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尖划过肌肤,恐惧和战栗不可抗拒的升起。
男人失声叫道,“求求你!
放过我好不好!”
江幺柔声道,“以前你们害的人求你们的时候,你停手了吗?”
一手撩起耳边的发勾在耳后,好奇的道,“听说有些地方处理这种事情的方式就是进行化学阉割。”
“不知道好不好玩。”
手下的男人狠狠的打了个哆嗦,“放过...”
嘻哈男白着一张脸瘫在墙角处,颤颤巍巍的摸过手机打通紧急电话。
江幺可有可无的瞥了他一眼,像是早就看清楚他的动作,却毫不在意。
她从男人的衣服口袋中拿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手心和刀柄。
慢悠悠的朝着警惕的嘻哈男勾了勾手指,“过来。”
大雨下个不停,到了后半段还开始电闪雷鸣。
盘山公路一群公子哥在大雨中拿着命飙车,声音轰鸣。
一个吊儿郎当的人凑到贺川身边道,“川哥!你看看....”
旁边的呼啸声实在太大,贺川大声吼道,“啥玩意?”
那人也吼着回他,“那边妄爷咋回事?
这特么的别真出了人命啊。”
贺川醉酒迷茫的双眼撇过去,就见一辆车开的极快,像是不要命的架势。
在这种大雨磅礴的情况下,这样开车,那就是玩命。
完全就是在赌运气,看看能不能活。
他轰的一声脑子就醒了,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
艹!就特么的不该叫顾妄过来。
贺川虽然跟一群二世祖们混到一块儿,但是心里那跟明镜一般,要不然顾妄也不会跟他关系还不错。
顾妄在这个圈子里那是顶顶清贵的人物,搞学术的还是个大学教授,这够家里大人吹多久了。
但是贺川心中隐隐约约的能看出来,顾妄这人没表面那么简单。
他像是个完美的机器人一般,在外对着人露出客套的笑,其实最是疏离不过。
甚至——
有的时候,他都觉得顾妄有点厌世。
露出那种漫不经心恹恹的表情,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但又像是被什么事情吊起来了,一股劲在那儿冲着,等做完后就没啥念想了。
有种...像是在刀尖上行走的错觉。
他自认和顾妄的关系还成,算是顾妄在这个圈内最好的朋友,但是此时一想居然发现自己都不清楚顾妄的事情。
顾妄客气的和所有人保持疏离,在自己的世界中活着。
像是随时能够挥手走人,干干净净明明白白。
他拧眉,“妄爷的手机在哪儿?”
有人道,“应该是拿着呢。”
贺川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突然想起江幺。
以他的直觉来看,那个女人的身份太特殊了,竟然被顾妄带着出来。
只能赌一把了。
看看这人在顾妄的心中有没有点地位。
他咬着牙打通顾妄的电话,那边不吭一声。
贺川吼道,“妄爷,你特么的赶紧回来吧!
这天,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没吭声。
他气的啧了一声,转换策略,“有人说你家那个软软出事了!——”
“嘟——”
电话被挂断了。
贺川骂了一句脏话,直接把手机摔到地上。
推开身边醉生梦死的二世祖们,猛的窜到路边想要朝那边挥手。
“咻——”
一辆辆的车夹着呼啸之势飞驰而过,贺川深深的闭眼,完犊子了。
在他闭眼的时候,一辆车直接在弯道转头,开到一旁停了下来。
男人长腿迈出,少见的眉眼低沉,在电闪雷鸣的雨夜衬出几分阴鸷。
贺川嚎了一声,“你总算是下来了!!”
顾妄眉眼冷淡,“她怎么了?”
贺川懵了,本来就是瞎说的,这还能咋找补。
顾妄却懒得听他磕磕绊绊,直接上车走了。
车速极快,指尖敲在方向盘上,却渐渐地乱了节奏。
心中燥意压不下去,顾妄的心绪从来没有这样乱过。
一路疾驰到地址,大步走向休息室,里面人声鼎沸。
一开门,乱糟糟的一幕出现在他的眼前。
几个小时前还精致娇软的人发丝有些散乱,脸颊上有几滴血迹,水光潋滟的眸子在开门那一刻看过来。
他气压低到可怕,大步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别怕。”
旁边的几个警察道,“先生请不要破坏现场...”
“这位受害人还没有完整的陈述刚刚发生的一切,两位犯罪人...”
顾妄勾唇冷笑,“那你们就是这么保护受害人的?”
“先生请您配合,这是我们攻破...”
他声音像是淬了冰,“闭嘴。”
“啊?”
他一把抱起怀中瑟瑟发抖的人,傲慢又无礼的道,“有什么话等我的律师来了之后再说。”
视线扫过一地狼藉,两个男人在地上瘫软着,一人面色苍白惊恐。
江幺抓着他前襟的布料轻声道,“我想离开这里...”
顾妄眉眼间的不耐烦一扫而空,大步抱着江幺转身离去。
江幺被扔到后座,男人表情漠然,不等她坐稳身子就猛的发动车。
一路无话。
到了顾宅,顾妄下车时不冷不热的扫了江幺一眼,然后就头也不转的上了楼。
江幺无奈的叹了口气,男孩子真难哄。
她也亦步亦趋的跟着上了楼,主卧的门一推就开了,她走进去看着冷脸脱衣服的人。
可怜巴巴的站在他的对面,怯怯的道歉,“我错了...”
顾妄面色平静,不带丝毫怒意,松开领带轻笑一声,“乖,过来。”
他态度转变的太快,江幺红着眼尾蹭过去。
然后——
面前一切翻转。
她被男人按在了床上,顾妄弯腰盯着她的脸。
准确来说,是脸颊边的血迹,他眸色渐渐深沉。
他敛眉低笑一声,说不出的旖旎缠绵。
骨节分明的手轻抬她的下巴,他越凑越近鼻梁甚至碰到她的唇。
闻了闻她身上氤氲的酒气,猛的拉开距离。
轻抚她的脸颊,温声道,“真是可怜...”
“怎么被欺负的像是个破布娃娃一样?”
他慢条斯理的低头啄了一下她鼻尖的小痣,勾起一个肆意又邪恶的笑。
“既然给了你机会,你却没有照顾好自己。”
“那么,以后就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