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西西一脸懵的窝在师裴铭怀里,懵逼的问赳赳,“这小孩脑回路怎么回事儿?”跟她这样逻辑强大的人一起长大,结果趁自己不注意,就悄悄歪成了这样。
赳赳盘着两条白白胖胖的萝卜腿待在虚拟空间里看好戏,在刘西西空间却还是机器人油黑油黑的眼睛那幅贱贱的模样。
“没事啊主人,你不是担心自己变成猫就不受小裴的喜爱了吗,要不就趁这个机会,让小裴喜欢上猫,等你告诉小裴真相的时候,他也能接受的更快不是?”
刘西西:烦死了!
没点脑子的玩意儿,她要是一直以猫的形象在小孩身边,那真正的“刘西西”怎么办?小孩万一觉得自己又不说一声的走了,恐怕还没等小孩喜欢猫,就要烦死刘西西了吧。
不过,今晚还是要跟着小孩的,等明天找个机会偷偷溜掉好了,然后先找个借口把这件事混过去,等她做好心理准备,就跟小孩说这件事。
不论小孩会不会接受,她,是一定要跟小孩说的,因为……
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不想对小孩瞒任何一件事,因为自己一个谎言,小裴一个人哭的她很心疼,像针扎了一般疼。
等师裴铭回寝室洗漱好,这边的羹火晚会已经结束了,男生们陆陆续续回到寝室里。
师裴铭害怕被查寝室被老师,发现猫,早早的忙完躺在床上,装作睡觉的对着墙,把猫抱在自己怀里。
辛好忙到大半夜,学生们都累了,李健和路沭昂两人洗漱完也匆匆躺在床上休息了,路沭昂把自己的枕头放在被窝里假装有个人,自己则悄悄躺在李健床上,两人面对面呼吸沉沉的睡了过去。
师裴铭紧张的躺在床上,耳边传来微小的呼吸声,还有老师在走廊里查寝的声音。
怀里的猫太烦人了,到寝室之后就一直不老实,左看看右看看的,跟那人完全不一样,清冷高贵的刘西西养的猫怎么可能跟个色痞子一样,师裴铭狠狠的揉着猫耳朵,果然不是西西的猫。
刘西西一脸麻木的被师裴铭揉耳朵,“小孩有没有点常识啊,猫耳朵挠着那么痒,还不让我动。”
气的刘西西两爪子在师裴铭怀里乱嗯,又不敢把爪子漏出来,害怕伤了人,只好用力在怀里乱扑腾。
来吧小孩!互相伤害啊!
等天亮了,前一天被刘西西气哭的师裴铭已经消失了,留下来的是被假猫折腾一晚没有睡的钮钴禄裴。
烦躁的揉着脑袋穿着大裤衩下了床,刷着牙叠被子,看着那只睡的死沉沉的猫不屑的嘁了一声,烦死了!
钮钴禄裴秉承着自己不好也不让别人好的原则,胳膊一挥把李健的被子也掀了起来。看着两人的睡姿,吓的把嘴里的牙膏直接咽到了肚子上,半响,脸红的又把被子盖上了。
两个男人睡觉的姿势是这样的吗?他高中的时候也不是没跟室友躺在一个床过,两个人恨不得离八丈远。
路沭昂倒是,咳咳咳,师裴铭都不好意思想,路沭昂紧紧的从李健背后抱着,双腿跟个八爪鱼似的缠着李健,手还乱放……
师裴铭紧张的眼睛乱飘,不堪的回想,这两个人都没有正常男性该有的烦恼吗,万一,万一早上有反应的时候,路沭昂的下身还顶着李健……
师裴铭烦燥的把牙刷扔进垃圾桶,反正该换新的了,要是他遇见这种情况,恐怕就在那一瞬间就想换个星球生活了。
果然是男人都是臭不要脸的东西!除了他!
前两天还是大雪纷飞,今天暖暖的太阳公公就出来了,虽然冷空气还是冻的让人缩脖子缩腿。
寝室里的人都走完了,赳赳一脸不争气的看着床上睡的正香的猫,开始了第四次的闹钟夺命催。
奈何床铺太舒服了,味道太安心了,一副清爽男性的荷尔蒙的味道,清冽又爽口,床上的猫恨不得把这一团虚无的空气咬进肚子里,张口小鼻子使劲吸收这团刺激的味道,整只小猫难受的用小短腿夹紧自己的尾巴。
偏梦中的自己根本没有尾巴可以夹,无助的着玉体,仅有一层薄薄的棉布盖在自己身上,修长的双腿蹭来蹭去,蹭的腿弯绯红,棉被突然变成一个薄荷味的少年,气愤的指责自己。
“你都这样了,要我怎么办!?”
小猫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姐姐诶,当然不能害羞的躲在被子里,威严的站了起来,然后跟个大鸟一样,把小弟弟也笼罩在被子里了……
赳赳奇怪的看着床上的小猫跟个人一样咧着嘴笑的猥琐,疑惑的歪着脑袋,这是做什么好梦了?
小猫突然浑身一抖,两只大大的猫眼突然睁开了,浑身打了个寒颤,赳赳问她,“主人你做噩梦了吗?”都吓得浑身抖了。
刘西西现在没空搭理赳赳,满脑子都是那团清凉刺激的薄荷味气团,还有那一声声奇怪的姐姐。
等等!
刘西西惊悚的坐了起来,姐姐?弟弟?她是跟哪个弟弟做的,她不就那一个弟弟吗?她竟然在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弟弟床上坐了那种梦,还是以弟弟为主角的。
刘西西惭愧的拿猫尾巴挡住脸,三下两下从防盗栏空隙中钻了出去。
此时,师裴铭刚结束了早训,站在刘西西门口准备进去,思来想去却不知道怎么进去,不知道怎么把猫抱走的事跟刘西西说。
他最坏的可能就是已经接受那只猫是刘西西养的,也劝说开导自己不用生气,但是自己这么没出息的模样是不是看起来很丢脸。
师裴铭闭上眼睛,双手握成拳,你干什么呢!?从小到大脸都丢过多少次了,还缺这一次?
干脆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直接把门推开了。
刚好一路狂奔的刘西西从后窗户进去了,一头磕沙发上了,疼的眼角流泪。
急匆匆的化作人形,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刚系了个扣子。
虎了吧唧的裴弟弟推门就进来了,看到满屋子的春色,姐姐全身,单单披了个白色衬衫,一颗扣子抵挡不了里面无限的好风景,凸起的洁白无瑕,一抹红墨似乎显然渲染在洁净的白纸上,偏偏就被那颗扣子挡了个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