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温夏就站在温玉兰的身边儿,看到温玉兰晕倒,急忙上前了两步,抱住了温玉兰。
“你快把她放到床上,我来给她看看。”
听到李三娘的话,原本想要让秦谨言去叫郎中的温夏才反应过来,他们家里面就有一个医术非常不错的人。
温夏也没有废话,直接把温玉兰放到了秦二柱的身边儿。然后向后退开了一些,给李娘子空出位置来。
李娘子再次坐回了她刚刚坐的位置,伸手给温玉兰号起脉来。
和之前个秦二柱号脉时候的紧张不同,在给温玉兰号脉的时候,李娘子脸上的表情一直非常的轻松。
很快,她就把手拿了下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温夏,对着他说道
“你娘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她之所以会晕倒,也只是因为一时之间太过于激动和高兴了。
之前她一直把自己逼得非常紧,虽然明面上可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的心里面还一直很难过。时间长了,心里面的那根线紧紧绷着,对身体自然也就有伤害了。
刚刚她因为太过于高兴,狠狠地的哭了一场,把心里面的苦闷都哭了出来。憋在心里的难过没有,加上一时太过于高兴,身体自然也就承受不住。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能清醒过来。”
李娘子的话音刚刚落下,躺在床上的温玉兰就睁开了双眼。
刚清醒过来,她还有一些搞不清楚状况,看着温夏的目光里面带着点儿询问。
但是很快,她就想起了自己刚刚昏迷的经过,脸上顿时就带着点儿不好意思。
看到她清醒过来了,李娘子看向她温玉兰,对着她说道“你这次昏迷,是因为之前你把太多的事情压在心里面了。这心里面想着的事情多了,身体自然也就承受不住了。
以后也是,如果心里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出来,或者想办法发泄出来。不然时间长了,你的身体会更加虚弱。
而且,你当初生最小的孩子的时候,应该是伤了身体没有养好吧。加上你早年应该是受过一些罪,才让你身体一直很虚弱。
你现在已经错过了最好的调养的时间了,及时从今以后一直非常注意,身体也没有办法恢复之前最健康的时候了。”
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温玉兰自己心里面最清楚。在听完了李娘子的话之后,温玉兰并没有觉得失望。甚至,她还有心情对着李娘子说道“我知道我的身体不太好,说实在的,能陪着孩子们这么多年,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听见温玉兰的话,李娘子的脸上适时地露出了一点儿疑惑,“这就满足了?我刚刚说的话你可能没太听明白。你的身体是不太好,以后就算是好好养着,也不可能像是正常人那样健康。
但是,只要注意以后别太劳累,别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面的话,对你的寿数其实妨碍不大的。就是要比正常人柔弱一些罢了。”
温夏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听到这样的好消息。不仅是她,就连一直非常懂事的秦谨言,这个时候也忍不住跳了起来,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秦谨言一直都知道,母亲在生他的时候伤了身体。
那个时候,家里面的堂兄们都说,他很快就要成为没有娘的孩子了。还说,奶已经把后妈都给他找好了。
在听完了堂兄们的话之后,一直信奉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秦谨言,第一次和那些比他高大很多的堂兄们打了起来。
被堂兄压着打了几拳之后,被刚刚从后岭打猎回来的大哥碰上了。大哥直接扔了猎物,帮着自己打走了几名堂兄。
因为这件事情,他和大哥被偏心眼的秦家老两口的打了一顿藤条,还被惩罚一天不许吃饭。
即使是这样,在别人问起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会打架的原因。
不过,即使不说,这件事情也给秦谨言留下了心里阴影。
特别是前一段时间,一直是家中顶梁柱的父兄相继出事儿。娘的身体不好,姐姐之前一遇到事情就和娘一样喜欢哭。
那段时间,秦谨言的心中一直非常害怕。害怕娘会像堂兄们说的那样,撑不了多长时间就随着爹去了。害怕姐姐会被秦家老两口卖给娶不上媳妇儿的鳏夫,卖了钱给堂兄娶媳妇儿。
他谁都没有告诉,那段时间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即使睡着了,也会一直做噩梦。
如果不是姐姐立起来,带着他们一家彻底和秦家分开了,让家里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秦谨言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自己会遭遇什么,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秦谨言现在才会几乎狂热的听从温夏的吩咐。只要是温夏说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他都愿意去相信,愿意去做。
今天,他先是听见了爹会好起来的消息,又听到了娘的身体也会越来越好。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他怎么会不高兴,不激动?
不仅是的秦谨言,就连温夏和温玉兰也非常的激动。
温夏看着一脸笑容的李娘子,突然对着她作揖,把腰深深地弯了下去,“多谢李娘子,如果我爹和我娘的身体真的能好起来,您就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
看到温夏的动作,李娘子急忙上前了两步,握着温夏的手把她扶了起来,有一些意味深长的说道“之前我一直不太信因果,但是自从我差点儿死了之后,我却对因果报应非常相信。
那些做了坏事的人,一定会得到报应,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做了善事的人,也一定会有好报。如果不是你当初救了我,可能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我了,更谈不上来给你父母治病。
所以说,救了他们的并不是我,而是你啊。”
听完李娘子的话,温夏第一次没有反驳,是自己救了她这件事情。
看到温夏没有反驳,李娘子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真切了。
“行了。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放心,这话我以后不会再说了。白芨,把我的药箱拿过来,我要给病人施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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