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怕傻柱的脸明天一早消肿了,再想看也看不到。
赶紧跑回了中院。
砰砰砰拍起了傻柱家的门。
“谁啊!找死啊!”傻柱说话已经有点口齿不清了。
“傻柱开门,夏天反锁什么门啊?是我!听说你受伤了,好哥们刚从乡下回来,带来了十斤好面,你拿去吃吧。”
“滚蛋!不需要,锁门就防你呢,许大茂你别让我打你啊!”
傻柱从去年夏天被许大茂半夜梦游跑到床上吓一跳后,天天睡觉都反锁门。
天再热也没开着门睡过。
许大茂嘿嘿笑道“嗐!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怎么还记仇呢,再说了,要记仇也是我记啊,都是你打我,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啊?”
“滚!我没记仇,也不要你的东西,马上给我消失!”
“嗐!你娘们叽叽得干啥?开门我进去看看,我真带了十斤好面,你不开门我喊了啊,柱哥你怎么小家子气呢?”
吱呀~
门开了。
傻柱头上包了个短衫,就漏着俩眼睛,拄着扫帚当拐杖,一步三挪的走到许大茂面前。
他是真感到丢人,也知道许大茂就是来看笑话的。
但被许大茂堵着门看笑话,不开门就显得自己胆小怕事了。
这才包住头脸,拄着扫帚出来。
“嘿!孙子!还真孝敬了爷爷十斤好面啊?给爷爷放屋里吧!”
许大茂嘿嘿一笑,伸手就把包头的短衫给扯下来了。
“你发疟子啊裹那么严实!”
“噗~嘿嘿嘿!哎呀,怎么个茬啊这是?你这是……”
“哎呦!你踏马没良心,怎么啐我?”
“欠揍的傻猪,活该被打,哈哈哈哈!”
许大茂大笑着跑了,白面也没给傻柱留下。
气得傻柱喊道“许大茂,我伤好不打得你跪下叫爷,我就是你孙子!”
傻柱拄着扫帚想追,被东户的易中海叫住。
“回屋去歇着吧!跟许大茂一般见识干啥?老实点别再闹了!”
“虎落平阳啊!唉!”
傻柱长叹一口气回了屋。
又过了片刻,十点左右的时候,林祯才骑着自行车回来。
进家一看,他就感到事情不对劲。
十点了,刘玉华和聋老太太等一大帮子还在他家呢。
绝对是有什么事,不然早回去睡觉了。
“怎么回事?你们这是?”
于莉道“你这一走大半天的挺清闲,院里快翻天了!”
“啊?怎么了,院里谁翻天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前后经过说了。
林祯听完后眉头紧皱,“1大爷和秦淮茹真的就同意私了?”
娄晓娥道“刚才1大妈和凤霞在这,我们没好意思议论,还是他们主张的呢,听说1大爷被打了两个耳光,还非让傻柱和解,秦淮茹也被骂得够呛,也是要私了。”
叁大妈道“我跟老阎在前院都听到了,骂得是真难听。”
林祯想了想,不由得摇头道“唉!玉华,老太太,以后别再想傻柱能悔过复婚了,至少这几年了没戏!”
刘玉华不在乎道“我还不稀罕呢,现在他这个样,想复婚我也不同意!”
聋老太太却难过道“林祯,你意思,柱子会拿这次挨打当借口?”
林祯道“有了这个被打吃哑巴亏的借口,他还怕别人说他不复婚的错吗?”
阎解成道“得,傻柱挨顿打,还随了他的心愿呢?”
聋老太太想让傻柱悔过,和秦淮茹断绝关系后,跟刘玉华复婚。
她出主意把傻柱的工资全扣了,就是想让傻柱为难,知道秦淮茹的真正面目。
原本快成功了,结果功亏一篑,秦淮茹又跟傻柱和好了。
明知道这里面有易中海的参与,但聋老太太没法阻拦。
毕竟易中海不是她的儿子,1大妈更是一直伺候她。
聋老太太跟易中海说过,要想让傻柱给他养老,就得善待傻柱和玉华。
易中海表面上答应,实际却不是那样做的。
直到傻柱和刘玉华离婚后。
聋老太太被林祯一提醒,才开始全心全意的押宝刘玉华。
如今计划着傻柱能悔过,和玉华复婚。
没想到这一下,傻柱有了借口,易中海和秦淮茹更不会放手。
真要是等个十年八年的,自己死之前,恐怕是见不得傻柱和刘玉华复婚。
不禁眼圈一红,低头抹起了眼泪。
“估计到我死,都见不到柱子跟玉华复婚了!苦了玉华了!”
刘玉华嘿嘿笑道“奶奶,您错了!我可一点都不苦,您看,我现在有好姐妹,有朋友,孩子马上就出生了,还有您这个奶奶,要是不考虑柱子的话,不管生活还是工作,我是要什么有什么,比在家当老闺女强多了!”
“可是,你总不能这么守活寡吧?”
“嘿嘿,这个您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不是秦淮茹,又当又立的,我敢做敢当,不过这几年就不提了,我的心思肯定都用到孩子身上。”
林祯点头支持刘玉华的想法,既然她最近没有和傻柱复合的想法,聋老太太怎么想就不用理会了。
林祯道“老太太,您就放心的让玉华给您养老吧,这几年您就享享福,别管那么多事,人到老年难得糊涂啊!”
聋老太太微微点头,“林祯啊,我是越来越发现你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对,只要玉华过得好,我不操闲心了,柱子就先随他去吧!”
聋老太太知道自己管不了易中海和秦淮茹,也劝不了傻柱。
只能守着刘玉华了。
第二天一早。
四合院里挨家挨户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只有傻柱关着门没出来。
何雨水到门口去叫,“哥,你怎么样?”
“死不了,但班是没法上了,1大爷呢,让他帮我请一个星期的假。”
“一个星期?哥?你昨天晚上不还说没事,躺一夜就好了吗?怎么又请一个星期的假?”
“让你去就去,别管!”
“你开门我看看。”
“唉你烦不烦,下午再看,别打扰我休息!走你的!”
何雨水气得嘴一噘,“哼!看你这臭脾气,那肯定是没事了,行吧,你养伤吧!”
何雨水去找1大爷易中海了,傻柱是有苦说不出。
昨天被刘玉华的五个堂哥打的太重,当时心里一股怒气吊着呢,除了头晕干哕没什么。
这歇了一晚上发现伤势不但没好转,反而更厉害了。
首先是头晕的厉害。
下床走路走不了直线,天昏地暗的,感觉自己像个陀螺一样在转圈。
其次是两边脸肿的厉害。
这睡了一晚上别说消肿,现在快成气球了,感觉有点水肿的样子。
傻柱好面,根本没脸出去见人。
不等院里的人上班走完,他是连门都不带打开的。
最难受的还是嘴里面零碎,腮帮子裡快被他自己咬烂完了,舌頭上也都是口子。
刘玉华堂哥的每一巴掌下去,他嘴里都得窜血一次。
现在狂风暴雨是已经过去了,但灾后的创伤还得慢慢愈合。
“唉……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竟然跟刘玉华领了证!唉……”
傻柱在床上一直躺倒十点多,听着外面没人走动了,才用个短衫包住头,拄着扫帚把,一瘸一拐的出去上公厕。
一路上低着頭,嘴里念叨着“别遇到熟人,别遇到熟人……”
“诶?傻柱,你怎么包着头啊?”
刚走到前院,就听到娄晓娥问他。
傻柱低着头埋怨道“不在家吹电风扇,跑出来看什么笑话?”
“唉?傻柱,你别冤枉好人,我们择菜呢,可不是看你笑话,你要是走不成路,就去医院看看,或者让雨水在家伺候你,千万别一头栽倒在前院了,我们可拽不动你!”
叁大妈摇头道“拽他干啥,晓娥,咱们回屋,不理他!”
“切!你们最好都别出来!”
傻柱是浑身都蔫了,就剩下嘴硬,嘴硬算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了。
当天下午,傻柱实在是受不了,头疼的厉害。
叫妹妹何雨水去胡同口的诊所请叶芪来。
易中海知道后阻拦道“不行!叶芪曾说自己是林祯的徒弟,不管真假,他跟林祯的关系好得很,不能叫他来,柱子,你要是头疼的厉害,就去医院。”
“你算了吧1大爷,我哪有钱去医院,你能借我点吗?”
易中海瞪眼道“我上次借你三百,你自己要不回来怪谁呢?”
“这不就得了吗?雨水,快去给叫回来,花多少钱你先给我垫上,我以后还你。”
“知道了,我这就去。”
易中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叶芪会借公报私,跟林祯的关系好了,就会趁机整治傻柱。
殊不知叶芪的医德很高,给病人看病就是看病,绝不夹带私人情绪。
而且林祯也明确对叶芪说过,不管他跟四合院和轧钢厂里的人有什么矛盾,都不许叶芪插手过问,叶芪只要能多替他行医救病就行。
一会的功夫,叶芪带着医疗箱过来。
经过一番检查,是脑震荡,跟上次许大茂的情况差不多。
但许大茂是林祯一巴掌打出来的,过程短,持续伤害小。
而傻柱是被五个人連续打了一百五十多个耳光,前后打了将近十分钟。
持续伤害大,因此对大脑的伤害也大。
脖子也扭了,腰也扭了。
叶芪皱眉道“何雨柱,昨天晚上你怎么不叫我来呢?这一天一夜过去,多影响病情啊?”
何雨水抱怨道“我哥想省那十块钱呢,结果也没省下来,就硬抗了,没想到竟然是脑震荡。”
“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开些药,多休息几天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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