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把年纪了,狗儿的年纪都快跟柱子一般大,竟然说她跟柱子有什么勾搭。“当真是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跟你一样脏。”他喜欢老牛啃嫩草,不代表别人也喜欢。她转身对柱子一家说道:“回去吧,有我在,他不敢对你们做什么,我去县衙一躺。”她本想把张老贼打一顿过过瘾就算了,但想到他吃绝户的手段这么毒辣,手上说不定沾染了孙家人的血,又靠着孙家的人血馒头猖狂了这么多年,她这心里就堵得慌。可能是孙家人跟孙女士同一个姓氏,她心里总觉得有些憋屈,这闲事她是管定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想要开棺验尸必须经过官府和死者家属的同意,张老贼这边倒是好说,打一顿就好了,就是官府那边有些不确定因素。看张老贼这有恃无恐的样子,恐怕那县令没少收他的好处,不过姜玖娘有信心,毕竟她可是有背景的人,不管县令拿了张家多少好处,总是要做出选择。敢站在张家那边,姜玖娘就能把他的案底扒个底朝天,看看谁怕谁。张老贼看见姜玖娘真的转身走了,只觉得有些可笑,不愧是外地来的,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都不知道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他相信县令肯定会帮自己解决这个人,至于柱子一家,那就等县令那边把这个女人解决了之后再说吧,反正都是一个村的,他们一家跑不了。众人纷纷散去,心里希望姜玖娘真的能闹出些水花,这样查出张员外做的那些恶事,他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但又觉得姜玖娘是以卵击石,张家在这一片是只手遮天,认识上面的人可不止是县令,就算县令愿意帮那漂亮的女子,别人也未免会同意。想到这里,他们任命地低下头,觉得一点希望都没有。姜玖娘不管他们在想什么,直接去了县衙。这里的县衙还挺像模像样的,看上去很是气派,估计花了不少钱。姜玖娘挑挑眉,一个小小的县衙弄得这么好,县令却还能继续在此处当差没被查出什么问题,那就说明这钱不是花公账上面的,那就只能是走的私账,而这边能拿得出这么多钱的,那就只有张家。原来是投喂了这么多,难怪张老贼这么淡定。她心下了然,抬步上前就被衙役拦了下来。“我找你们大人。”“你是什么人……”衙役冷着脸询问,虽然这女子长得很好看,但也不能随便闯衙门。不等他说完,姜玖娘就掏出一个大金令怼到衙役脸上,轻声问:“看清楚了吗?”衙役的眼睛瞬间挤成了斗鸡眼,看到大金令上面的几个大字,差点就要晕过去。如朕亲临。天呐,他们这样的地方,竟然能看见皇帝的金令!还是在一个女子手上!衙役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愣了一下,当即说道:“姑娘稍等,小人这就去通报!”说完一溜烟跑了,只剩下另一个衙役跟姜玖娘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姜玖娘很满意这金令的用处,这还是当初太上皇给的,虽然太上皇已经不当皇帝了,但这金令还是一样的作用,出门行走江湖,最好用不过了。很快,那衙役就带着一身官服的县令出来。县令一眼就看见姜玖娘手上的金令,急忙出来行礼,满衙门的人瞬间跪了一地。“不知姑娘是……”他没见过姜玖娘,自然不认识,只是能拿到这个大金令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说不定是公主之类的人物,反正不是她这样的小官能怠慢的。“我的身份不重要,你只要认识这个金令就行。”姜玖娘又把金令拿到县令面前晃了晃,这样的令牌都是有特殊印记的,外面无法仿制,所以这令牌绝对是真的。县令颤抖着手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令牌的真实性,满脸堆笑把姜玖娘请了进去。“不知姑娘前来所为何事?”县令赔着笑脸,态度很是恭敬。“我怀疑张前吃绝户手段不干净,存在害死先妻一家的嫌弃,要开棺验尸,你给我开个证明,我自己会去查,别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县令当场愣在原地,实在没想到姜玖娘竟然是为了张家的事情来的。过了一会儿,他缓和一下神色,说道:“不知姑娘跟张前的先妻家有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我就是来这边游玩的,但张前惹了我,我就要扳倒他,有问题吗?”县令的母语是无语,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报复心理这么强的人,为了弄倒张家,连皇帝的金令都拿出来了,这不是闹吗?不过这也确实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县令讨好地问道:“那估计是有些什么误会,要是那张前让姑娘受了委屈,下官让他当面跟姑娘道歉如何?毕竟这挖人坟墓的事情实在是有损阴德,还是不要做的好。”他在努力为张老贼找补,反正无论如何也不能开棺验尸的,不管当年的真相如何,他既然选择了站在张老贼这边,就不能再让当年的事情露出端倪,不然那些钱不是白收了吗?姜玖娘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我怀疑他以不正当手段吃绝户,这件事你身为官员不仔细查一下就算了,现在我要查,你却还阻止我,怎么,你是知道什么内幕吗?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县令急忙摇头:“没有没有,下官实在没有那个胆子,只是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下官来上任的时候早就没有那些事了,卷宗上记录的没什么问题,孙家二老是生病去世,孙娘子是难产去世,所以下官便觉得不用查,生死乃是正常的,姑娘何必较真呢?”“我较真?”姜玖娘被气笑了,站起身道:“这么说,那证明你是不打算开给我了?”“不是,下官不是这么意思……”姜玖娘继续道:“行,不开就不开,回去我就往国都写信,到时候自然自然会有人来查。”