话语带着不少多愁善感。
谢子天笑笑,“这…难道不是人之常理?”虚影摇头,“少年,许你一个心愿可好?”虚影骤然朝他笑笑,少年满是惊愕,随即…四目相对,她的眼神…
少年低头,沉默半响,“可以,我的心愿简单,就复活路虎吧!”他翘嘴给出一个微笑,虚影…“少年,人死不可复生,就算是神仙也不能…逆天而行。”
“我知道。”谢子天哈哈笑了两声,“可我…让路小虎和他奶奶过得好点这个总行吧!”虚影没有回应,“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少年再次发问,“这一切…亦真亦假,算是考验。”“那我通过了考验?”“嗯。”
“此心愿非彼心愿吧!”少年苦笑,“心愿…当然是属于你的心愿,少年。”“也就是说只能作用自己咯!”虚影点头,“那我想成为一名强者,一名不受世界规则束缚,一名拥有着绝对力量,一名可以保护我想保护之人的绝世强者。”
“少年…这个…你要知道,任何东西依靠一步登天总归是不可靠的,扎扎实实一步一个脚印,我想…这才是你该所行之路。”
“我开玩笑的,哈哈,姐姐,麻烦你就帮我治疗一番,身上伤口好多,挺难受的。”
虚影静默,随即伸手,谢子天突然感觉体内闯入了一股力量,横冲直撞,所过之处皆是有着无比的畅快感,大概持续数息,就很神奇,伤势复原的同时力量也有不小的精进。
“多谢。”少年抱拳道个谢,虚影却是虚幻而后虚散,谢子天眨眨眼,周遭已而出现无数的人,而自己…“主人,你出来了!”白颜语气很活跃,谢子天很诧异,“这是?”
当下女子就将所猜所想告诉了少年,内容此算是次考验,考验人的…她也不知道,反正眼神未清明者便是还未出考验,而眼神清明者虽出考验,但成败一看脸色便知。
“这些灰是什么?”女子摇头,地上许多人的面前有着一滩灰,这其中也包括亓官北同金鳄,两人眼神时而清明时而迷离,现在…瞬转清明!
白界之心忽现出一道虚影,是在场之人都很熟悉的,刚刚才见过面,怎么说不熟?一瞬间,有的人面目憎恶,有的人淡然一笑,有的人倒是很平常。
虚影悬立空中,她朝一方伸出右手,只见众人身后现出一面冰镜,再朝反方伸左手,只见众人身前又是现出一面冰镜,意思…算是不言而喻。
下方异动,变得骚乱,镜中镜中还有镜?讨论的语言四起,“前去是为入下一秘境,后去是为离去,是吗?”人群中忽有声音大起直问天上之影,虚影点头,总要问清楚,谁知道这是不是和超级玛丽里的下水管道一样,钻进去不是出路,反倒是去到个新关卡。
有了肯定就有了飘忽不定,得了好处的就是如此,得了好处又没了的很不甘,没得好处全程是个路人的有些犹豫,他们在权衡,在预测自己之后会不会得到好处,可此次经历的残酷又让他们不得不好好思考,那到底是去?还是留?
不甘心的率先发声,“敢问阁下名讳?”亓官北咬着字说道,他自也是见了其一面,可其仅仅对之说上一句,“你…并不善良。”他便回归现实,且…看到自己跟前的一堆灰,巡查一番后,那是…那是他得到的地级中阶战技。
这部名为千万的战技很巧妙,虽说品阶不如高阶,可他看了…很上瘾,就这么被莫名毁去,这不单单只是不甘,这更是颜面的丧失,这还是挑衅!
“名讳嘛…你可称我为…善良。”
“呵呵,善良…哈哈,好一个善良。”亓官北冷笑着发笑,“敢问善良,何为善良!”他厉声朝其发出质问,善良也是给其一个微笑,随之缓缓道“善良,它是人的一种同情、慈爱、友善之心以及欲对别人进行帮助、与人和睦相处的愿望,我想…人性本善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哈哈,帮助他人,和睦相处?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亓官北脸色阴沉,善良听此言语也是面色微变,“那你说说,你…所认为的善良。”
“呵呵,我所认为的善良…我想问在场各位这个世界还有善良这么一说吗?”亓官北踏虚空径直而上,他环顾着在场所有人,多数人同步摇头。
他舔了舔嘴唇,满脸戏谑的看向对方,虚影摇头,“你不必乱我之心,事实已经证明一切。”她指向下方的几人,“他们,同你境界相同,他们也有着同你般冷漠的时刻,可他们…他们却能够在最后关头挺身而出,而你呢?”
“呵呵,呵呵,很搞笑,不是吗?那他呢?”亓官北很冷静,他指向某人,“亓官北,你他娘的别疯狗乱咬人!”被指之人自是不满朝其大骂道。
“他…我承认,是很虚伪,不过…他也有着属于他内心深处的那份善良。”金鳄听此话确实是笑了,亓官北也笑了,都很可笑。
“你的意思是,好人做千万好事仅仅只做出一件坏事就是坏人了?而坏人做尽万千坏事仅仅做出一件好事就是好人了?”虚影摇头,她可没有这么说。
“你说他虚伪,你难道不觉得自己也很虚伪吗?你别看我,我也虚伪,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虚伪,可要说他们善不善良,那只是你个人的主观臆断,这…并不能决定一切。”亓官北摊摊手,虚影开始有些沉默。
“我的主观臆断是根据客观标准所来评判,所以,我认为…我并没有错。”
“是…我没说你有错,一个平民百姓出于善良,他在一个权势滔天的公子哥手下救了一小姑娘,可后来这个公子哥找到并杀了这个平民百姓的一家,官府之上,他说他没错,小姑娘也说他没错,你说…那个平民百姓还敢说错吗?官府它敢判他错吗?”亓官北语气变得平缓却…有着无尽不甘?怒火?
“你说你叫善良,那你为何不灭去黑龙?为何不在危难关头救下羌城所有的人?为何要用此事来考验我们的善良?你不觉得残忍吗?还是说,你的善良只是你冠冕堂皇的一个理由?”
虚影再次沉默,她似在思考,可能是在想该怎么反驳此番话语,也可能是在深究此番话语所蕴含的道理,总之…
“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我所说的善良,它蕴含在人之心底,我没说人需以善良作为行动的准则,这个世界有着诸多不确定的因素,而你所说的那个平民百姓之不幸遭遇,那只能归咎于权力的黑暗,而那个平民百姓最初的出发点不也是善良吗?所以说,我的意思是…善良会变质,会被影响,但它却是人性所不可缺失的一种。”
亓官北陷入沉默,在场之人皆无言无语,“呵呵,他是善良,可他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冷笑着低喃,“阁下也说了,这个世界有着诸多不确定的因素,你并不知我们每个人的经历,有的人因此持续心怀善良,有的人因此即使心怀善良,可因此善良也慢慢破灭,直至彻底消失,所以依旧我认为…阁下不能以我们的一时之举而去判断我们是否善良。”
“过去,现在,未来,人是活在现在而不是活在过去更不是活在未来,日积月累,下意识的举动都是长久的积累,而并不是临时所生出的,你说善良被磨灭,可依旧有人行善举,传善意,所以我认为,阁下也不该只是局限在自己的世界内,也无需将此世界想象得如此…不妙。”
“善良,呵呵,善良,我…人是该善良,这没错!可若人付出善良得到的却不是善意的回报,那阁下说,我们该怎么做?”
虚影摇头,这不知是她的第几次摇头,“善良不求回报,只求心安,我说过,善良不是人行动的准则,善良只是人的一种心性,它对人的影响只会停留在某时某刻,而不是每时每刻,所以,善良与否,真正能够决定它的还是你…自己。”
“哈哈,也就是说,我所行之事,在我看来为善良且符合客观标准那就是善良咯!所以…”
亓官北静静地盯着虚影,“你要善良。”虚影朝他露出一个微笑,而后虚幻再后虚散,印象很深,一个算是普通的愿望,一个有理有据的回答,一个想要变强的决心,一个逗人开心的故事,一个无懈可击的答案,一个细思极恐的想法,一个内心深度的流出,一个气宇轩昂的形象,一个真挚无比的眼神…
很多很多种说法,有重复没有重复,避免不了落俗,那就干脆俗气点,直接索要自己可以得到的好处,一来一去的辩论真的…很麻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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