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嘉城这么一说,傻柱不禁眼睛一亮。
“真的?嘉城,你见过棒梗?”
刘嘉城摇头道:“没有见过,但是在刚过完年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当时过完年刚回来上班,那天我正准备下班,刚坐进车里还没启动呢,突然两个老外走了过来,问我在哪交易,准备的怎么样了,还问林叔来没来。”
傻柱皱眉道:“他们是干嘛的?”
刘嘉城道:“不清楚,当时我一头雾水,反问他们是干什么的,结果他们听了更是惊疑,一个人突然说被棒梗骗了,随后他们转身就跑。”
“啊?这么奇怪?”
“对啊,后来我跟林叔汇报了,他说关于棒梗的事不要管,让我好好的管理八萃楼,其它的都装不知道。”
傻柱皱眉想了想,“还有这事?林祯知道?那不告诉我,不地道了有点。”
刘嘉城道:“傻叔,您这可不能怪我林叔,这件事他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他总不能凭老外的一句话,就让警方来满城抓捕吧?”
傻柱抿了抿嘴,“算了算了,他管是情分,不管是本分,后来呢?后来那老外又来找过你没有?”
刘嘉城摇头道:“没有,不过既然知道是两个外国人了,那就好找的多了,津门能接待外国游客的招待所没几个,你去一打听就能问出个头绪来,总比你大海捞针一样每个饭馆的去找要强得多。”
傻柱点了点头,“对对,你这个主意真不错,我这就去打听打听。”
“哎傻叔,吃完饭再去吧?”
“不了,给关冬青说,先别做呢,我十二点前回来,行李先放着,你给我看着。”
傻柱说着往外就走,刘嘉城无奈道:“得,把我这当根据地了!”
在津门找到能接待外国人的招待所,还是很容易的。
傻柱专找大的招待所打听,打听到第三个的时候,就问出来,这家招待所在年前住进来一个外国人,年后住进来两个,后来没住几天几句走了。
傻柱急忙问这两个老外叫什么名字,哪国人,现在去哪了。
前台接待人员却不告诉他,“同志,您说是找赌气离家出走的儿子,我才破例告诉您我们这招待过国外友人,但您要细问人家的姓名来历已经去哪了,这个我不能告诉您,除非您领着警方来。”
傻柱一想也对,不能难为工作人员。
便笑道:“谢谢同志告诉我这些,我知道,肯定不能让你违反规定,我就是想打听一下,在老外住着的那段时间里,有没有个年轻人来找过他们?”
“年轻人?有啊,送报纸的,送饭的经常见。”
“那有没有一个二十多岁,瘦瘦的年轻人,个跟我差不多,短短的卷头发,首都口音的来过?”
“呃……口音我倒是听不出来,不过有个经常来送晚饭的年轻人,跟你说的差不多,卷头发,看起来不爱说话,低着头眼睛老是乱瞟。”
“他是哪个饭馆的?”
“北二街路南的狗食馆,买川菜的。”
“嘿!得嘞,谢谢您啊同志,我有事了再过来!”
错不了啦,傻柱敢肯定,那家川菜馆来送饭的绝对是棒梗。
打听请地址后,傻柱立即赶往北二街。
时间已经到晚上十点多了,得亏现在是夏天,要是冬天,饭馆早就都关门了。
到了川菜馆,傻柱学充满了,先给老板上了一根大前门。
笑问道:“同志,我跟你打听个事呗?”
“嘛事儿?”
“你们店的后厨师傅是外地人吗?”
“你问这干嘛?”
“嗐,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是从首都来的,儿子在去年跟我吵架赌气出走了,听说来津门的饭馆干活,他那手艺都是跟我学的,我看你这川菜馆的菜挺正宗,这就好起来问问。”
店主惊疑的看着傻柱,“还别说,我的店里去年是招了个川菜小师傅,不过人家是滨口人,叫刘连星,来津门寻亲的,不是首都人呐,在正月里他说找到了亲戚,已经走了。”
傻柱问问皱眉,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同志,你看看,你说得刘连星是不是这个人?”
店主结果一看,立即笑道:“嘿!真是他,原来他那身份是假的啊?”
傻柱急忙摆手道:“您小声点,不是假身份,他不是我亲儿子,我娶的是带孩子的寡妇。”
“哦~这样啊,嗐,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打听,但是你要问他现在去哪了,我还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去那的大概方向吗?”
“不知道。”
“那他还在不在津门呢?”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他也没跟我汇报。””
“那,那,那真是打扰您了。”
傻柱白高兴一场,虽然知道棒梗曾经在这里上过班,但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津门,那知道这条消息也没有什么用。
看来还是大海捞针,迷茫城市里找一个人?
淡何容易!
看来还得回八萃楼,让刘嘉城给安排个住处,慢慢的找一个月再说。
傻柱转身准备走。
店主一把叫住了他,“哎同志,你确定是刘连星的后爹啊?”
傻柱直接掏出了街道办开的证明,还有棒梗以前的几张照片。
“我当然是他的后爹,没事我来这骗你干什么?他其实姓贾,叫贾梗,同志,万一他再联系你,你跟他说,家里的事都过去了,只要他肯回去,就不会有事,对了,我给你留个电话,到时候你可以让他打这个电话问问。”
店主接过傻柱写得字条,笑道:“这电话号码我会收好,万一他真打电话回来,我一定告诉他,对了,这30块钱,是他那半个月的工资,当时他走得急,没来得及给他算工资,既然你找上了门,这钱就给你了,你给我写个证明就行。”
“哎不不不,钱就算了,我不是来要账的,30块钱也解决不了问题,掌柜的有这个心就行了,那段时间多亏你照顾了他,告辞告辞!”
见傻柱真是不要钱就走,店主立即拉着了他的胳膊。
笑道:“其实你儿子走之前给我留下了一句话,让我转告给他的家人,你既然是他后爹,那跟你说也就合情合理了。”
傻柱一愣,“诶?同志,你这说话怎么老是藏着掖着啊,嘿嘿,得亏你愿意告诉我了,不然我上哪他听去?”
店主笑道:“我也是没办法,你是不知道,也不知道你的宝贝继子闯了什么祸,他走后,两个外国杂毛过来找事,非逼问我你儿子去哪了,我哪知道啊?跟他们闹了一场,耽误我好几天没生意。”
“哎呀呀,对不住喽,我要是找到了我儿子,一定让他来亲自给你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就算了,说实话那小伙挺勤快,工资要的也低,因为他被闹一场我认了,以后还是别来了,省的被老外找到,对了,你儿子说,让……呃……我想想,对!让他傻爸问问,林叔要不要玉牌。”
傻柱眼睛瞪得溜圆,等着店主继续说下去。
结果店主后面就没话了。
“没了?”
“嗯,就这一句。”
傻柱皱眉道:“不对啊,这哪跟哪?什么玉牌石牌,要不要又能怎么了?”
店主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就是他当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傻柱一头雾水,对于玉牌他是一点也不知情。
回到津门八萃楼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
酒楼正在打烊。
后厨的师傅和服务员大部分都下班了。
总经理刘嘉城和主厨关冬青还在等着傻柱。
关冬青懂得人情世故的礼节,做了八个拿手好菜,专门招待傻柱的到来。
傻柱挺不好意思的。
“哎呦,这,这多不好意思这个?本来就够打扰你们的了。”
关冬青笑道:“唉,柱子哥,别这么说,我爸跟你爸都快拜把子了,咱们也算是兄弟,我跟老爹能一人坐镇一座八萃楼,除了林总不计前嫌用人唯贤之外,还少不了何伯的引荐,这顿饭,我该请的!”
傻柱苦涩的笑道:“我真是够无私奉献的。”
心中却想,跟别人大方,跟自己儿子苛刻,真有他的!
但转念一想,自己何尝又不是呢?不禁脸上一红。
嘿嘿笑道:“东青兄弟,没想到我来到津门也能见到老家人,真是太温馨了,来来来,我们先喝一个,嘉城,来来来,一起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刘嘉城问起傻柱找的结果怎么样了。
傻柱道:“你猜的没错,棒梗以前确实在津门,我去打听了,刚好找到了他上过班的饭馆,可惜……”
“可惜什么?棒梗不见您?”
“不,店主说正月里棒梗突然就走了,应该是你说老外出现的那几天里,具体去哪了不知道,现在还是大海捞针一样。”
刘嘉城道:“别灰心傻叔,这已经是个大进步了,您这到津门的第一天就打听出这么多的进展,已经不错了。”
关冬青也道:“是啊,慢慢找,等会给你安排个旅馆,这个月里你在附近转转,说不定就能遇到了。”
傻柱道:“眼下也只有这样了,不过棒梗离开前留下了一句话,是带给林祯的,可惜现在不知道林祯到没到香江,也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
刘嘉城急忙问道:“棒梗要给我林叔带什么话?”
傻柱道:“就一句,问林祯要不要玉牌。”
“就这一句?”
“就这一句。”
“好家伙,棒梗可真会打哑谜,傻叔,想联系我林叔很简单,先给首都的林国林家打个电话,让他们给林叔传话不就行了。”
“诶?对啊!我现在就打!”
“等等等等!”关冬青急忙拉住了傻柱。
“哎呦我的柱子哥唉,你不看看几点了啊,半夜十二点了,人家不睡觉啊?喝酒,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