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撇嘴道:“我不信,你跟姓林的是一路人,肯定是拿刘光天掩护姓林的!”
话音刚落,林祯走了过来。
“唉我本来不打算露面的,毕竟这里面牵扯道聋老太太,但现在看来,不出面不行了,这啥事都能赖到我的身上。”
贾张氏见林祯过来,赶紧往后挪了挪腚。
“姓林的你不安好心,我和淮茹正在做棒梗的思想工作呢,就显得你厉害了?你黑心,不给孩子考虑的时间!”
不得不说,贾张氏的应变能力还是很强的。
一句话就掩盖了纵容棒梗偷钱的事实。
秦淮茹也急忙道:“是啊玉华,我跟我妈早就知道了棒梗又调皮的事,本来就没敢直接问他,想给他留个台阶下,等会睡觉前劝劝他,明天让他主动去找老太太认错的,你这就来了,林祯也是,就不能给孩子一个慢慢改变的机会。”
刘玉华冷冷一笑,看着他们一家表演。
刘光天赶紧举手道:“唉唉,别演了,是”
“闭嘴!”林祯立即打断了刘光天的话。
冷冷道:“贾大妈,你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我帮玉华查出的棒梗?”
贾张氏道怒道:“就你有那个本事,有那个闲心!”
林祯淡淡道:“要不是我呢,你这又卷又骂的,过嘴瘾呢!”
“就是你!没有第二个人!你黑心欺负我们寡妇!”
“好,如果是我揭穿的,聋老太太丢的钱我替棒梗出了,以后绝不找他麻烦,如果不是,你得掌嘴道歉!”
“呸!我不跟你打赌!”
贾张氏是怀疑林祯,但刘玉华说是刘光天听见他们一家的谈话后,她就不怀疑了。
但依然咬定是林祯揭露的,一方面是想借机会过嘴瘾骂骂林祯,一方面是想转移一下邻居们对棒梗的注意。
没想到刚骂两句林祯就来了。
本想说几句狠话就算了,不料林祯揪住不放,非得跟她打赌。
贾张氏不是傻柱那样头脑一热就什么都不顾的人。
她才不会跟林祯打赌,起身就往里屋走,嘴里还嘟囔道:“欺负人,欺负人,你就会欺负寡妇!”
“唉别走呢贾大妈!咱话还没说完呢,棒梗偷聋老太太的钱,玉华来要,这本来是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可你没问清就骂我,骂完就回里屋躲着,哪有那好事,我可跟你没完!”
“我,我不跟你打赌,姓林的你给我放手!”
秦淮茹赶紧拉住了林祯的胳膊,“林祯,你别跟我妈一般见识。”
林祯冷冷道:“这是她自找的,你问玉华和光天,我刚才有插手管的意思吗?我都没打算来,好家伙,骂我的声音从大街上都能听到了!今天她必须掌嘴!”
秦淮茹赶紧掏出那11块钱递了过去。
“林祯,大事化小吧。”
林祯道:“别给我,给玉华,大事化小也行,你婆婆得道歉掌嘴!”
玉华妈扶着聋老太太走过来,聋老太太道:“林祯,算算!”
林祯道:“老太太您现在和贾家就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我不一样,我手里有真榔头,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着对刘光天努了努嘴。
刘光天立即重复起来自己听到的话,当然了,他为了顾及刘玉华,把聋老太太倒卖粮票的事给省略了。
只重复了其它的对话,但那已经足够证明秦淮茹和贾张氏并没有给棒梗做思想工作,恰恰相反,她们婆媳想让聋老太太吃个哑巴亏。
街坊邻居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纷纷摇头议论起来。
梁子道:“唉还以为她们这几个月变好了呢,原来都是装的!”
六根儿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秦京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还有四个多月就生了。
见堂姐和婆婆无地自容,快要恼羞成怒,赶紧扯了扯许大茂。
“大茂,咱赶紧回家别凑热闹,我害怕!”
许大茂点头道:“对对对,咱就不该来看热闹。”
阎埠贵和刘海中相互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微微点头,转身都带着自己一家子回屋。
这是不打算帮忙调解,希望林祯去报案呢。
因为棒梗偷东西捣乱,院里没少开会。
撬林祯家窗户,偷傻柱家收音机,偷刘玉华家鸡蛋,砸阎埠贵家太阳灶。
每次给贾家调解都出力不讨好,最后专门就怎么教育棒梗还开过一次会,结果也是不了了之,弄得都不愉快。
这回刘海中和阎埠贵拿定了主意,除非秦淮茹和刘玉华都来请,不然绝不帮贾家开会调解的。
壹大妈不忍心看着秦淮茹下不来台,小声对凤霞道:“咱回家吧,别看了。”
尤凤霞点了点头,跟着壹大妈回了屋。
何雨水也不方便留下来。
一个是前嫂子,一个是秦淮茹,都是跟自己关系不错的人。
帮哪个都不合适,只好一低头回了屋。
剩下的都是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个不停。
毕竟棒梗敢偷聋老太太的钱,就敢偷他们的,都是住在一个院里的,哪个也不想就这么放过棒梗。
要是贾张氏和秦淮茹再偏袒了棒梗,不打也不骂,那下次棒梗肯定会变本加厉。
因此围观的人一个劲的说起了棒梗。
气得贾张氏大嚷道:“你们欺软怕硬!欺负孤儿寡母,一群没有仁慈心的土匪,偷你们家的钱了吗?碍你们什么事?”
老齐头道:“老嫂子,话不能这么说啊,棒梗连老太太的钱都敢偷,我的钱就更不用说了!都是一个院里的,当然有关系!”
“呸!齐老帮你给我滚一边去,这是聋老太太倒卖粮票的钱,你怎么不说她倒卖粮票呢!”
啪!
聋老太太一拐杖敲在了贾张氏的身上,“张丫头,你给我满嘴喷粪呢?棒梗拿了我的钱就得道歉,你骂了林祯也得道歉,你嘴硬什么呢?你想把事闹大啊?”
刘玉华急忙道:“这十一块钱有三快是街道办给的孤寡补贴,另外八块是我给老太太的,根本没有倒卖粮票的事,你老老实实的给林祯道歉就完了,瞎说什么呢?”
贾张氏见聋老太太和刘玉华的态度有点怯场,立即有了底气。
“闹就闹,闹到最大吧,我不怕,反正我是准备劝棒梗呢,只是被你们抢了先,明明是倒卖粮票还不承认,让张所长过来调查吧!法办,有种就去叫,我等着张所长来!”
一直没说话的林祯点头笑了笑,“正合我意,光天,你现在就骑我的自行车去找张所长,快点。”
“得嘞,这就去。”
刘光天一走,贾张氏有点慌了。
“林祯,你你,你就是看笑话不嫌事大,专门闹大的人!”
林祯冷冷一笑,“刚才给你机会你不珍惜,现在后悔,晚了!”
聋老太太皱着眉头不说话,心想完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让玉华找林祯了,这是个能把天戳出窟窿的人。
林祯见聋老太太心慌,微微笑道:“老太太,你就放心吧,你那钱是玉华给的,跟倒买粮票没关系。”
聋老太太松了一口气,走到贾张氏的面前,意味深长道:“事情闹這麼大,都是因爲你!”
“哼!赖你还差不多!”贾张氏只剩下嘴硬了。
倒是秦淮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林祯,你别跟我妈一般见识,你不能毁了棒梗啊,这要是张所长来了,棒梗得去少管所,以后就算再回学校,老师和同学们会怎样看他呢?”
林祯微微摇了摇头,“秦淮茹,毁掉棒梗的是你和你婆婆,跟我没關系,刚才刘光天说了,你们知道棒梗偷了聋老太太的钱后,并没有挽救,反而告诉三个孩子,不准往外说,这结果是你们造成的,我敢肯定,棒梗到现在还不认为偷钱是犯错误呢!”
棒梗当然不认为是犯错误,只认为人们是在欺负他全家。
充满仇恨的眼睛一会瞪着刘玉华,一会瞪着林祯,要不是怕挨打,他早骂起来了。
秦淮茹着急道:“你先给我一个缓缓的机会行不?我好好劝劝我妈和棒梗,别把张所长叫来。”
林祯道:“很简单,你婆婆给我道歉就行了,白白骂我一顿是不行的!”
贾张氏撇着嘴,不见棺材不落泪,她拉不下脸掌嘴道歉。
更觉得自己的说辞能糊弄过去张所长。
又不是不承认,只是孩子的思想工作没做好呢,原计划等明天去给聋老太太赔罪呢。
她不相信这么说了,张所长会铁着脸抓走八岁的小孩。
更何况她还一口咬定是聋老太太倒卖粮票的钱,真要是张所长查问到底,也有一个垫背的聋老太太。
“妈,您就去赔个礼,在自己的脸上摸两下当做掌嘴的样子,别把事闹大了!”
秦淮茹劝不下来林祯,只好去劝贾张氏。
贾张氏撇嘴道:“你懂什么?人活一口气,哎我就是不低头!凭什么要掌嘴?张所长来了我也有话周旋,咱没错,是他们不给缓的时间,我准备明天一早就给聋老太太送过去呢!”
林祯不屑道:“切!真会掩饰,等着吧,看看张所长相信不!”
本来是棒梗偷钱,刘玉华替聋老太太出气的事。
结果变成了林祯和贾张氏赌气,一个不顾孙子,一个不顾聋老太太。
都不想服软先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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