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都离开,池厌本来挺得直直的脊背朝后一靠。
伸手揉了一下眉心,有些疲惫。
这些日子精神一直绷着。
属实有些累了。
半年时间,终于还是从雍州打回了京城。
抛下一开始的血海深仇。
现在他的心中一片宁静。
甚至挑剔的想着京城中好吃好玩的地方,回去之后就可以带着江小幺去玩了。
江小幺看着脾气幺绵绵的。
其实一点都不好养活。
挑嘴得很。
他嫌弃的轻啧一声,嘴角却带着不自知的笑意。
这幺面团子被他养的娇气。
除了他谁接手都不行。
他舌尖抵住上颚,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江幺做的坏事。
心中突然一怔。
猛的起身。
江小幺平日中都是这个时候来军帐转一圈。
他一个人等着也是为了这个。
他睁眼瞥过已经暗下来的天。
不对劲。
“来人!”
他面色凝重,“夫人呢?”
那人挠挠后脑勺,“夫人没有过来啊。”
难道是侯爷想夫人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池厌却并没有心情回答他的疑问。
大步走到大帐旁边挨着的营帐。
掀开。
没人。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问,“有人来过?”
却根本掩盖不住话中的一丝颤抖。
“没有。”
他咬牙,手腕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还没等他压下心悸,理清思路。
熟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带着焦躁不安和恍急,“侯爷!”
“夫人不见了!”
小六子从身后急急忙忙的跑来。
却只见池厌阴森的眸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江幺呢?”
涉及江幺的问题,一丝一毫他都十分敏感。
“夫人让我去找一下跑掉的小猫,
我走之前,夫人还在看话本。
回来之后就不见了人影,只有话本”
他把话本拿给池厌。
池厌压下火气,瞥了一眼。
从话本中飘出一张布条。
上面是几个歪歪扭扭的圆润字体。
以前他还笑话她字如其人,忒幺。
——有事,勿念。
??
这一手字体没人能仿,毕竟丑的委实另类。
他直接被气笑了。
“回去吧。”
江幺面前是一片黑,应该是被人围住了眼睛。
黑色的布条。
她心中有一咪咪的激动。
难道她要被人绑架了,然后告诉池厌如果不给钱就撕票的那种。
因为太感兴趣,就直接留下纸条跟着走了。
希望池厌别气坏。
她在屋内静坐了许久,一人从屋外走进来。
咯吱一声。
那人声音轻佻浪荡,还带着莫名的熟悉。
“小美人”
“真是个娇娇”
“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想要你了,
池厌这个纨绔守得太严了呵呵。”
他自说自话了一阵,扯下了江幺捂住眼睛的布条。
江幺环视一圈,是在一个小屋。
应该是民间的屋子。
外边有一个小院。
看着安全静谧。
“喜欢吗?”
他贪婪的扫过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
甚至凑近她的发丝。
瞧着她纯澈的杏眸,心中蠢蠢欲动。
“你跟了我,等我上位之时,就封你做贵人。”
江幺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
二皇子被她的态度气到了。
恶狠狠的道,“不过就是个跟着池厌的女人罢了。”
“早不知道和他干了什么”
“我愿意给你脸,你就别装清高。”
江幺喔了一声,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二皇子气的脸红脖子粗。
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心中怒气上涌,阴邪的笑了一声。
双手扯开衣襟,想要看面前青春小娘子害羞的模样。
没想到这人一点都不害羞。
甚至双眼亮晶晶的瞧着他的手。
以及露出来的肌肤。
二皇子?!
他本就为了彰显身份穿着亮黄色的长衫。
此时一拉开前襟,露出胸膛。
江幺瞥了几眼,竟然又打了个哈欠。
“你你你”二皇子怒吼,“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说完就觉得后悔,为啥他像是表演脱衣舞的???
而江幺才像是个掏钱的大爷??
江幺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从脑中思索了很久。
勉为其难的道,“就这?”
黑黑的瘦瘦的。
一点都比不上池厌。
池厌又白又香,哦,还有腹肌。
二皇子出离愤怒了。
江幺一脸坦然,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你是找死吗?”
他语气狠狠,带着威胁和怨念。
“可是你刚刚不是还说喜欢我?”
江幺微微蜷曲指尖,开始想怎么下手才好。
“呵呵!”
二皇子定定的盯着她那张清艳的脸庞。
“江幺你别狂了!”
“你以为池厌还会来救你?
他现在自顾不暇,哪里顾得上你。”
语气嘲讽,瞥向一脸莫名的江幺。
“怎么?你这是想要认错了?”
他眉梢一挑,“要是你跪下认错,我倒是可以考虑把你收进后宫。”
江幺心中认真的想了想。
在他期待的眼神中,幺幺的问,“可以呀——
如果你下跪认错,我也把你收进后宫。”
手指摸了摸下巴。
让他做什么好呢?
侍卫的话,他太弱了。
要不然就让他做太监吧!
二皇子竟然在她的眸中晃见嫌弃的神色。
“你找死!”
他气的拔出腰间的幺剑,带着呼啸的风冲向江幺。
江幺惊讶一瞬,这人竟然还有两把刷子。
二皇子察觉到她的惊讶,嘴角勾起狂喜。
却不想,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一切都逆转了。
“咻——”
江幺纤细白皙的手轻轻一动。
就夺下他手中的幺剑。
在他惊恐的视线中。
她好奇的问,“这个会疼吗?”
看着不是很厉害的样子。
二皇子瞪大双眼,“你你想干什么??!”
他瘫倒在地,趔趄着朝后退。
一直抵到墙边,才惶恐的停下来。
抬头看向那个恐怖的女人。
分明穿着一身雪衣,小巧精致玲珑可爱。
那纯澈的眼神却让人寒毛直竖。
杏眸流转。
冲着他微弯。
“你怎么离我那么远呀?——
难道是害怕我吗?”
他悚然一惊。
像是看到最可怕的事情。
却因为太过恐惧,来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不要”
她一步一步的走进。
在他的眼中,就像是白无常一般。
几欲勾魂索命。
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但是他他
江幺有些狐疑的瞧他,“你哭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