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日曦倒是挺怕惹火烧身的。
她外甥女赵媛就是栽在这个姑娘手上的,自己好端端的,可不想平白惹上一身骚。
秦日暖看出了妹妹的惧意,她咬了咬唇说:“日曦,我知道你怕。
大姐不会让你出手做,你就帮我拿个主意,我自己来就行。”
“大姐,&nbp;要不算了吧,万一你再有什么,小硕可怎么办?”秦日曦劝道。
秦日暖恨恨道:“我不甘心啊!
媛媛已经被她害得坐了牢,高建斌那个混蛋又狠心抛弃了她。
我们赵家落得这个下场,都是这个小贱人害的。
她不是想靠着高考上大学改变运命吗?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凭她也配?
她越是在意高考,&nbp;我就越不想让她如意!”
秦日曦看她姐主意已定,劝也劝不住,&nbp;只好叹了一口气,&nbp;说:“那大姐,你想怎么做?”
秦日暖道:“我就是想来找你商量看你有什么建议啊!
日曦,你别跟你姐藏什么心眼,我保证,这件事就算最后失败了,我也自己扛着,不会让你有丁点的损失。”
“大姐,瞧你说的,我是这种人吗?”秦日曦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这才道:“给她下泻药好了。”
“下泻药?”秦日暖寻思着这样做的可行性。
“她肯定要喝水啊,暖水壶里下泻药,只要她喝了水,肯定要拉肚子,到时候决对影响发挥。”秦日曦说。
秦日暖觉得这办法挺好的。
“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秦日曦知道她姐肯定是担心一个法子不够保险,万一那朱珠不喝暖水壶里的水,可不就让她逃过去了么?
她想到了自己婆家那个刚从牢里出来的没几天的混账侄子,&nbp;对秦日暖说:“大姐,我大伯家那个虎头之前不是强了人被抓进去坐牢了吗?
当初多亏姐夫照应,他才没被打靶,判了几年,前几天刚出来。
像他那样的人,天生反骨,肯定不会老老实实重新做人的,他手段也厉害着呢。
让他去收拾朱珠那个小贱人,直接把她清白毁了,想来虎头那个混球也乐意。”
秦日暖觉得秦日曦的这个主意比下泻药什么的更靠谱一些。
她点头道:“行,让虎头来招待所找我,我到时候给他打掩护。”
“大姐,你可想好了啊,到时候,要真的有啥问题,你不要拉我下水呀!”秦日曦拍着心口说道。
秦日暖哼了一声,说:“瞧你现在胆子小的,大姐说话算话,这事跟你无关。
你只需要帮我把虎头叫过来,其他的,&nbp;我自有安排。”
秦日曦应下了,&nbp;姐妹二人很快就分头行动了起来。
秦日暖跑了趟药店,买了一包泻药,寻思着等晚上就给加进朱珠房间的热水瓶里。
这样再加上虎头那边的安排,直接就是上了双保险。
朱珠对于秦日暖的算计一无所知。
其他的同学躲在招待所里争分夺秒的看书,她却和宋青峰带着黄莺一块儿去了外面吃饭逛街去了。
宋青峰问她紧不紧张,朱珠摇摇头。
“当初磊子也跟嫂子你这样,别人还在抱佛脚,他却优哉游哉的在出租房里睡大觉,吃东西。”宋青峰说。
朱珠嗯了声:“该复习的知识点,我都复习了,现在,适当的让脑袋放空一下,挺好的。”
宋青峰说是。
他原本想透露一下聂磊已经从京都那边飞过来沙汕市,很快就会到县城来的消息,可又担心引起朱珠心情的波澜起伏,忍着没讲。
三个人吃完晚饭就回了招待所。
宋青峰对朱珠说:“嫂子,晚上早点休息,明天用最好的精神面貌上考场。”
朱珠比了一个ok的手势,用钥匙开了门,进房间去了。
不多会儿,服务员过来送热水壶。
黄莺直接拿了俩搪瓷缸出来,要给朱珠倒水喝。
朱珠说:“黄莺,我自己带了水壶出来。”
黄莺愣了一下,问朱珠:“招待所的水有问题吗?”
朱珠摇摇头:“不是,平时就算了,这次关系到高考,我想小心谨慎一点。
我的水你不用倒,我一会儿想喝了,自己去水房打。”
黄莺哦了一声,自己倒了一些出来晾着。
朱珠就去洗澡了,洗了澡出来,她就拿着自己的保温水壶去了水房。
水壶是朱珠在羊城的百货大楼买的,是那种带玻璃内胆的小水壶,可以斜跨背着的,大小跟军用水壶差不多。
朱珠打水的时候,秦日暖瞧见了。
她咬着牙恨恨的想,幸亏是还有虎头这个后招,否则,单凭一包泻药,还真对付不了这个戒心颇重的小贱人。
真是白瞎了她一包药了。
不小心喝了泻药的黄莺,后半夜就开始闹起了肚子。
她是被痛醒过来的。
黄莺生怕自己吵到朱珠,也不敢开灯,猫着腰穿着拖鞋就开了房间门往厕所去了。
朱珠还在睡着,并不知道黄莺开了门出去。
一直都在偷偷关注着朱珠这边动静的秦日暖,一看黄莺那个架势,猜测她应该是喝了热水壶里的水了。
这样也好,撂倒一个是一个。
秦日暖跑去给躲在杂物间眯眼休息的虎头传话,让他做好准备。
虎头长得跟只瘦猴一样,跟秦日暖印象里那个五大三粗,虎头虎脑的年轻壮汉相差实在太大了。
不过这个人眼里有凶光,看着确实是个狠角色的,又有qj的前科,秦日暖倒是觉得他应该不会失手。
黄莺从厕所刚回去躺下还不到二十分钟,就又再次起身,开门出去上厕所了。
这一次黄莺走得太急,忘记把钥匙带走,门又被拉上了。
她回来进不去,想着自己大半夜总是上厕所,万一打扰了朱珠休息影响她发挥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黄莺下楼去了前台,重新开了一间房。
房间在一楼,朱珠住在二楼,黄莺心里纠结着。
可腹痛的余韵还没消失,她这一晚,很有可能还要跟厕所缠绵下去,黄莺也就没多想,住进了一楼的房间里。
黄莺这个威胁已经解除掉了,秦日暖将偷到的朱珠房间的钥匙给了虎头。
虎头猥琐的嘿嘿笑着,“有女人睡,还有好处拿,婶子你下次还有这样的好事,记得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