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也这么说了,李蓉应下,“好,我做饭的时候心里有数了。”
吃过饭,再次上路。
烈阳炙热,晒得逃荒的路人没精打采。
柳盼儿突然看到有很多人不往前走,反而往回走,还以为土匪强盗从前面过来,立即拐弯,找地方,把牛车隐藏起来。
李大宝和李蓉抱着弟弟妹妹,屏息凝神,神情紧张,不敢说话。
柳盼儿压低声音说“你们躲起来,除非我回来了,你们再出来。”
“那你小心。”李蓉紧张,心里害怕。
“我会的。”柳盼儿应下,猫着身体,从茂密的树林出来,并且用了一些树枝做隐蔽。
柳盼儿出来之后,就看到王大柱和王二柱兄弟二人绘声绘色地跟李村长解释,前面的路不通,他们准备走另外一条路。
当柳盼儿走过来的时候,王大柱和王二柱面露尴尬,眼神还有几分慌乱,继续说“路都堵死了,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大石头,正好挡在了一线天下面的路。”
李村长听到这话,眉头微皱,“可拐回去走另一条路,要经过一大段山路,多出来好几百里路呢,而且还有野兽出没,说不定还会遇到土匪。”
王大柱摇头叹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咱们可搬不动那么多的石头和木头,只能往回走。”
王二柱也点头附和,“村长,你就听我们的吧,别往前走了。好几十里路呢,您不相信我们,还得白跑几十里。”
众人听到这话,也不想继续往前走了,“村长,那只能绕路了,你看这路上有不少人往回走呢!”
“就是,白跑路,磨得脚底都变薄了。”另一个男人苦着脸,女人孩子老人还能坐牛车,他们一路走,早就疲惫不堪,多一步都不想走。
很显然,有这样想法的人很多很。不仅李家村的人被王大柱、王二柱说动了,路人也听到了,纷纷往回走。
柳盼儿四处张望,觉得奇怪,大声呵问“王大柱、王二柱,跟你们一起走的那些人呢?”
当时一个村子的人被冲散了,李村长带着大部分都是李姓的人,跟在王家那些人周围的,大部分是杂姓的人家。
就算前路被堵折返,那也不仅仅只有王家兄弟这两个人,还得有其他人。
王大柱一愣,“在后面呢!”
王二柱紧张,“在前面呢!”
柳盼儿眯着眼睛,冷眼看着回答不一样的王家两兄弟。这两兄弟可不是好东西,还想用二斤粮食换李楠和李小宝。
如果不是她醒来反击,那两个乖巧的孩子已经被这两个混蛋抢走了。
“到底是前面,还是后面?”柳盼儿冷声问,“不会是你们兄弟诓骗我们的吧?”
王大柱瞪了弟弟一眼,讪讪笑笑,“哪能啊?咱们虽然不是同姓,但也是同村的乡亲,不会害乡亲们的。我爹娘在后面呢,我们兄弟两个胆子大,在前面探路,遇到乡亲们,就跟乡亲们说一声,免得多走几十里,白跑路。”
柳盼儿上下打量王大柱
王二柱,抽出剔骨刀,直接顶在了王二柱的脖子上,“你们说得好听,但我一个字都不信。你能趁着我被打晕想要抢走我家小宝和阿楠换粮食,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的?说,你们到底什么目的?”
所有人都被柳盼儿的动作吓得后退两步,王大柱心里着急,出声安抚,“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不信就不信,干嘛还要杀了我兄弟呢?”
冰凉锋利的剔骨刀横在王二柱的脖子上,王二柱吓得一动不敢动,“别,别动手,我们没有恶意。我,错了,再也不敢拿你们开玩笑了。”
柳盼儿给李村长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控制住王大柱。
王大柱吓了一跳,想往后面逃,但又放不下兄弟。
李村长一愣,但旋即明白柳盼儿有能耐,这么做一定有道理,大声说“抓住王大柱!”
村长的话,还是有用的,几个人围住了王大柱,抓住他。
柳盼儿的提骨刀在王二柱的脖子上轻轻割了一个小口子,吓唬王二柱,“流血了,流了很多血。说实话,我就放了你,说谎我现在就弄死你。”
王二柱平时跟着哥哥狐假虎威,但胆子小,此时被柳盼儿手里的锋利剔骨刀顶着,而且割破了他的脖子,他感受到剧烈的疼痛,直接被吓尿了。
王二柱眼神惊恐,不知所措,“我,我······”
王大柱气急败坏,极力挣扎,但根本无法挣脱钳制,“二柱,别乱说,她不敢!”
柳盼儿的手上又用力了一些,王二柱的伤口更大,流血更多,也更加疼痛,“就知道你们有问题,说,活命;不说,死!”
王二柱就是个怂货,不仅被吓尿了,还被吓破胆子,结结巴巴,“我说,我说,那些土匪故意从山上滚下来很多石头,挡住了一线天下面的路。
路人只能从另一条路走,经过野狼岭的时候,直接就能把人掳走了,还不被官府发现。我说了,我都说了,你,你们放过我吧。”
王大柱见弟弟说了,顿时吓得抱头,瘫软在地。
李村长等人听到这话,气得用力踢了王大柱一脚,“狼心狗肺的东西,咱们是同村,你居然跟土匪人贩子合伙欺骗我们。”
另一个壮汉不仅踢,还用拳头使劲儿地揍,“丧心病狂的,跟你们一起走的村民呢?都被土匪掳走了?”
王大柱抱着头,不敢说话,事实也的确如此,那些村民都被土匪抓走了。
他们两个自告奋勇出来拉人,那个土匪小头目答应善待他们的家人。
柳盼儿拿开剔骨刀,一脚踢倒王二柱,脚踩在王二柱的后背,“村长,走另一条路,只能自投罗网。走这条路,如果石头多而且大,咱们搬不动,那就只能舍弃牛车了,想办法翻过去。”
没有牛车,这一路上,老弱妇孺,可就难了。
不过,总好过被土匪掳走,欺辱致死,或者卖为奴隶。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到一线天看看再说吧,反正不能从野狼岭走。那里是三不管的地界,咱们从那边走,就跟羊入虎口一样。”李村长当即决定,看向柳盼儿的眼神充满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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